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胸膛不斷上下起伏的妹妹不知何時站到了自己身邊,陳禹臉上不禁浮現出震驚的神情——這家店是楚繪母親和他見面時選的哪家咖啡店,按道理講,妹妹應該不會找到這裡纔對。
當然,也有可能是妹妹通過護腕定位到的,但值得用上這種手段,那也應該是緊急狀況纔對。
“你怎麼來了?”抱有同樣困惑的陳父不由得問出聲來。
“看你們這麼長時間不回來,還以爲你們出什麼事了呢。”
“你媽沒和你解釋?”
“說是說了,但我不敢完全相信,萬一你們兩個鬧出什麼矛盾該怎麼辦?”
“就算有點矛盾也只是正常現象。”陳父揮揮手,“更何況我們只是在交流,就算摩擦也只能是口頭上的。”
已經捋順好氣息的陸詩瑤用力擺頭:“不行,我不能放你們兩個在這裡交談,剛纔我進來的時候,感覺氣氛就已經不對了。”
陳父臉色稍變:“我一點都沒感覺到你所說的不對氣氛。”
“就算是作爲局中人,你也應該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不滿氣息了吧?說起來你剛纔不是還說過?”
“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有這碼事。”
得到了肯定的回覆,陸詩瑤立刻挺起胸膛:“就說是吧,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在公共場合出來丟人的。”
“你倒是注意點措辭啊。”陳禹忍不住提醒。
然而妹妹毫不客氣地遞過來一記白眼:“現在不需要你來發表意見,老實地坐在那裡聽着就好了。”
“你們兩個的關係還真是不如以前了呢。”
“以前?”他下意識地想要詢問出聲,卻不想妹妹在一旁搶着迴應起來。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說了,根本就不具備參考價值。”
對於她用匆忙語調講出來的這句話,陳父臉上清楚地寫着“反對”二字:“這話就不對了,不都說‘以史爲鏡’嗎?”
“使用這樣廣爲人知的詞彙課顯示不出半點底蘊。”
陳禹感覺聲音控制不住地從喉嚨中冒出來:“本來就不是爲了展現那種東西好嗎?”
“都說了現在不讓你講話。”
“你們平時都是這樣交流的嗎?”陳父不禁捂住額頭,“怪不得你媽說爲家裡的關係感到惆悵。”
妹妹摸着下巴思考片刻:“看起來老媽並沒有和你說那麼多啊。”
“什麼意思?”
“不用擔心,都是她個人的臆測,沒有任何實際參考價值。”哪怕話題中心是自己的母親,陸詩瑤潑起髒水也是毫無猶豫可言——哪怕實用性低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她還是要盡努力。
“在我印象中,你應該不是這麼說自己的母親的人。”陳父忍不住皺起眉頭。
“我也不想說那些,但是她的有些猜測很不符合實際啊。”
就在兩人爲此僵持的時候,咖啡廳的服務員小心翼翼地靠了過來:“抱歉,幾位是要坐下還是要走呢?”
面對這種軟性的逐客令,陳父眉毛一挑正要說點什麼,陸詩瑤就爭搶着開了口:“我們馬上走。”明天補上那一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