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着唐女神的瑪莎拉蒂,白俊逸覺得一路上都有一種當上了高富帥的感覺,兩百多萬的車啊,嘖嘖,開起來就是不一樣。
騷包的白俊逸連在紅綠燈前面停下的時候,都刻意地放下了車窗然後一臉憂鬱地點了一支菸,深深地吐出來之後在旁邊停着的小奧迪女那花癡一樣的眼神中一腳油門張揚而去。
這纔是人生贏家的感覺嘛!
白俊逸租住的小區其實是魔都很常見的那種租住小區,環境不怎麼樣條件設施也不怎麼樣,多數都是有閒錢的本地人買下來的然後自己不住租給魔都那一羣龐大的外來務工人員住的,這樣的情況下條件和環境自然好不起來。
白俊逸住的地方算是不錯的,都是一些夫妻倆的月薪加起來過萬的人租着的,也會有一些被他們接過來住的老人和孩子,有了老人和孩子,那麼這個小區裡頭早上和夜晚自然就熱鬧起來了。
當白俊逸開着雪白的瑪莎拉蒂總裁停在自己所住的樓下的時候,那羣搖着蒲扇聊天的老頭老太們眼睛都發亮了。
白俊逸在這住了好歹也一個多月了,跟周圍寂寞得都快開花的老頭老太們關係不錯,所以他剛下來就有人跟他打招呼。
“小俊那,發財了呀,這車值不少錢呢吧?”一個老大爺一臉羨慕地說,一邊羨慕,一邊還伸出手摸着瑪莎拉蒂那流暢的線條。
老頭不懂車,但是也看得出來好壞,自己家兒子開一輛寶來在周圍的鄰居里都算得上不錯的了,眼前這車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牌子,但是好賴一眼就能看的出來,比自家的寶來好不知道哪裡去了。
“不是我的。”白俊逸嘿嘿笑着,那得意的神情,顯然在告訴大家自己只是謙虛而已。
這的老頭老太們可不管是不是你的,他們只是覺得在魔都能開得起好車的人都是有前途的年輕人,就算真的不是自己的,最起碼也是朋友的吧,有這樣有錢的朋友,那還能差的了。
於是立刻就有大媽過來拉着白俊逸說自己有個閨女相當的不錯云云。
騷包夠了,也滿足了自己那罪惡的虛榮心,白俊逸趕忙擺脫了一羣老頭老太,這才上了樓。
回到門口,按亮了門廊燈,白俊逸並未馬上開門進去,而是蹲下來在門縫下頭摸索着什麼,摸索了一陣,找到一根很細很細,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見的線,而這根線已經斷掉了。
擡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白俊逸玩味一笑,果然生性該發光發亮的人不管怎麼低調都難免招惹到一些傻人,良好的習慣讓白俊逸知道房間裡恐怕已經有人在等着自己了。
不過到底是誰的人呢?
張濤?還是劉凱澤那個小白臉的?
裝作毫無所覺地打開門,黑暗中,白俊逸和往常一樣伸手要打開燈,但寂靜的客廳裡卻傳來了一個男人陰沉沉的聲音,“如果我是你,就不開燈了。”
普通人肯定會被這個忽然出現在自己家裡的聲音嚇一跳,而白俊逸爲了配合對方迫切地想要裝逼的心態,也很配合地喊道:“誰?是誰?”
顯然,白俊逸的配合讓對方很滿意,黑暗中啪地一聲亮起了打火機的光芒,朦朧的燈光中,映出了一個光頭男人的形象,他大大咧咧地坐在白俊逸的沙發上,然後眯起眼睛點燃了煙,鬆開打火機,房間裡重新陷入了黑暗,此時,燈啪地打開,客廳裡還有一個人,這個站在牆邊的男人打開了等,穿着一身黑色的t恤,靠在牆壁上低頭玩着一把匕首。
匕首在他的指尖翻飛,被他玩出讓人眼花繚亂的各種樣式,卻一點都沒有割傷他的手指。
看着這個留着長髮低着頭,一隻腳站在地面,另一隻腳踩在自己牆壁上擺姿勢的非主流男,白俊逸的眉頭挑了挑,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光頭男。
光頭男夾着煙的手指點了點白俊逸,然後安逸舒服地靠在沙發上,笑眯眯地說:“我們兄弟兩個受別人的命令來教訓你一頓,所以不請而來了,還請你不要怪我們。”
還挺有禮貌的,白俊逸笑眯眯的,在看見這個光頭男隨意地把菸灰點在地上之後,又瞧見客廳裡到處都是雜亂的腳印,於是笑容就掛不住了,多年養成的習慣讓他習慣什麼事情都井井有條,而保持整潔和有次序是必須的,客廳裡這麼多雜亂的腳印顯然已經破壞了他的規矩。
“對了,等會我們可能還會發生一些肢體接觸,如果你老實一些的話,這個痛苦的過程會很短暫,我們拿着你的一隻手或者其他什麼東西回去就可以交差了,但是如果你不太配合的話,這個過程會顯得比較漫長,我們兄弟倆的時間不多,還很忙,你會配合我們的對嗎?”光頭男說着說着,雙腳啪嗒一聲擱在白俊逸的茶几上,乾淨鋥亮的茶几上頓時被印上幾道黑印。
“我很瞭解你們。”白俊逸忽然嘆了一口氣,說。
“你們迫切地想要裝逼,本來我還有心情配合你們演一下,畢竟你們這樣一看就知道不太正常的人好不容易拉個活出來裝一下。可現在,你們把我的地板弄成這樣,茶几也弄髒了,趕快的給我清理乾淨,要不然我就生氣了。”白俊逸靠在門邊兒上,笑眯眯地說。
聽見白俊逸的話,那一直低着頭的非主流青年腦袋一扭,眼裡閃過一絲怒火,而那光頭男人也有些惱羞成怒,他哼了一聲,怒而笑出聲,咬着牙說:“看來你是不打算配合了,給你清理地板是吧?給你清理茶几是吧?我清理你娘個錘子!”
