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所有人都轉移到了海鷹基地內,警方也僅僅只是把酒吧的慘狀歸類爲恐怖襲擊,至於這場恐怖襲擊的細緻內容,那就沒有什麼好透露的了。
反觀段飛和上官暮雪這邊,在經歷了這種事情之後,兩人回到了基地裡邊,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還在研究解藥的何九歸,說起了這件事情之後,何九歸冷着一張臉,說道:“看來對方在這一陣子就有一點大行動了,不然不可能會需要這麼多試驗體,畢竟病原菌他們還是有很多的,那麼需要這麼多新鮮的人體實驗的原因也只有一個,他們快要研究出什麼了。”
“這樣的話,我們這邊也要加快速度了。”段飛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塊,對方的速度似乎總是在提前,每次都能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的驚喜,不過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場行動也就完全沒有什麼興致了不是麼。
“你們再帶着這兩樣東西,這些可以在很長的時間內壓抑住病毒,至少被感染了之後,你們不會一下子就沒力氣了。”何九歸看到兩人似乎要起身出去的時候,立刻從手裡拿出了幾粒藥丸遞給了段飛和上官暮雪。
兩人接過後,心裡都是感覺輕鬆不少,像他們這種總是來返最危險戰場的人,如果有幾個保命的手段,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你先出去,我和段飛還有一點話要說。”何九歸這個時候忽然跟着上官暮雪說道,但態度比起先前要好很多,而上官暮雪聽到之後,立刻像是一個小女生一樣蹦蹦跳跳的離開了原地。
段飛看着這上官暮雪那嘚瑟的小背影,心中頓時有點慌張的感覺,無論怎麼看,現在的情況都感覺像是上官暮雪打了什麼小報告一樣。
“昨天和你在夜市裡的女孩是誰?”等到上官暮雪走掉之後,何九歸果不其然的出聲問道,聲音十分的冰冷,感覺就像是冷庫裡邊的寒冰一般。
“啊……那個……”段飛則是努力的在心中找着藉口,可是藉口啥的,他能說什麼?
“聽說你還和那個女的親了?”何九歸說這話的時候,段飛感覺自己的後背就像是有一陣陰風吹過,讓段飛這種經歷過無數生死戰場的人,也是跟着不由自主的一陣顫抖起來,說道:“算……算是。”
“什麼叫算是吧?你明明連我都沒碰一下,不是麼?”何九歸邊說着邊向着段飛走了過去,臉上看起來卻是十分的生氣,她不斷的問道:“我到底有哪裡不好?你爲什麼到現在都不肯對我有一點的改觀?”
“我……”段飛感覺何九歸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對頭,便立馬說道:“我是被偷襲的啊,連我自己都有些懵逼了……”
而何九歸則是在這個時候,走到了段飛的身前,說道:“那我的也算是偷襲。”
說着,何九歸已經抓着段飛的頭便是吻了上去,短短的一瞬間,包括何九歸的話,都讓段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女孩子嘴脣的柔軟在接觸過之後,你永遠都會感嘆,這個世界上爲什麼會有這麼神奇的東西。
最後還是何九歸與段飛分開的,在兩人嘴脣隔離開的時候,映入在段飛的眼睛內的景象是何九歸那羞紅的臉蛋,看起來無比的誘人。
“你……”段飛呆滯了,他感覺自己對何九歸的感覺一瞬間就變味了,那種濃厚的兄弟情義,硬是在段飛的心底,因爲一個吻而扭曲的有些不成樣子。
那種就好像相處了好幾十年的哥們,忽然抱着另外一個哥們相擁而吻的畫面,換作任何一個直男,心裡估計都好受不到哪裡去。
如果說只是因爲何九歸長的好看,而導致這種事情也沒有什麼關係的話,那麼真的是把段飛想的太簡單了。
在段飛的心裡,何九歸依舊還是那個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弟,一個他身爲大哥需要照顧的小弟,可是那個小弟卻是長了一頭乾淨漂亮的頭髮,披上了一身女孩子的衣服後,就和他說喜歡自己,其實是女孩子。
這種事情可能在表面上看起來非常簡單,就是段飛不要去多想那麼多的問題,好好的去接受何九歸這種感情,但感情如果真的是那麼輕易就能改變的東西,那還真的就不叫感情了。
而現在何九歸這種主動的一吻,讓段飛的內心也變得更加的複雜起來,在他看來,李亞男亦或者是林馨兒,她們的吻都是給段飛一種賺了的感覺。
畢竟在這種方面上,女孩子本身就是比較弱勢的一方。
只是女孩子就不一樣,一些保守的女孩子,甚至到了段飛這個年紀都不會和男的怎麼接觸。
可是輪到何九歸這邊的話,段飛此時的心情就像是被一座山壓着一般,十分的難受,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不用覺得有什麼的。”看着段飛那複雜的神色,何九歸則是含着淚珠輕輕的說道:“我只是不想淪落到成爲最後一個。”
