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爾學院,3區教學樓。
“C小組,三樓情況如何?”無線電頻道中響起了愷撒平穩的聲音。
“三樓clear,over.”無線電裡迴應。
“還沒有藍組的蹤影嗎?林年...你們可真是會藏啊。”
教學樓五樓臨時被改造成作戰會議室的多媒體教室中,愷撒微笑着鬆開了按住耳麥的手指,在講臺之下數個身穿紅色作戰服手持槍械的士兵一言不發的看着他等待進一步指示。
這裡是卡塞爾學院大一新生‘實戰演習課’的現場,代課老師是校工部的部長,也就是那羣臂上能走馬,大臀肌能夾死人的海軍陸戰隊隊員的隊長,人送外號小施瓦辛格或者小史泰龍,那堪比大腿粗的臂膀給人一種‘或許這傢伙真能單持12.7重機槍衝鋒’的感覺。
實戰演習課的內容很簡單,那就是真人CS,除了射擊課這是學生們唯一有機會肆無忌憚的開槍射點什麼的課程了,發放的所有槍械彈匣都裝填了打不死人的弗裡嘉子彈,跟水彈相比弗裡嘉子彈衝擊力更大些效果也更好,因爲彈頭裡內置高效麻醉劑,這樣杜絕了真人CS途中哪位好漢捱了三四槍還不要臉繼續衝鋒的情況。
以往的實戰演習課不拘束於環境與場地,記得上次的演習課是在學校兩三公里外的那片紅松林裡,講究的是還原最原始的野戰戰爭,學生們一人一柄手槍絕地求生,活到最後的就是勝者。
那一次的實戰課活到最後的是愷撒,他憑藉超人一等的聽力在視野存在障礙的地形中如履平地,每次都能料敵先機...用CS術語來講就是這廝開透視了!大一新生裡不乏生存野戰大師,能現用枯葉和泥土弄一身吉利服,但在愷撒面前只要你有心跳、只要你會呼吸,無論藏在樹上還是土中,總能第一時間把子彈送到你腦門上。
今天的實戰演習課地形選在了更爲複雜的教學樓,模擬了現代城市作戰的環境,而獲勝的條件也從單打獨鬥的強者爲王變作了紅藍兩組對衝,勝負的條件並非是團滅對方,而是積分制,擊斃敵方一名敵人算一分,先獲得五分的人勝。
上這節課的大一新生有三十個,剛好分作紅藍兩組,愷撒這邊是紅隊,學生們自發的以愷撒作爲了領袖,而另一邊則是毫無意外的捧起林年做的領頭羊,這次實戰課也成了兩個風口浪尖上的人物的戰略對衝。
從實戰課開始已經過去半小時了,紅藍兩組各自都藏在被清空的教學樓中設立了自己的作戰基地,不斷地派出偵察兵小心翼翼的摸索敵情,誰也不敢暴露自身的位置,積分制獲勝註定了只要己方被對方減員五人就算輸,誰也不敢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進行正面交火。
可就在這時,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勝利的天秤傾向了愷撒這邊。
“老大,D組好像發現了‘羊羣’。”無線電裡一個壓抑不住喜悅情緒的聲音響起了。
“情報屬實嗎?”作戰會議室裡愷撒頓時沉聲問道。
羊羣。
這是一個極爲戲謔詞,代表手無縛雞之力無從反抗的人羣,在卡塞爾學院中這種人羣也是存在的,並非是說他們無用,而是相交於戰鬥這一羣人更傾向於科研,他們的強項並非手持槍械真刀去跟危險混血種們廝殺,鍊金術、武器製造、血統理論這些偏向於發展後勤類的工作纔是他們的領域,就連言靈也大多都是輔助類的言靈。
爲了平衡實力,紅藍兩組都存在着五隻‘羊’,這也是雙方指揮官需要考慮到的一點,只要對方的戰鬥人員摸到了羊羣中,不出幾秒的時間羊羣就會被屠戮殆盡,五分瞬間被斬獲即刻敗北。
愷撒的決策是將羊羣分散開,每一組小隊爲三人,兩個人戰鬥人員以及一隻羊,共分爲ABCDE五組,以打游擊戰的形式分散在整個教學樓裡,同時彼此每個小隊之間的距離又不超過一定範圍,但凡哪個小隊遇敵其他小隊就能呈立體式包夾敵人快速擊破。
這種戰術需要領導者快速有力的指揮,剛好愷撒又是一個極爲自信的人,經過他的佈局整個教學樓幾乎已經一半以上落入了他的掌控,林年的藍組一直畏縮藏身現在露出了馬腳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要急,確定情報的真僞。”愷撒說:“藍組一直不敢跟我們火併,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了,露出馬腳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也要提防這是他們拋出的餌,將羊羣聚集在一起是很不智的決策,我並不覺得對方的指揮官會犯這種錯誤。”
“他們應該是把羊羣藏在了一樓角落的階梯教室裡,那裡是我們第一個搜尋過的地方,我覺得他們是想走一出燈下黑。”D組的隊長低聲說。
“階梯教室?”愷撒陷入了沉吟,的確,如果D組隊長不提這個地方,他根本不會想到藍組會兵行險招將羊羣藏到那個地方去,沒有了羊羣的後顧藍組的確可以在正面戰鬥上壓倒他們,對於混血種來說少了個五個累贅失去人數上的優勢反而是對於戰局的有利。
“我們也是偶然發現的,剛纔我們組一個兄弟去廁所的時候偶然瞥見了階梯教室的窗簾被拉上了,他說他記得很清楚在第一次搜查階梯教室的時候那裡的窗簾是開着的!”D組組長說:“心跳探測儀顯示裡面只有五個人,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們乾脆的直接把所有羊羣全部藏在了那裡,毫不設防!”