錘子兩個音節落地,嘩啦一聲巨響,光頭男人直接一拳頭把白俊逸的茶几捶了個七零八落,玻璃做的茶几哪裡能扛得住他的大力,直接就成了一堆玻璃渣子。
wωw☢ttКan☢¢ ○ 與此同時,非主流青年的手腕一抖,他手中的匕首劃破空氣朝着白俊逸呼嘯扎來,目標,赫然是白俊逸的心口。
這是奔着人命來的,見到這廝出手就是下死手,白俊逸立馬就肯定了這兩個人是劉凱澤那個小白臉的人,張濤是有些下三濫的手段也有可能找人對付他,但是他沒有殺人的膽子,歸根究底,張濤也只是個大一點的混混頭子而已,說不定他也敢殺人,但是絕對不會爲了那麼一點事情來殺自己。 щшш ▲тTk ān ▲c○
匕首在空中穿行數米的距離,眨眼之間來到白俊逸面前,只是,卻也只能到這裡,再也不能寸進。
白俊逸的手只是輕鬆寫意地那麼一抓,那匕首就好像送上門一樣被他夾在左手的中指和食指之間。
這一手,嚇尿了非主流青年和光頭男。
發現自己嚇到小朋友的白俊逸尷尬一笑,對着非主流青年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非主流青年眼珠子慢慢地挪到光頭男人的身上,而本身就嚇得要死的光頭男都快罵出髒話來了,面對這種煞星,他巴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消失不見纔好,這個傻逼看自己幹什麼!
緊要關頭,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本性彰顯無遺。
白俊逸剛纔露的那一手實在是太驚悚了,無論是光頭男還是非主流青年都不至於傻到覺得那只是個巧合,空手抓住飛來的匕首,這種事情想想就行了好不好,居然活生生地在他們的眼前上演了。
嚥了一口唾沫,非主流青年發現光頭男的眼神飄開,察覺到自己被拋棄了的他眼神發狠。
顯然,他並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他變戲法一樣地手腕一翻再次弄出一把匕首,朝着白俊逸劈頭蓋臉地就扔過來,然後他自己人卻閃電一樣地衝向窗口。
死道友不死貧道,面對這種硬得扎手的點子,不跑纔怪。
而在他剛邁出一步的時候,腳尖才踩在地上,一把匕首啪的一聲就插在他腳尖前面半寸的位置,整把匕首有一半插入了地面,而匕首的握柄處,還在不斷地顫抖着,顯示着之前那一下的力道之大。
因爲速度實在太快的緣故,白俊逸的手裡頭還是拿着一把匕首,好像剛纔的一幕是非主流青年自己把匕首插在了自己腳下一樣,事實上是白俊逸在閃電般的瞬間出手,用第一把匕首射向非主力青年的腳下然後同時接住了非主流青年射過來的第二把匕首。
唰地一下,非主流青年和光頭男的冷汗全下來了。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都快哭了,沒人告訴他們這個點子扎手成這樣啊。
嚥了一口唾沫,光頭男對着白俊逸乾笑兩聲,艱難地說:“哥,我,我們錯了,其實我們只是走錯門了,哥,您,您把我們放了吧?”
在一分鐘之前,光頭男恐怕做夢都想不到這個世界變化的這麼快,一頭隨他們烹炸烤煮的肉豬居然一聲不響地變身成了一頭老虎,這樣殘酷的現實發生在誰的身上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