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走後,江寒這纔對陳二爺道:“地上這點金銀珠寶,都是我們幾個拿命換來的,你想要,簡單,拿命來換!”陳二爺眼珠子一瞪,怒道:“哎喲我擦,你特麼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跟我玩賴啊?你真不怕我報警?”江寒呵呵笑道:“我是專治警察的,你就算把燕京市公安局長叫過來,他都拿我沒轍。你似乎是有警察的後臺啊,那你趕緊給他打電話,讓他帶人過來,我會會他,也好讓你死心。不過我的時間很寶貴,你若是耽誤我休息的時間了,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陳二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罵罵咧咧的說:“滾*,老子會怕你?你他媽給我等着的!”說完氣咻咻的繼續撥電話。
江寒好整以暇的瞧着他,餘光瞥見他那兩個手下就站在門口,沒敢再進屋,便也沒理會他們。
“老鄭嘛,是我,陳二啊,嘿嘿,今晚上沒值班啊……哎喲,我不知道啊,真是對不住了,趕明兒……什麼趕明兒啊,就今兒了,我請你喝酒洗澡賠罪,不過現在你得幫我個忙,我們市場裡邊啊,就剛剛,有個叫孫搏的,盜墓來着,偷了人家墓主一大批金銀財寶,讓我給發現了……”
陳二爺一邊打電話訴說情況,一邊圍着那堆財寶轉悠,雙目精光四射,看那勁頭,只恨不得撲上去全部抱在懷裡。
江寒面帶冷笑瞧着他,等他打完電話說道:“你既然選擇浪費我的時間,那我只好讓你付出代價了!”說完已經衝他走去。
陳二爺見他不懷好意的衝過來,忙擡手想要將他推在外門,嘴裡叫道:“你他媽少給我裝逼,看我今天不玩死你……”
他話還沒說完,江寒已經擡起右腿,一腳狠狠蹬在他的小腹上。陳二爺如被巨錘擊中,疼得慘叫一聲,踉蹌着倒退而去,撞到櫃檯上後萎靡不振的蹲在了地上。江寒更不饒人,從財寶堆裡抓起一個銀元寶,右手握緊,衝到陳二爺身前,對準他頭面就砸了下去,只砸了一下,就把他頭頂砸了個大口子,鮮血飛濺。陳二爺疼得啊的一聲慘叫,雙手抱頭,嘴裡叫道:“你們倆都他媽吃乾飯的啊,給我揍他啊。”
門口那倆手下都已經見識過江寒的手段,知道這人不好惹,想要不上,卻又怕當面折了老闆的面子,只能硬着頭皮衝向江寒。江寒聽到他倆衝進屋裡的腳步聲,卻假作不知,直等二人衝到自己身後的時候,才陡然轉身,順勢擡腿飛出一腳,正踢中衝在最前面那傢伙的胸口。那人只被踢得胸口一滯,再也呼吸不上來,隨後巨力襲來,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退踉蹌而出,最後仰面摔倒在地,劇烈咳嗽起來。
江寒更不停歇,探手抓住第二個手下打過來的拳頭,一捏一轉,就將那人手臂轉了九十度,那人被逼不得已隨着轉動身子,否則右臂就要被轉脫臼了,很快就轉了一百八十度,變成了面對屋門。江寒擡腿就是一腳,正蹬在他屁股上,將他踹得前衝數步,說巧不巧,正趟在仰面摔倒那傢伙的鞋子上,被他一絆,就此撲倒下去,正壓在他身上,壓得他“啊”的一聲慘叫,兩人一上一下的抱在一起,場面別提多滑稽了。
不過,儘管場面滑稽,卻沒有人發笑,因爲這當兒誰也笑不出來了。
打發完這兩個手下,江寒轉回身去,手持銀錠,繼續毆擊陳二爺的頭面,幾下子下去,就把他打得滿頭滿臉都是鮮血,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煞是難看。陳二爺只被打得抱頭伏地,連聲慘嚎,弄得櫃檯玻璃上與地面上都是血跡,慘不忍睹。
“老弟,怎麼樣了?”
