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麗問道:“要是你不給我答覆呢?”林詩妃聞言皺起眉頭,道:“你是想要個保證對吧,讓我考慮下……”
江寒插口道:“這樣吧林總,要不我讓高鵬安排張姐住到距離集團最近的酒店裡去,一來你能容易找到她,二來她也能隨時見到你,兩全其美。”林詩妃明白他的意思,是想把張新麗控制起來,免得她再鬧出這種幺蛾子,問道:“我看不錯。張姐你的意思呢?”
江寒及時補充道:“張姐,我把你安排在最近的酒店裡面,你要是不放心我們林總,覺得林總不會給你答覆,那你也能隨時找到她,省得你再上演今天這種慘事,看你把自己脖子給傷的。”張新麗對這個安排沒什麼感覺,準確的說是不太同意,道:“我住哪都沒問題,回自己家裡都行,只要林總你答應我的能夠做到就行。我現在也不急着走,希望林總你說到做到,儘快給我一個答覆。”江寒道:“好,那我先讓同事帶你去隔壁房間休息會兒,你看怎麼樣?”張新麗起身道:“好,麻煩你們了。”
江寒走到隔壁,見高鵬與孫搏已經回來了,便吩咐高鵬看好張新麗,千萬不能讓她再鬧出什麼幺蛾子。高鵬保證不會出現問題,畢竟對方只是一個弱女子,這要是連她都看不住,也不用跟着江寒做事了。
江寒便回到總裁辦公室,將張新麗領了出來,送到隔壁,丟給高鵬後,又走了出來,迎面正好碰上鄧經理。
鄧經理道:“江部長,救護車已經趕到了,你看怎麼辦?”江寒道:“正好,讓醫生們上來,去我辦公室,給張新麗簡單包紮一下,再看看要不要去醫院,如果沒必要的話,就讓她留在我辦公室裡好了。”
鄧經理點點頭,轉身下樓去了。
江寒回到林詩妃辦公室裡,兩人就此事進行了一番簡單的商議。
江寒道:“詩妃,我馬上就要跟孫哥去機場了,這件事你自己能不能處理好?”林詩妃蹙眉想了想,道:“能不能處理好不看我,也不看那個可憐的張姐,全要看楊森,只要他答應娶張新麗,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江寒問道:“那你覺得楊森會答應娶她嗎?”林詩妃搖頭道:“我不太確定,楊森性子溫和內向,平日裡不怎麼愛說話,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是個城府很深的人,我只能儘量勸他,其它的也做不了什麼,畢竟我只是他工作上的領導,無權命令他做什麼事情,只能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你要走就走吧,這件事應該沒什麼太大問題。就算楊森不答應娶她,我也要讓他處理這件事,他的屁股不可能丟給我擦吧?”
江寒點頭道:“是的,你只能給一個人擦屁股。”林詩妃奇道:“只能給一個人擦屁股?誰啊?你可別說是你。”江寒笑眯眯地說:“當然是我兒子了,難道還能有第二個人能勞動你擦屁股的?”林詩妃好笑不已,橫他一眼,道:“正說正事呢,你瞎開什麼玩笑。再說,你兒子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爲什麼要給他擦屁股?”江寒笑道:“是我說錯了,不是我兒子,而是我們的兒子。”林詩妃俏臉一紅,罵道:“去死,沒事就給我滾開,別給我添亂。”江寒道:“好,我去隔壁看看張新麗的傷勢。”林詩妃聞言一動,道:“她的傷不嚴重吧?”江寒道:“嗯,不嚴重,她對自己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林詩妃道:“你去吧,我給楊森打個電話。”
二人各自得到分工,便都忙碌起來。
江寒帶到了隔壁,看着醫生護士對張新麗進行傷口消毒包紮處理。旁邊高鵬與孫搏也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她,如同看着西洋景。
傷口不深,也不長,所以處理得相當簡單且迅速。完事後,醫生要了兩百元錢,跟江寒與鄧經理打了招呼之後,便隨車回了急救中心。
張新麗雪白修長的脖頸上多了一條難看的繃帶,怎麼看怎麼彆扭。江寒看着她的脖子,心想,楊森這纔是真正的始亂終棄啊,且比始亂終棄更加的可惡,因爲他直接搞得這位美女不能生育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不能生育,就彷彿是男人不能幹那事一樣,肯定很痛苦吧,也就怪不得她今晚上做出這種衝動事,實在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
張新麗看着他,半響問道:“你是林總的助理吧?”江寒點了點頭,道:“我叫江寒。”張新麗又問:“你多大了?”江寒說:“我還不到三十,二十七歲。”張新麗苦澀一笑,道:“你叫我張姐是有問題的,我才二十五歲,你叫我張姐就把我叫老了。”江寒苦笑着說:“不好意思啊妹子,我叫錯了,不過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我得勸你兩句了妹子,你別怪我多嘴,以後再也別做這種傻事了。你弄傷自己,疼的是你,別人可是一點不心疼。這還只是傷了自己,要是你真自殺了,你以爲就能解決問題嗎?說不定正順了某些人的心意,你說那你該死得多冤啊?”
