作爲超人的克隆體,超級小子毫無疑問擁有着相當強大的力量。然而他所擁有的也僅僅只是蠻力而已,從出生到現在一共也才幾個月時間的他在戰鬥經驗方面理所當然地是一片空白,根本沒有任何的技巧可言。
從埃瑞克出現到現在總共纔不過兩分鐘左右的時間,超級小子已然被擊倒。亞魔卓裝甲綠燈模式幻化出的加農炮以70%的極限功率貼臉輸出,超級小子灰頭土臉地被轟翻在地,背部猛地陷進了一堆破碎的地磚之中。他白色的制服多處破損,面頰被印上了炭黑,看上去就像從貧民窟裡爬出來的一樣。
似乎終於暫且失去了行動力,埃瑞克緩步走到了超級小子躺着的深坑邊,冷眼俯視了他片刻。
“我並不想傷害你。”埃瑞克淡淡開口,“告訴我,你幾歲了?”
“什麼玩意兒?”超級小子咬着牙問。
“意思就是你出生到現在多久了?幾個星期?幾個月?”
超級小子吃了一驚,沒有回話,但心底裡暗暗奇怪爲什麼這傢伙會知道自己是克隆人的事。
“好吧,不想說就算了。”埃瑞克道,“不過我只是希望你自己仔細想一下,你爲什麼要爲nowhere工作?無論他們許諾給了你什麼,那都沒有一丁點兒是真實的,你對他們而言充其量不過是高檔皮鞋低下的一塊口香糖罷了,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會被隨意扔掉。”
超級小子咬牙瞪着他,依然沒有答話,但從那藍色的眸子看起來似乎是正在思考。
“關於你最後說的部分,我可能得提出點異議......”
熟悉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與其一同襲來的還有綠紅相間的能量洪流。埃瑞克瞳孔一收,條件反射地便猛一回頭,一念之間便幻化出了綠色盾牌擋在身前。
但他情急之下緊急幻化出的盾牌在那道光流面前實在不堪一擊,綠紅相間的光流輕而易舉地將盾牌撕扯粉碎,有如一條咆哮的長龍叼起了埃瑞克的身子,能量橫跨過半個廣場、將綠化帶的兩根樹幹攔腰撞斷後才消散殆盡。
這下倒着實挺疼,頭盔裡的顯示器上迅速彈出了鎧甲的損壞情況,並且也已經開始自動修復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埃瑞克當前留意的內容。剛剛出招的兩人——亞魔卓omega的裝甲、還有着黑絲、短裙和長筒靴的緋紅女巫,這時已一左一右攔在了超級小子身前,面對着埃瑞克的方向。
埃瑞克拍了拍塵土站起了身來,目光鎖定在了omega身上:“又是你這傢伙啊,這次又是想要搞什麼?你應該只對亞魔卓的病毒和它的進化感興趣對吧?抓這麼多超能力青少年是想要做什麼?”
omega以不鹹不淡的語氣回答:“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是我找到的新研究方向,並且目前已經取得了不小的進展,距離成功應該也就只有一步之遙了。說到這裡......可以請你不要插手打攪我們的進展麼?”
埃瑞克輕笑:“你覺得呢?”
“我想也是,只是問問而已。”omega淡淡地道,“從你第一次拒絕了合作提議開始,我們戰鬥的宿命就已經註定了,很快也就要迎來決斷的時刻了吧?但那還不是現在,不是今天。”
“抱歉,但我這邊可是覺得早結束早完事比較好呢。”
埃瑞克說着已經大步邁出,飛身就欲衝上。但一直盯着的緋紅女巫卻“喝”一聲出手了,猩紅色的漩渦從她手心席捲而出、有如一張血盆大口朝着埃瑞克咬來。
這股能量,是混沌魔法麼?魔法的確可以算作是亞魔卓裝甲稍微薄弱些的環節,那既然對方使用混沌魔法的話......
紫黑的能量以埃瑞克爲中心一爆而開,金屬的羽翼在裝甲背部華麗地展開,alpha裝甲在電光火石的一瞬切換至了渡鴉模式!
混沌魔法的話,埃瑞克這邊也有,來自瑞文留在他體內的那片靈魂碎片!
他凌空躍起,就像臨門一腳的大力抽射般一腿狠掃,裹着濃郁紫色能量的一腿重重抽在了那團血紅的漩渦上。女巫放出的那浩蕩的魔法波動當即被擊得四散分解,頃刻便徹底消散在了空氣中。
但對方的目的卻也就此達到了——餘波散盡時,埃瑞克對面已空無一人。趁着這一道混沌魔法的掩護,omega、緋紅女巫已經帶着超級小子飛快撤離了戰場。
“先彆着急,埃瑞克。”最後這聲音卻是通過了埃瑞克頭盔裡的通訊裝置傳入他耳朵裡的,“在時刻到來之前,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埃瑞克再次皺起了眉頭。
這個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而他沒有注意到,就在距離這邊戰場大約兩三百米的距離處,渾身黑衣、頭戴黑色圓頂帽的女人正不起眼地夾雜在人羣之中朝着這邊望着,直到omega、緋紅女巫帶着超級小子遁走後,她纔不聲不響地轉過身,消失在了人羣之中。
回到nowhere基地之後。
“非常抱歉。”快銀低着頭道,“我試着攔過他們了,但是......”
他指的是閃電小子和藍甲蟲。就在不久之前,閃電小子成功設法逃出了他的牢房,和快銀大戰一場之後帶着隔壁牢房的藍甲蟲一起從這個基地溜了出去,對他們而言這絕不會是什麼好消息。
但omega的反應卻出乎意料。
“沒關係,這些......無所謂。”
快銀和緋紅女巫都有些意外,奇怪地將目光投向了omega,而後者的反應確實有些奇怪。
omega一手捂着自己的腦袋晃了晃,看上去就像是頭疼一樣。
“您沒事嗎?先生?”女巫問。
“不,我很好,只是有點......累了。”他說,“你們先走吧,如果還有事我會叫你們的。”
儘管滿腹狐疑,但兩人也不再多問,點了點頭便退下去了。
兩人離開後,omega靠在牆邊咧了咧嘴,頭疼如潮汐般一波波地涌來,就好像被埋藏在大腦深處的什麼東西不顧一切地試圖要衝出來,讓他不由自主地去問自己一個重要的問題。
我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