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與莫顏都看到她走了過來,自然而然直勾勾盯着她,看到她臉上的古怪笑容後,都覺得她來意不善。
那女孩走過來,站到江寒身邊,撇着嘴角張開嘴巴,嘴裡說出一大套韓國話來,語音無外乎思密達阿凡達斯巴達阿拉嗖。
江寒與莫顏對視一眼,面面相覷,誰也聽不懂這韓國女孩的意思,但明顯的,肯定不是好話,因爲這女孩是鄙夷地說出這套話來的。
她看到兩人沒聽懂,更是得意一笑,一擡那條長長的美腿,屁股一翹一沉,順勢坐在江寒身旁那個高高的吧檯圓角椅上。
“我說……你,難道沒有,見過美女嘛?還是,你們華國沒有美女,只能看我們世界最優秀民族的女人?”
那韓國女孩見他們沒聽懂,很快用一口不算太流利的漢語生硬地表達了一遍。
江寒平時通過各方面的媒體渠道,也瞭解到一些韓國民族的文化與心理,知道他們不論男女都喜歡整容,脾氣都特別大,不是玩野蠻就是搞變態,同時還跟東瀛人一樣的自負,這也許與他們狹長窄小的國土面積有關係吧。國家就那麼一大點,生活在那裡的人的肚腸又有多寬廣呢?可他還是沒想到,這女孩的膽子那麼大,竟然就敢過來當衆衝自己發飆。
他還沒說話,一邊的莫顏已經不高興了,冷淡的出言道:“你說錯了,不是我們華國沒有美女,而是他想看看,後天美女是什麼樣子的。”
她說話的口氣不冷不淡,那韓國女孩也聽不出裡面的惡意,反問道:“後天美女?後天美女是什麼意思?我知道後天是明天的明天,那後天美女就是明天的明天的美女嗎?”
江寒與莫顏都樂了,莫顏笑道:“華國文化博大精深,一個字往往有多重含義,更何況兩個字組成的詞呢?諒你這高麗棒子也聽不懂,我來解釋給你聽。後天,是相對於先天而講的。我們華夏民族的美女,都是先天就美,而你們韓國美女呢,大部分都是後天生成的。這個後天,就是說你們本來不美,後來變美了,這又是什麼原因呢?”
韓國女孩把她說的話當成是漢語課了,凝神聽着,見她提出問題,趕快跟着說道:“是啊,是什麼原因呢?”
莫顏冷傲一笑,道:“很簡單啊,因爲你們整容了。”
韓國女孩對整容這個詞頗爲了解,一聽臉色就變了,用不太流利的漢語罵道:“整容,怎麼了?只要長得美麗,誰會管你什麼先天后天還是整容?我們就喜歡整容的,不好嗎?整容可以讓整個世界都變得更美,同時也讓你身旁這樣的大色狼更有眼……眼……眼福,是這麼說的嘛?哼,我告訴你,整容反而更能突出我們大韓民國的技術先進,經濟發達。你知道嘛,韓國幾乎人人都整的起容,那是因爲大家都有錢,可是你們華國呢?哈哈哈,隨便整容都要幾千幾萬人民幣的,想整好一點更是要幾十萬幾百萬人民幣。這說明兩點,你們華國老百姓都窮都沒有錢,想整容卻整不了,所以妒忌我們韓國人。還有一點呢,就是你們華國整容機構太黑暗,爲了賺錢而整容,沒有考慮廣大老百姓的生活需求。我說的對不對呢?”
