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顏只是冷眼瞧着他,也不說話。
江寒看着她,心想,只要美女你一聲令下,我馬上把那小子提起來抽他,可是等了好一陣,見她也沒什麼話說,就只好坐了回去,心道,女人長得美也是一種禍事啊,到處招蜂引蝶,碰上無恥之徒還真是不好應對。
他剛坐好,莫顏就起身從裡面走出來,走到他這邊,坐在了他右邊的空位上。如此一來,林詩妃與莫顏二女將他夾在了中間。
江寒看看她,又看看林詩妃,心底大樂,雖然這並不能夠說是左擁右抱,卻也差不多了,身爲男人,能有這種境遇,也足以自傲了。
莫顏躲開那小青年了,那小青年卻依依不饒,對着她這邊罵道:“媽的,裝他媽什麼假清高啊,你以爲老子瞧得上你?”
江寒聽得勃然大怒,側頭要喝斥那個小子,忽聽耳畔風聲響動,似乎有什麼東西飛過去了,很快就聽到那小青年叫道“哎喲……什麼玩意”,再就是飲料瓶落地翻滾所發出的獨有聲響。
江寒不禁一怔,回頭看去,見莫顏正側身衝着自己這邊,美眸在黑暗中褶褶奪目,如同兩顆寶石一般,問道:“你拿飲料瓶砸他了?”莫顏冷冰冰的說:“廢話,你又不給我出氣,還不許我自個兒砸他啊。”
江寒聽她儼然將自己也恨上了,有點哭笑不得,也覺得自己沒有盡到保護她的責任,轉頭回去要喝斥那小青年,卻見他已經站起來了,指着莫顏罵道:“你媽比個賤人,還敢動手!”
他這下突然起立的動作不小,倒把林詩妃也嚇了一跳。
江寒見二女先後被他騷擾驚嚇,已經氣得不行,站起身來,探出長臂,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子,喝道:“出來!”那小青年罵道:“你他媽誰啊,放開我!”想要推開他的手臂,卻無論如何也推不開。”江寒如同拽死狗一樣的把他從排座裡揪出來,卻忽聽林詩妃急急叫道:“江寒,別打人!”
林詩妃當然知道江寒的能耐,對付這麼一個小青年完全不在話下,可教訓他容易,卻會影響放映廳內的正常觀影秩序,還會搞得自己三人心情不好,既然如此,也就沒必要打他,不跟他一般見識就是。
江寒見林詩妃發話了,一腔怒火化作冰水沁入心扉,哪還有半點怒氣?把這小青年鬆開,冷冷的說:“能不能好好看電影?”小青年已經嚇壞了,見他沒有動手,如遭大赦,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是你……你朋友先動手的,我……”江寒說:“我再問你一遍,能不能好好看電影?”小青年萎靡不振的說:“能……能。”江寒說:“那就回去看!”
小青年一句廢話都沒說,灰溜溜的走進排座,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江寒視衆人的圍觀於不見,也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見二女都站着,便招呼她倆也坐。
林詩妃欣慰地說:“你很聽話,沒有打他。”江寒笑道:“那是,老大的吩咐,我哪敢不遵?”剛說完這話,只覺右肋下那裡多了只頑皮的小手,隔着衣服在自己肋下亂摸,不用猜也知道它的主人是誰,側頭過去,果見莫顏正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
江寒低聲說:“你可真是雷厲風行啊,說動手就動手。”莫顏道:“廢話,他都那樣罵我了我還能忍,那我成什麼人了?哼,是個人都以爲我好欺負,今天我就叫他們知道知道,我不好欺負。”江寒笑了笑,知道她把被林如龍欺負的怒氣也發到這裡了,說:“那你跟我說啊,有我這個超級打手在身邊,還用得着你親自出手?”莫顏嗔道:“這還用我說啊?你聽見他罵我了就該主動上去揍他。什麼都等着我說,那我還要你陪着幹什麼?”江寒笑道:“我後來不是出手了嘛,你彆氣了。”
林詩妃對二人的竊竊私語聽得到一星半點,知道還在說剛纔那事,也不以爲意,認真看起了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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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影院放映廳裡邊,必須要考慮周圍觀衆的聽覺感受,所以江寒跟莫顏說了幾句也就不好再往下說了,各自看起電影來。
剛剛看了一會兒,還沒有五分鐘,江寒就感覺莫顏小手又在自己右肋下抓抓捏捏,雖然不疼,卻很彆扭,側頭看她一眼,見她跟沒事人一樣的看着電影,就沒說什麼,可是她那隻手卻怎麼也不肯走了,就留在肋下位置亂抓亂捏。後來有點忍不住,就湊手過去抓住她的小手,禁止她再動。誰知這位活妖精就這麼被降服了,再也沒有搞出別的小動作,老老實實任他抓着手。
江寒能猜到她的心意,卻不好意思總是抓着她的手,就悄悄把她手放開了,誰知剛剛放下,莫顏就主動抓住他的手,竟是不許他離開。江寒沒有辦法,只好跟她手牽着手。還好放映廳內漆黑一片,兩人動作又很隱蔽,而且幾乎沒有什麼動作,也就不用擔心被外人發現。
江寒心中泛起一層做賊的感覺,儘管只是牽着莫顏的手,卻產生了一種把她人偷到的奇怪感受,心裡卻也納悶,今晚這個妖精怎麼那麼膩人,難道她又被下藥了?想到這一點,不由自主就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去救她時的情景,想到她拉着自己的手往她腹地摸去……不想還沒事,一想到這兒,竟然馬上產生了不良反應,嚇得心頭打了個突兒,忙將她手甩開了。
莫顏上身一晃,湊嘴到他耳畔,問道:“想到什麼了?”江寒當然不能說實話了,道:“沒想什麼啊,看電影呢。”
莫顏笑了笑,隔着他對林詩妃道:“詩妃,把你水給我喝口,我渴死了。”
林詩妃還沒說話,江寒把自己的飲料遞給她,道:“喝我的吧,我的還沒打開呢。”
莫顏接到手裡,擰開蓋子,送到嘴邊喝了兩口,又把蓋子蓋好,隨後就再也不言語了。
電影過半,莫顏招呼林詩妃一起去洗手間,江寒身邊兩個座位就空了,暫時處於形單影隻狀態,他想起剛纔莫顏的小動作,有些好笑,也有些小激動,這種心情讓他不能聚精會神的看電影,當然了,他其實也沒在看電影,自始至終,他都只在看蘇傾城。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看了什麼情節,眼裡腦中只有一個蘇傾城。
二女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各自坐到他身旁兩側。
江寒之前剛剛經歷過的小插曲又一次發生了,鄰座的活妖精又去他右肋下亂摸了,他好笑不已,右手反扣,輕而易舉地抓住了那隻肇事者,可誰知那隻手溼淋淋的,顯然是剛洗完還沒擦。江寒暗罵了一聲“靠”,忙把她這隻溼淋淋的爪子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