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對那位統治了這個國度三十年的軍神的意圖做出準確的判斷。,
“哦?”秦楚楚懶洋洋地從喉嚨裡發出一個音節,用胳膊支起上身,一頭如水般的長髮臬臬地滑落肩頭。
“那麼,我親愛的哥哥,你認爲我們應該在我們敬愛的軍神大人出手立威的時候退避三舍,讓我們的盟友失望,並且把觀望的中立者都推向他們?”
“不,可是我們應該想一個更穩妥的辦法。”秦妖皺着眉頭,在原地來回踱着步:“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們不能如此輕易地介入進去。”
“我們需要更果斷!”秦楚楚斷然一揮手,在強調語氣的同時,讓雙胞胎停止了按摩。
她拉了拉睡袍領子,走下‘牀’,端起茶几上的紅茶,窈窕修長的身體背對着秦妖,在房間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柔弱而‘迷’人。只不過,她的語氣,卻遠比她那讓人愛憐的嬌軀,要強硬得多。
“華夏國內的局勢,本來就是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只要再過十天,一切就將塵埃落定。到時候,所有家族都會知情識趣地站到我們這邊。以黃勝天的身體,不可能和掌握着主席府的我們抗衡。只需要一點點時間,他就會在不聲不響之中一敗塗地。”
“如果我是他,我也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秦楚楚霍然轉身,一雙飛挑的鳳眼,冷光四溢:“我會讓傾盡全力拼死一搏,用最直接的方式展現我的力量。在主席大選開始之前扭轉局面,讓那些以爲我將採取更穩妥更溫和的方式鬥爭的敵人措手不及。爲黃小蕾,打下一個我死後依然穩固的江山!”
秦妖停下了腳步,凝視着自己的妹妹。聽她用那‘迷’人的聲音,冷靜地‘抽’絲剝繭。
“這纔是黃勝天,如果他不這樣做,我反而會感到奇怪。”秦楚楚走到秦妖的立體影像前,一隻纖細靈巧,光滑如‘玉’的手,在秦妖的臉上拂過:“這是一場最直接的較量,也是一份戰書。除了應戰,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只有擊敗他們的挑戰,我們才能讓我們的盟友堅定地站在我們這一邊,才能讓那些牆頭草知道,一個新的時代已經到來。即便我們不能取得勝利,也必須要出手,否則,十天後的主席大選,就可能出現變故!”房間靜了下來,兄妹倆互相凝視着彼此。
“好吧。”秦妖點了點頭,‘露’出愛憐的神‘色’:“你有把握嗎?”
“我已經讓馮斷山去見那個方楚天了。他會開出一個讓人難以拒絕的價碼。”
秦楚楚看着秦妖有些鐵青的臉,吃吃地笑了起來:“我知道你不喜歡他,說實話,恐怕我們那些親戚裡,沒有一個人會喜歡他,不過,有時候,引‘誘’纔是魔鬼最強的力量。”
秦楚楚轉過身,走到‘牀’前。如水般的絲質睡袍輕輕滑落,‘露’出她穿着內衣的傲人嬌軀。一對雙胞胎已經拿着衣服走了過來,爲她更衣:“同時出動的,還有方非凡和我們最‘精’銳的衛隊。”
“當馮斷山和方楚天談判的時候,外面,會有一場慘烈的搏殺。我相信,方非凡和我們的衛隊,不會讓我們失望的。無論談判如何,馮斷山的出現,都會讓我們的盟友和那些中立者,感到安心。”
她穿上衣服,回過頭,衝秦妖俏皮地眨了眨眼:“瞧,這可是我第一次扮演一個充滿正義感的形象,拯救被挾持的人質,很好玩,不是麼?”
……
人聲鼎沸的魔鬼天堂夜總會裡,段天道在人羣中口沫橫飛:“走進指揮機甲的時候,我發現那傢伙犯了一個錯誤,他用來看守我的人似乎少了很多,所以,我就衝動了一下,沒想到他們那麼不經揍。真的
。”
人羣發出一陣鬨笑。
常安,祁偉,阮小安以及上百名受到邀請的華夏高官子弟已經完全被段天道講述的北方狂風島戰役‘迷’住了。
他們曾經聽說這傢伙救了華夏老元帥李存信,扭轉了北方狂風島戰局。可很少有人去認真的關注,事實上當時的報道和內幕也不多。此刻聽段天道講來,大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這裡沒有多少人上過戰場,對於這個時代發生的戰爭的瞭解,也不過只侷限於電視新聞和他們的身份地位能夠接觸到的一些內幕消息上。
而當一個真正從戰場上走下來,有着一連串傳奇般功勳的中將,講述他的飛機如何掉落北方狂風島,如何和陣地上不滿一個連的步兵擊潰敵人,又如何奪取機甲轉戰千里,帶領部隊突破封鎖最終大獲全勝時,簡直聽的熱血沸騰。
尤其是這些子弟中,有不少人都曾經被牟青欺負甚至羞辱過。如果不是因爲怕禍及家族,他們早就想跟牟青拼命了。
可現在,他們最想幹又不敢幹的事情,被這個男人完成了。他輕而易舉的擰斷了牟青的脖子,把那個可恥的人渣擊殺在衆目睽睽之下。
不僅如此,此刻的魔鬼天堂‘門’外,還有牟青的同伴走狗在罰站。
這是何等快意!