張新麗嘆道:“我也不想死啊,你當我想死嗎?我就是想見到林總跟他告狀。”江寒道:“那你也太沖動了,而且這招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呢,林總畢竟只是楊森工作上的領導,除去工作之外,對他沒有任何權力,你讓林總負責這件事,其實也是讓她爲難,最後還是要看楊森怎麼辦。”張新麗呆了下,自言自語的說:“難道我做錯了嗎?”江寒見她神情迷茫,有點神神叨叨的勁頭兒,生怕她又做傻事,沒敢多說什麼,只道:“放心吧,既然林總答應管你的事情了,一定會給你一個最好的答覆,你就稍微等會兒吧。”
孫搏走到他身邊,低聲道:“時間差不多了,得趕去機場了,要不然就誤了航班。”
江寒嗯了一聲,給高鵬一個眼色,把他叫到外面,在張新麗看不到的地方輕聲說道:“我跟孫哥得走了,你留下來,看好了她,同時幫助詩妃處理好這件事,有什麼情況隨時跟我聯繫。”
高鵬點頭道:“你就放心吧,接下來應該也沒什麼事了,我覺得,楊總回來的時候,也就是這件事徹底擺平的時候。”
張新麗事件,對於楊森來說,是件大丑事、大丑聞,他身爲集團副總裁,肯定極爲愛惜羽毛,不知道這個事件也就算了,在知道這個情況之後,斷斷不會讓這個事件繼續發酵下去,估計他都不會等林詩妃找他,他自己就得把這件事又快又好的擺平。其實不要說他一個副總裁了,就算是集團普通一個男員工,遇到小三鬧場這種惡劣狀況,也絕對會第一時間擺平,免得繼續丟人下去,這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可以說,在大多數情況下,國人還是很知羞恥的!
江寒又去找林詩妃交代了一番,眼看不會另起波折了,這纔跟孫搏下了樓去,駕車趕往機場。
路上,孫搏表示了對張新麗的不滿:“你說這小娘們兒是不是缺心眼啊,楊森不娶她,她找楊森鬧去啊,她找楊森玩自殺去啊,幹嗎大老遠跑過來跟詩妃妹子玩這一手兒?敢情詩妃妹子好欺負是吧?這也就是你們脾氣好,都樂意慣着她,要是換成我啊,上去就是倆大嘴巴,非得抽蒙了她不可。”
江寒苦笑一聲,道:“這事她是做得不對,可是她也只能這麼做了。你想啊,她除了跟詩妃告狀,還能去找誰?找楊森?楊森肯定不鳥她;找楊森父母?人家二老估計也不認她這個小三;報警?警察也不管這種事啊,她無可奈何之下,也只能來楊森的工作單位大鬧一場了。說白了,她可恨,楊森更可恨。”
孫搏道:“那就讓詩妃把姓楊的孫子給開咯,姓楊的一看就不是東西,無情無義,集團留這種人也是禍害。”
江寒搖搖頭,嘆道:“楊森的技術貌似很厲害,詩妃很看重他的,真要是開除了他,對於華天來說就是一筆無可估量的巨大損失。說不定啊,就算楊森自覺丟人現眼,想要離開華天,詩妃還得苦苦挽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