“……”段飛聽到何九歸這句話後心裡卻是一陣絞痛,但也沒有再說什麼,選擇直接回身離開了實驗室,他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去冷靜一下。
而何九歸在背後看着段飛的背影,嚥了咽口水之後,眼神當中也是出現了幾絲落寞,不過接下來也是隻能繼續投入到研究生化病毒的工作當中。
……
段飛離開了實驗室之後,直接到了洗手間裡面拿起冷水狂衝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可是無論怎麼樣,何九歸剛剛的話還是迴盪在段飛的耳朵內。
無論是李亞男那意外的親吻,還是林馨兒那故意的接吻,亦或者是何九歸現在這種祈求般的吻,每一個都十分的清晰的浮現在段飛的腦袋裡。
因爲如果真的要說的話,他對這三個女生都沒有抱有太大的男女感情,李亞男他只是單純的像妹妹一般在照顧,而林馨兒這個真正的師妹段飛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想法,但是這傢伙從小就被老頭子教育要保守,而且她自己本身似乎對男人根本沒啥興趣,說自己是初吻段飛絕對相信。
畢竟在林馨兒的思想觀念裡面,想要擁有她的男人,必須要比她更厲害,只是像林馨兒這種反人類的天才,段飛可不覺得有什麼男人可以真的超越她。
何九歸的話,之前和段飛就間接接吻不知道多少次,但是這個先前完全作爲一個男孩子的思想的女孩子,也不可能說有什麼男朋友。
那麼段飛又算是什麼呢?
只是,段飛也沒有和誰在交往啊,這點也是很關鍵的一點,而且段飛也有自知之明,如果一旦交往,是絕對不會和女生走的太近的。
“段飛,你到底在想什麼……”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段飛苦笑着,他還是第一次去思考這麼多的問題,同時也是他有史以來最心煩意亂的一次。
以前在燕京,似乎從來沒有這麼頭疼過。
明明可以不用思考那麼多的,明明可以告訴自己,那些要麼就是不小心,要麼就是對方直接強吻的,可是這些思想一旦到了腦袋裡,就會立馬被一巴掌拍碎。
對於一個女孩子奉獻出的感情,如果真的以這種方式推卸責任的話,段飛覺得自己離渣男是真的不遠了。
“算了,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完成。”段飛搖了搖頭,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拿起旁邊的紙巾擦了把臉之後,就來到了海鷹基地的大廳內。
此時在這大廳內坐滿了人兒,因爲設備都是在一些獨立的房間裡頭,這大廳只有一片純淨的白色,而在這片白色裡面,密密麻麻的蹲坐着許多的人兒。
而其中,有一些感染者,則是被單獨的放置在一個養生倉的裡頭,不過從裡面不斷針扎的讓生化病毒來看,這些普通人見都沒見過的養生倉,對於他們這種病毒的療效,也是微乎其微的。
“情況怎麼樣了?”段飛來到了海鷹基地一個特種部隊的隊長面前,問道。
那隊長見到是段飛,立馬行了一個軍禮後,說道:“這裡的傷員一切還算樂觀,只不過那些被感染者帶走的人,就不是特別的樂觀了,我們的人馬已經有人追上去查看情況了,估計在一小時後就會彙報情況了。”
段飛聽到後,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不用去太管這件事情,保持住監視的狀態,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等我這邊有需要的時候,會讓你們來幫忙的。”
“沒問題,長官。”目前而言,段飛因爲靠着何九歸的面子,暫時是海鷹基地的一個小長官,所以這些士兵,對段飛都是挺尊重的。
而段飛則是裝逼範十足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也要多注意下自己的安全,不要總是想着上陣殺敵,有時候我們這些當兵的看起來像飯桶的時候,才代表我們守衛的地方是平和的。”
“是,長官。”尊重歸尊重,實際上段飛沒有多少的權利的在這教導這個基地的士兵,只是段飛的話也確實在理,所以眼前的這個特種兵便點頭應了一下。
而段飛則是微微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廢話,而是目光在這羣坐在地上休息的人身上流轉了一圈下來,想看看有沒有什麼隱藏的感染者在裡邊。
畢竟如果自己被感染了,有很多人都是不願意承認的,要不然待會就被抓到養生倉裡邊關着了,在段飛來之前就有四五個說自己沒有被咬到而被檢查出來的人被抓走了。
現在爲了安全,段飛繼續審查了一遍這些低着頭的人兒,看他們臉上的一些微表情和身體的微動作都可以看出很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