儘管黃小蕾從一開始就聲明,大家可以隨意和家族聯繫,也可以隨意離開。不過,除了少數幾個膽小怕事的之外,大部分人都留了下來。
除了年輕人喜歡刺‘激’的天‘性’外,還因爲家族實在需要在這個夜晚,有一個人能夠近距離的觀察局勢,做出判斷。
在場的這些年輕人,有許多是家族繼承人,還有許多,只是普通子弟。
可是,無論他們的身份如何,年輕的他們,都有一顆熾熱的想要發光的心。
誰都知道這個夜晚的重要‘性’。
從長輩打給自己的電話中,他們能夠聽出來,那刻意放緩,帶着慈愛和鼓勵的語氣。
如果能夠做出正確的判斷,爲家族在今夜的鬥爭和隨之而來的站隊中,做出貢獻,絕對是一個讓家族的其他子弟嫉妒到眼紅的功勞!
況且,眼前這個方楚天,似乎並不像他擊殺牟青時那麼猙獰。
那憨厚的相貌,自吹自擂時口沫橫飛的得意神情,和善而易於接近的態度,都讓人不由自主地對他產生了好感。
從他的講述中,大家才知道,戰爭是那麼的殘酷,也是那麼的‘波’瀾壯闊。
能夠從一個在北約幾大帝國圍攻的夾縫中生存到現在的將領,哪怕只隨便講講戰場上的事,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興趣了。更何況這個傢伙是華夏共和國的英雄,在他的麾下還有能夠擊敗裁決者的超級機甲戰神!
“能說說裁決者嗎?”阮小安目光炯炯地看着段天道,興奮地道:“他們的手速有多少,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他們不依靠手速。”段天道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道:“他們的大腦經過了改造,可以和機甲的控制電腦直接溝通。也就是歷史上曾經出現過的思維控制。只不過,他們改造大腦之後,不會出現大腦損傷。手速嘛,根據我們和他們‘交’手的經驗來看,換算下來大概平均在六十五動左右,高等級的會高達八十動以上。”
“哇!”人羣爆發出一陣驚呼聲,年輕人們面面相覷,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在這個機甲的時代,工程機甲,裝卸機甲,救援機甲,醫療機甲,戰鬥機甲以及用於
競賽的競賽機甲和‘私’人擁有的‘私’人機甲,簡直隨處可見不計其數。其要經過訓練後,即便是八歲的小孩都會駕駛機甲。
可是,能夠成爲一名機甲戰士,有超過每秒十五動以上的手速,能夠在戰場上瞬間完成一系列戰術動作的,卻只是少數。
這也是爲什麼裝甲部隊永遠都少於機械化步兵的原因。
不是僅僅是因爲機甲的造價昂貴,需要消耗大量的資源,也是因爲培養一名機甲戰士,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對機甲戰士的認識,在場的這些青年,遠比普通平民要見多識廣。
他們的家族內部,或許就有好幾個九級機甲戰士,在能夠接觸到的軍隊中,也見過這兩年涌現的手速超過五十五動,甚至六十動的厲害傢伙。
可是,誰能夠想象,北約的那些改造人,竟然已經能夠達到每秒八十動以上手速標準。
這還是人嗎?
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如果這些裁決者有這麼厲害,那擊敗他們的悍軍機甲戰士,又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水平?
“改造大腦?”阮小安驚駭地道:“他們的大腦,變得和機器一樣嗎?”
段天道點了點頭,心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又旋即消失不見,怎麼也抓不住。他一邊思索着,一邊道:“我們已經抓獲了不少裁決者,最早一個是在*抓獲的,現在正在對他們進行研究。”
“那悍軍機士的平均手連是多少?”阮小安追問道。
段天道的話,對她的信心是一種打擊。要知道,她的手速纔剛剛突破五十動,就已經沾沾自喜了。至少在這個圈子裡,很少有人是她的對手。可要放在裁決者面前,簡直就是一隻挨宰的‘雞’,更別提和悍軍比了。
雖然種種渠道瞭解到的消息來看,眼前的男人並沒有說謊。可阮小安還是覺得無法接受。她一直以爲那些傳說只是傳說而已。
“如果以悍軍三十個裝甲師的平均手速來看……”段天道端起酒杯輕輕搖晃着,眉梢帶着一絲虛榮心旺盛到難以掩飾的得意。黃小蕾和葉晚晴相視而笑。她們知道,段天道即將拋下第一顆炸彈。
在一陣凝神屏息的寂靜中,段天道輕描淡寫地道:“大概平均五十五動吧。”
炸彈如同預期一樣在人羣中炸開。所有人都呆若木‘雞’,臉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如果段天道說,他麾下有一個連,甚至一個營,一個團的機甲戰士平均手速五十五動,大家都能接受。
可現在,聽到的是什麼?
悍軍整整三十個裝甲師,平均手速五十五動!
那是不是意味着,在這傢伙手上,有超過十八萬九級以上的機甲戰士?
天吶,這可能嗎?
常安,祁偉等人,迅即將目光投向了黃小蕾。
黃小蕾微笑着,點了點頭。
誰能比她更明白悍軍的家底?
如果說,當初段天道以一艘驅逐艦拿下的*搜遍整個島嶼,也湊不出來兩萬手速超過五十動的機甲戰士的話,那麼,隨着這些自幼修習流派技法的民間機士加入悍軍,接受段天道的機甲武學和核心技法訓練,他們的成長速度,只能用驚人來形容。
原來的他們,只是站在一座小山的山腰上,向上攀登。而現在,他們已經站在了另外一座他們從來沒有想象過的山頭。僅僅是起步,就已經進入了另一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