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江、胡章、馮奮亮！
這三個人看似風馬牛不相及，但仔細想想卻不難發現其中似乎有什麼關聯。哪怕就是城府不深的劉荊州剛纔都看出了問題，段飛自然也有所警覺。
“你順着付江查查，看看究竟是在搞什麼鬼東西。”
段飛出聲，和吳越範已經走到了茶舍外。
最先跑去攔下小尼姑的許冰和小尼姑兩人站在一邊，劉荊州則像是個初哥一樣，扭扭捏捏的站在另外一邊。
“這小子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吳越範低聲說道。
“有可能。”段飛十分認可的點了點頭。
還是小尼姑打破了沉默，出聲對劉荊州道：“剛纔的事情謝謝你。”
“不客氣。”
劉荊州立即答道：“要是你不忙的話，我請你吃個晚飯。”
“不用了，我要回家了。”
小尼姑搖頭拒絕，然後她便看着身側的許冰，“我現在能走了嗎？”
許冰點頭。
小尼姑立即轉身朝路邊走去，劉荊州還想要開口，卻被許冰攔了下來，“我剛纔和她說讓她等你一會，你有話要說，而且還保證最後不難爲她，讓她離開。”
劉荊州只能打消追上去的念頭，轉頭瞪了眼笑的前仰後合的吳越範。
笑了一陣的吳越範倒也沒有繼續落井下石，走到劉荊州身邊道：“看在晚上你被拒絕的份上，我晚上就回去晚點，陪你去玩玩！”
“誰要和你出去鬼混！”劉荊州冷哼道。“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沒什麼事別打擾我。”
望着離開的劉荊州，段飛三人面面相覷。
當段飛三人事後知道劉荊州第二天又跑來九通茶舍喝茶，而且一連來了三天之後，紛紛懷疑是不是那位唱戲的小尼姑色空，真名叫張雪的女人是不是給這個浪子下了什麼降頭。
燕京，泰和會所。
宋亦凡見司馬子謙進門，請對方坐下之後直接道：“百昌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司馬子謙點了點頭，回答道：“費了些周折，好在沒出什麼大問題。”
畢竟屬於司馬家的私事，宋亦凡也沒有去深究這個話題。然而事實上，他知道的也絕對不會比外人少多少。
不得不感慨對手這次時機把握的很好，直接找準了司馬家的七寸。如果說沒有經過事先籌劃，恐怕不會有人相信。
對手先是哄擡那家空殼公司的股票，然後大肆拋售的同時又放出一些公司內的負面資料。司馬家起初一直處於救火狀態，爲了不讓事態擴大，只能自己兜底，穩定股價。
最後還是司馬家老爺子站出來運作，找了下家接手，這纔將事情徹底解決。
司馬子謙嘴上說的輕鬆，可宋亦凡卻知道在這件事上，司馬家至少損失了三十億美金，而且還不包括那間公司的間接損失。
宋亦凡換了副語氣道：“現在石化項目就剩下咱們兩家了，我覺得有必要開誠佈公的談一談了。”
司馬子謙點頭。
“江家撕毀合作，現階段的確佔了便宜，可咱們兩家畢竟還佔有優勢。”
宋亦凡說道：“即便是打消耗戰，最後輸的也會是江家，所以我不打算在江家撤資的問題發難，反而準備給對方行個方便。”
司馬子謙微微皺眉，但很快便明白了宋亦凡的意思，“我沒意見。”
宋、江、司馬三家，論綜合實力，宋家一直領先，江家稍差，最後則是司馬家。
說不生氣肯定是假的，不過江家的突然撤資，並沒有給宋家和司馬家帶來什麼不可承受的損失。相對來說，三家之後在同一領域競爭，反倒是給了他們兩家方便。
在座兩人都清楚，這個項目可以算是一個無底洞。只要江家敢真的深入，在沒有任何後援的情況下，拖垮兩個江家可能都綽綽有餘。
屆時，別說江家在石化方面，恐怕就連在電力行業上那令人眼饞的資產都會產生波折。
宋亦凡微笑道：“那就好辦了。”
聽到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立即接通電話。說了兩句之後，他便掛斷，開口對司馬子謙道：“猜猜我請誰過來了？”
司馬子謙疑惑的看着極少賣關子的宋亦凡，心裡也跟着好奇了起來：“誰？”
宋亦凡開口回答道：“那個突然掌握了百分之十股份的段飛！”
“想要拉攏他恐怕沒那麼容易。”
司馬子謙想了想道：“既然江羽瑤敢真的給他百分之十股份，肯定有所依仗，而且咱們連百分之五的股份都拿不出手，又能給出什麼條件？”