這個韓國女孩的人品姑且不論,聲音卻很好聽,兼聲音又大,漢語還生硬,很快就把附近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這些人裡大部分都是國人,也有一小部分是跟那個韓國女孩一起來的,是韓國人。那些韓國人聽到同伴這種言論,便也紛紛議論起來,當然話題內容都是貶低華國的,不能說沒有客觀評述的,但還是貶損的多。
江寒與莫顏根本想不到只是多看了這韓國女孩一眼,就引起這般大範圍的反響,對看一眼,都有點不可思議。
但最不可思議的卻是,圍觀的酒客以及服務生這些人,都是土生土長的華國人,此刻聞聽韓國酒客在酒吧裡大肆侮辱華國,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其中一個韓國年輕男子喝的酒沒了,拍桌子大吼一聲,吧檯調酒師趕忙賤兮兮地賠笑過去,聽候差遣,竟然比服務生的態度還要低賤。
江寒看得氣往上衝,很想過去爆打那韓國男子一頓,看向莫顏,發現伊人也是緊咬銀牙,一副氣不過的表情。
韓國女孩也看到了那一幕,得意地道:“你們兩個男女,看到沒有,你們華國人,天生下來就是賤種,就是要給世界上其他民族服務的。你們這些笨人,註定不只要伺候我們高貴的大韓民族,還要被東瀛那些豬玀,以及歐美欺凌。你們永遠爬不起來,你們根本配不上龍的子孫。我們韓國人才是龍的子孫。”
江寒聽到這話,不氣反笑:“好吧,我們承認,是被八國聯軍欺負過,還被小東瀛打進了家門,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什麼時候天生註定要伺候你們韓國人了呢?”
韓國女孩瀟灑地從吧檯裡獻媚的調酒師手中接過一杯雞尾酒,也沒給他任何好臉色,喝了一口道:“你們難道不學歷史嘛,幾千年前,別說你們華國,整個東亞,甚至包括現在俄羅斯的大部分地方,都是我們韓國人的地盤。你們這些所謂的漢族、滿族以及高加索人,都是我們大韓民族統治的對象。我們韓國人供給你們吃喝,教你們建造房屋城市,教你們學習鐵器陶瓷,教給你們好多好多生活的技能,對你們簡直就像是慈愛的上帝對待他善良的子民。但是,讓我們祖先沒想到的是,你們這些賤民,對我們幫助你們的一切,不僅沒有報恩,反而兇狠地報復。你們殺害我們大韓民族的子民,貪婪的掠奪着我們的財富,並且仗着人多把我們趕到長江以北,後來又趕到了黃河外,最後,你們竟然趕盡殺絕,把我們趕到了長白山底下。
嗷,長白山啊,那是我們大韓民族興起的地方,是我們的母親山。可是你們還不想放過我們,你們騎着高頭大馬揮舞着屠刀將我們趕向了東亞半島。從此我們再也難以復興,一直到近代,我們才靠着自身的努力與聰明,從新打造了大韓民國,在世界上重新有了名譽。可即便是那樣,你們祖先對我們祖先所做的一切,我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總有一天,我們會把我們的土地奪回來的,讓你們這些強盜知道,我們韓國人是世界上最先進最聰明的民族。”
她滔滔不絕說了這麼一番後,聽得江寒與莫顏直翻白眼,好像做夢似的,眼看她說到最後,一臉沉痛中別有幾分肅穆味道,美麗的大眼睛裡甚至結出了淚花,就像是她剛纔講述的那段悲慘傷感的歷史是真實的似的。這一瞬間,江寒差點信了她的話,還好,他還沒有喝酒,更沒有喪失思想。
儘管附近圍觀的酒客們都知道她說的這一切都是造謠,赤果果的撒謊,但她這番話卻讓同行的那些韓國男女聽得熱血沸騰。有幾個人忽然站起來,揮舞着酒杯用韓語大喊口號。其他人受他感染,也都呼喊起來。
暴動!?難道韓國人要在東海酒吧裡搞次小範圍的暴動?江寒與莫顏對望一眼,都是哭笑不得。
莫顏張口要反駁韓國女孩那番話,江寒卻以眼神示意她別費口舌,跟這號頑固的韓國自大分子辯駁,幾乎就等於跟東瀛鬼子談友愛和平。
那韓國女孩見自己演講一番後就弄得羣情激昂,更是高興無比,用韓國話喊了幾嗓子口號後,又用較爲生硬的漢語道:“你們還不知道吧,前不久我的祖國有些大學生聯盟組合起來,一起到長白山上插放國旗,那就是對你們這些無恥強盜的示威。你們看吧,總有一天,我們的示威會變成行動,通過武力來奪回本來屬於我們的國土。嗯,既然和平解決不了問題,那只有通過武力了。我告訴你們兩個男女,我們韓國人不怕死,從來就不怕死。”說着還很幼稚地伸出拳頭,在兩人身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