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人合影,大師班演出的時候,在賀綠汀音樂廳外,楊景行穿着禮服,齊清諾給拍的。
這照片沒給劉苗啥美好回憶,她又在詆譭自己的同學:“……還說最崇洋媚外,狗嘴吐不出象牙!”
楊景行覺得:“也是看不起我,你們應該很有共同語言啊。”
夏雪哈哈笑,劉苗說:“她是假裝看不起,我是真看不起,我有資格她沒資格。”
楊景行點頭:“由此推斷,雪雪也是真看不起我。”
劉苗哈哈:“就是。”
夏雪呵呵不解釋,看接下來的楊景行的臺上照片。當時是劉苗在觀衆席拍的,客觀條件加技術原因吧,照片看起來並沒有那些演奏家的宣傳照有檔次。
楊景行也不想看自己,接連跳過幾張,看到了劉苗和夏雪在座位上的側面合影,應該是蕭舒夏拍的。
楊景行也是悲哀:“我那麼認真彈,你們就只記得拍照,看在這麼好看的面子上我就原諒了。”
劉苗澄清:“你媽要拍的!”
劉苗玩擅長的:“現在說了,行了吧!”
楊景行繼續往後看,發現夏雪的生日過得蠻簡單,他問:“趙宇霄呢,還沒出現,看看小夥帥不帥。”
劉苗理直氣壯:“我說過呀!”
夏雪點頭:“是,星期天的機票。”
接着,兩個姑娘就回平京了,這時候纔想起來拍各自的課程表,不過楊景行還是大力表揚,並且認真研究一下,雖然還都是些基礎課程。
夏雪說:“我早說壓力沒用。”
楊景行對夏雪說:“苗苗當時跟我說你學習太刻苦了,她好想你都見不着……”
夏雪有點委屈:“怎麼不說你自己?”
還有全體觀衆起立鼓掌的照片……
兩個姑娘明顯是人在心不在了,楊景行又目不斜視地看了幾十張,都沒個人解說一下。
劉苗不客氣:“我們要……人!”
劉苗氣得喘氣:“那他……假裝無所謂,我怎麼說!?”
楊景行反應好迅速:“一半都沒夠,什麼意思?”
劉苗心虛嘿嘿:“有次說漏嘴了,就那一次……你臭大嘴巴,我撕!”對楊景行就不客氣。
本來恬靜微笑的夏雪訝異了,看楊景行,再看劉苗。
夏雪依然平靜的表情,看看楊景行再對劉苗說:“又不意外,有什麼不能說的。”
楊景行嘿嘿:“恰好都記得,我哪有那麼聰明。”
劉苗就仰慕名校了,還自己預習專業課呢。楊景行急忙標榜自己,大學五年的已經自學完了。
楊景行也看,挺有意境地看了一會後突然叫:“有問題,你們明明都是戴左手,請問這張照片怎麼拍的,太高難度了吧?”左右看,請教的眼神。
楊景行打聽一下兩個姑娘要學的,夏雪掰着指頭數,憲法學、法學原理、法制史、刑法總論、刑法分論、民法總論、刑事訴訟法學、民事訴訟法學……這才冰山一角呢,作曲四大件算個什麼。
劉苗點頭:“嗯……全講了就沒效果了。”
楊景行噁心:“好好加油,我很欣慰……必須獎勵,想要什麼?”
夏雪身體後仰一些,從楊景行後面看劉苗:“你是不是隻說了一半?”
沉默開始,三個人就這麼坐着,楊景行聰明嘛,幾秒鐘就想到了話題:“沒人追我才意外呢……”
劉苗嘿嘿:“北大的纔有壓力,我們學校那些歪瓜裂棗不值一提。”
劉苗嚴正了:“就那次,他爺爺死了沒跟我們講!我就說那個什麼狗屁在追你,他還電話都不打,就這麼說的!你以爲我告密……我是不是這麼說的?”
楊景行簡直賤,跟夏雪顯擺慶幸:“還好我心算能力強,十月大,比你早四十七天,就是星期天往前推五天……哎喲,輕點……你大學學到哪裡去了……我看錯你了……”
夏雪笑:“獎學金門檻好低。”
楊景行假裝被定身了。
劉苗又不物質:“先看完!”