不得不承認，起碼在股權轉讓這方面，江羽瑤的手筆大到足以讓宋亦凡和司馬子謙同時甘拜下風。
他們不是沒有懷疑過其中有沒有貓膩，但白紙黑字的合同在那裡擺着，容不得他們去質疑。
價值九十億美金的股權別說是收買一個人，恐怕一個連都足夠了。
所以在聽聞這個數字之後，宋亦凡兩人就一直沒有想過從段飛身上着手。至於晚上的邀請，可以算作是向江羽瑤表達自己的態度。
人是肯定拉攏不過來了，但戲還是要唱的。否則讓已經掉進陷阱的江家產生警覺，到時候別說是賺，即便是想要報復恐怕都找不到機會。
司馬子謙喝了口水，打量了一下坐在對面的宋亦凡。
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這類詞語形容別人肯定是讚美，但對宋亦凡而言委實有些稀鬆平常。如果不是有個更加禍國殃民的江羽瑤，把燕京第一美女的名頭給對方也不會顯得太過分。
當然，前提是先送宋亦凡去趟泰國。
他是司馬家繼承人，而對方是宋家掌權者，彼此年齡相當，家境相仿，自然免不了被人拿出來對比。
總體而言，無論是在長相或者城府方面，宋亦凡的風評一直都要高於他。就像這次差點搞的滿城風雨的互聯網公司，已經有人將宋亦凡挪動自己的位置進行了假設。
最後衆人一致認定，對方做的會比他好很多。
司馬子謙本人實際上並不在意這樣的聲音，反而希望這股鼓吹之風越大越好，他甚至都不介意表現的再差一些。
就像此前一直藏拙，被他們輕視的江羽瑤一樣。起初誰又能料到對方竟然會撕毀合約，撇開他們兩家單幹？
三國時期有隱忍半生的梟雄司馬懿最後做到三分歸晉，而他雖然不能和司馬懿相比，但做到鯨吞其他兩個家族，難度又會有多大？
而且事實上，司馬子謙相信這次被人刻意針對的事情發生在宋家頭上，對方處理起來也不見得能比他好到什麼地方。
現在他已經知道事情出自熊家之手，只是對方挑的時機太過恰當，他暫時還沒有工夫去和對方計較，只能等到秋後算賬。
敲門聲響起。
緊接着，段飛便在一位會所服務生的帶領下走進會客室。
段飛並沒有忙着理會房間內的兩人，而是對房間牆壁上掛着的一圈照片產生了興趣。照片差不多都是合影，而其中一副居然還有朱衛國的身影，其他人也大抵都是光憑名字就能讓人咋舌的人物。
宋亦凡看到段飛的樣子，倒也沒有忙着催促，而是耐心的等待對方開口。誰料，段飛的第一句話就差點讓他從椅子上蹦起來。
“這些照片是P的嗎？”
段飛問了一聲，然後又急忙笑眯眯的說道：“開個玩笑。”
坐在一邊的司馬子謙眼底的玩味一閃而逝，笑着出聲道：“段總真會開玩笑。”
段飛在沙發上坐下，出聲道：“不知道兩位請我來有什麼事？”
他剛下班，就被人給攔住。不過對方倒也還算客氣，更是直接表示自己是被宋亦凡派來的，他即便有事不想去也沒有關係。
恰好沒什麼事情，段飛也就答應過來瞅瞅。
心情很快邊恢復平靜的宋亦凡開口道：“不知道貴公司石化項目的進展順利嗎？”
“挺順利的！”段飛回應道。
“恐怕不是吧！”
宋亦凡慢條斯理的說道：“據我所知，你們現在還在商議原油進口的事情，儲備的原油已經供應不了多久了。如果撤資的事情再沒有進展，恐怕包括你們最近收購的四家煉化廠都得停工。”
“是嗎？”
段飛像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我回去問問。”
宋亦凡一怔，和身邊的司馬子謙對視了一眼。如果只是裝瘋賣傻的話，那段飛的演技着實能夠衝擊一下奧斯卡影帝，但對方的表現卻偏偏讓宋亦凡兩人心裡沒底。
難道這傢伙真的不清楚？
“怎麼看段總似乎對這件事並不太關心。”司馬子謙問道。
“我剛剛出差回來。”段飛解釋道。
事實上，段飛的確是不知道這件事，不過出差的藉口就是他隨便瞎謅的了。再不濟，他總不能在這兩個競爭對手面前表示自己其實並沒有太關注項目的事情。宋亦凡無奈搖頭，開口道：“我們這次過來，其實是有件事和你商量。”
“什麼事？”
段飛自顧自的倒了杯茶，翹起了二郎腿。
宋亦凡對段飛的舉動視而不見，開口道：“我們對你手中掌握的合作股權很感興趣，有收購的打算。”
段飛頓時來了興趣，放下茶杯道：“你們出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