門口忽然傳來孫搏的招呼聲,江寒回頭看去,見他已經走進屋裡,站起身問道:“詩妃他們都安頓好了?”孫搏點頭道:“我把他們送到酒店前臺,本來想給他們開房的,是詩妃妹子攔下我,讓我趕緊回來看你這邊有沒有事兒,還讓我帶話兒給你,不要打架。”江寒聽得心頭一暖,笑道:“我沒打架,因爲全程都是我在打人,這架根本打不起來嘛,哈哈。”
孫搏呵呵笑了兩聲,瞥見陳二爺被打得血污滿面的狼狽模樣,臉上笑容登時凝結,心說這位老弟看上去溫和可親,可下手是真狠啊,自己剛走沒一會兒,他就把這位陳二爺打成這副德行了,自己要是再晚回來一會兒,他還不得活活打死姓陳的啊,儘管內心是出了口氣,卻別有幾分隱憂,知道這次得罪陳二爺是得罪狠了,以後怕是要不死不休的了,而以自己的勢力,又怎麼鬥得過這位黑白兩道通吃的陳二爺?
他暗歎口氣,走到陳二爺身前,蹲下身問道:“陳二爺,你還想分一半不?”
他打的主意是,只要這位陳二爺服軟,那便就此放過他,免得結成死敵。
哪知道這位陳二爺這時候卻變得硬氣起來,不知道是被江寒打傻了,還是覺得警察快到了,自己很快就有了依仗,破口罵道:“你們倆狗比艹的別他媽狂,警察馬上就到,到時候你們倆誰他媽也別想跑,老子這回要是不弄死你們老子就白在潘家園混了這麼多年!”
孫搏愕然,回頭看向江寒,道:“他報警了?”江寒點了點頭,笑道:“不用擔心,警察來了我去會他們,保準他們怎麼來的,我怎麼讓他們回去。”
孫搏將信將疑,甚至是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因爲就不算店裡地上擺着的這些金銀珠寶,便只是暴打陳二爺的罪過,將要趕到的那些警察就不會放過自己二人,因爲他們都是這位陳二爺在白道上的朋友或者說是幫兇,他們本來就是蛇鼠一窩的,而這位江老弟又憑着什麼可以擺平那些警察呢?用錢賄賂,還是照樣打回去?
他正發愁呢,陳二爺叫罵道:“你們倆孫子要是有種就他媽弄死我,今天你們要是不弄死我,我就他媽弄死你們!我陳二說得出做得到,要是不弄死你們,老子跟你們姓!看他媽誰先死……”
江寒呵呵一笑,道:“都這當兒了,嘴還那麼硬,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底氣。哥哥,去門外車上,幫我把那把砍刀拿回來,我幫這位陳二爺鬆鬆筋。”
孫搏聽了陳二爺的話也是大爲生氣,因此耳聞江寒吩咐下來,便答應了,轉身出屋去取砍刀,心想,江老弟也就是拿刀嚇唬嚇唬他,應該不致於砍他吧。
江寒道:“陳老二,我這個人是吃軟不吃硬,你在我跟前裝好漢沒有任何用處,只會讓我更加鄙視你。”
陳二爺叫道:“你他媽少在老子跟前裝逼了,老子耍牛逼的時候你他媽不知道還在誰B裡裝蛋呢,我話已經撂到這兒了,你有種就弄死我,你弄不死我你就死……”
江寒聽了這話,臉色一沉,再看他的時候,眼神中就充滿了殺機,自己的母親是去世的早,但那並不代表別人可以肆意侮辱她,誰敢侮辱她,誰就要付出比流血更痛苦的的代價。
孫搏很快取了那把砍刀回來,卻把陳二爺那兩位手下嚇了一跳,忙跑出了店去,免得被殃及到。孫搏把刀遞給了江寒。江寒接刀在手,也沒廢話,擡起手中砍刀,對準陳二爺的右腳腳後跟部位就砍了下去,但聽“噗”的一聲,砍刀鋒利的刀刃又準又狠的切到了陳二爺右腳的後腳腕處,正好將他右腳筋砍斷。陳二爺只疼得“嗷”的一嗓子,身子差點沒跳起來,腦袋撞在櫃檯玻璃上,蹭了一玻璃的血,隨後他右腿繃直,其它三肢劇烈哆嗦起來,喉頭處嗚嗚作響,竟是疼得叫不出聲來了。
孫搏在旁看得臉色大變,真是不敢相信,這位江老弟這麼狠辣的心腸,一言不合就斷人腳筋,這簡直比陳二爺這位黑白兩道通吃的傢伙還要更狠更辣啊。
江寒直接無視陳二爺的感覺,笑眯眯的把砍刀放到他左腳腳腕上比劃,冷笑道:“陳老二,你不是喜歡硬充好漢嘛,我給你機會繼續充下去,怎麼樣,你不充你是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