楊景行很有誠意的:“手機可以換了……上選一個。”
夏雪覺得考試難度應該是差不多的,可是自己被同學帶着開始預習專業課了,所以沒那麼多時間放在基礎課程上。
“喂喂喂……”楊景行幾乎舉手投降:“你們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劉苗鬆手了,不看楊景行,面對屏幕,緊鎖着眉頭微微撅嘴,可能是漂亮的副作用或者是個人特點,劉苗的這種表情有點苦大仇深,不像有些女孩子是可愛路線。
劉苗完全鬆手:“哼,饒不了你們……”依然斜眼審視兩個人。
楊景行退後,請夏雪:“你自己解釋,我的話不信了。”
劉苗跳起來壓過楊景行掐夏雪:“好哇,你們……”
夏雪呵呵笑得很無奈,還要警惕着準備時刻躲避攻擊,雖然劉苗現在的目標是楊景行,估計頭髮都揪掉好多。
兩個姑娘拍照的熱情好像有點消減,連深秋這樣有意境的時節也沒好好發揮一下,幾片落葉就帶過了。
劉苗伸手了,拿到了鼠標,輕輕點了幾下,照片變換,然後定格,劉苗也鬆手了,恢復原樣。
夏雪輕鬆微笑:“沒事,沒生氣。”
劉苗也比較瞭解自己的專業,新聞學概論、電視技術基礎、採訪寫作、策劃編導……
夏雪看劉苗,語氣很溫柔:“你跟我沒說提這件事了。”
夏雪說:“是我不意外……當時是我們幾個女生在外面吃飯,他打電話問的別人,就過去,東西我沒收,也沒留他吃飯,後來就沒來往了。”
劉苗手上稍微輕點:“……是不是?”
夏雪抿嘴或者眨眼睛,根本不看兩個神經病。
夏雪說:“你一半都沒夠。”
楊景行叫喚討饒:“你是星期二,也記得。”
夏雪緊張地指房門,父母可都在外面呢,拿獎學金的大學生了。
夏雪輕輕嘆口氣,像在思考問題。
劉苗在繼續:“那你說怎麼辦……不團結對外還懷疑我。”
夏雪也看照片,不說話不幫楊景行解釋。
楊景行猜:“沒下跪沒誠意是不是……先等我看完照片。”重新拿起鼠標。
夏雪看看楊景行,再把視線往劉苗飄:“我又沒說什麼。”
兩個女生又不說話了,楊景行就繼續看照片,看得挺快,又突然說:“你們倆出去玩會行不行?”
楊景行把劉苗扯回椅子上:“聽我分析,這是上午吧,起碼是白天,那多半是週末,你們這麼勤學平時肯定不會出來玩,穿這麼多,肯定冷了,又笑這麼開心,有好事……”
比較一下兩個姑娘的考試成績,同樣是英語,劉苗分數比下雪高,但是堅定認爲楊景行是在歧視非名校的學生,差點送客了。
劉苗假模假樣問夏雪:“喂,什麼意思嘛?”
楊景行繼續犯賤:“好像修過,沒這麼白呀……”伸手點下一張照片,開始吃飯了,還有夏雪的同學,但是看不見兩個姑娘的手。
夏雪始終微笑,劉苗被看了幾次後纔不耐煩地說:“我左右換着戴不行?愛怎麼拍怎麼拍……”
新的一張照片打開,兩個姑娘在北大的合影,下一張就到街上了,楊景行猜測:“雪雪生日了。”
“我不是懷疑你。”夏雪也會大聲音,“你沒跟我說!”
夏雪掙扎冤枉:“我沒說,沒給看……”
劉苗皺眉皺得眼睛都變小了,可還是能看見眼眶裡水光閃閃。
楊景行也對夏雪說:“這種事沒必要謙虛,苗苗還有下跪的呢,而且她還拿獎學金了。”
屏幕上,兩個姑娘的手腕擺在桌子上,指尖碰在一起組成一個心形,衣袖提起了一些,兩個白嫩手腕上的手錶幾乎在照片中央,楊景行送給她們的生日禮物。劉苗在右邊,汗毛多一些。
劉苗還是不依:“我們每個週末都出來玩,看不到你天天都開心……好哇,你記得她生日是週末,是星期天,好呀好呀好呀!”踢桌子。
劉苗嘗試找回氣勢:“幹什麼,這我家!”
楊景行說:“我寫封信,你們看着我不好意思。”
兩個姑娘互相看看,夏雪說:“我們去客廳。”
劉苗補充:“就說你突然有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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