“五個人。”愷撒沉默了,說實話他已經有些心動了,這的確像是一個餌,但同時也像是他的游擊戰術將對方逼的喘不過氣了,敵人指揮官才兵行險招眼下卻不慎露餡。
“怎麼樣,老大,要我派一個人去探測一下情況嗎?”D組組長問。
“不要急,就算是五隻羊D組也只有三個人、兩個戰力,階梯教室的地形易守難攻,你們貿然衝進去說不準還會鬧出被裡面五個非戰鬥成員擊斃的笑話。”愷撒瞬間做出了決策:“原地等待,排查周遭情況,其他四個組會立刻支援到你們那裡去。”
無論這是不是一個餌,愷撒都準備咬了,他不管階梯教室中的五個人到底是羊羣還是僞裝成羊的戰鬥人員,只要在暴露了的情況下這種佈局都是愚蠢的,他只需要將五個小組的兵力集中到一起,正面強攻進去將裡面的五個人團滅他們就能獲得五分取得勝利了。
愷撒的指令沒有人表達異議,十五個人打五個人他們難道還能輸了不成?只要確定一、二樓沒有埋伏,在突襲階梯教室的一分鐘內沒有其他干擾,那麼這場實戰課就是他們紅隊拿下勝利了。
很快,紅隊五個小組十五個人盡數匯聚到了一樓,果然經過排查過後一二樓不存在任何的埋伏,這代表了不管階梯教室中那五個人是羊羣還是狼羣,只要他們突襲進去團滅他們就勝負立判了。
在階梯教室外,一個手持心跳監視儀的紅隊成員貼在牆壁上,儀器上顯示出五個平穩的心跳,愷撒見到之後擡起右手豎起兩根手指輕輕揮了揮。
B組的一個隊員機敏的摸到了階梯教室門前,在幾秒的調息後猛的一腳踹開了階梯教室的大門往裡面丟了一顆震撼彈。
當然實戰演習課中使用的震撼彈效果只是閃一下白光放出一些煙霧,學生們必須自覺得在看見閃光後強制閉眼數十秒不然就意味着犯規。
在震撼彈丟出後,紅隊的人魚涌而入,階梯教室外愷撒拉動槍栓卻忽然皺起了眉頭,因爲他沒有聽見教室裡有任何槍響聲。
“老大...我覺得你需要來看一看。”階梯教室裡響起了D組隊長的聲音。
愷撒大步走進了階梯教室,然後發現了令人錯愕的一幕。
在階梯教室的座位上稀稀拉拉坐着五個身穿藍隊作戰服的學生,然而這些學生都是陷入昏睡狀態的,在紅隊的隊員進攻進來後當然不會有半點反抗,因爲他們早就全部“陣亡”了!
“弗裡嘉子彈。”D組隊長伸手別過了一個昏睡隊員的腦袋,在對方的脖頸上有着很清晰的紅色血霧。
“死士。”愷撒瞬間明白了這五人的身份。
在軍隊中來講,死士都是英勇拼殺悍不畏死的精銳將士,他們爲勝利甘願付出一切乃至自己的生命,眼下這五個人毫無疑問就是藍隊的死士,藍隊抓住了這次實戰演習課的一個規則漏洞,那就是隻有己方人員被敵方擊斃才能算作積分,那己方人員自槍呢?
場外通過攝像頭觀察一切的代課老師沒有叫停課程,這意味着藍隊所做的事情並不犯規,如果說實戰演習課是對於真實戰場的模擬,那麼就意味着代課老師認可的藍隊指揮官利用己方五條人命換來一次伏擊機會的戰略!
對,伏擊!既然佈下了這種餌,對方肯定有伏擊!
愷撒回頭剛想大喊撤離,但階梯教室外已然響起了造作的槍響聲!
“是藍隊的人!他們從樓上壓下來了!火力很猛!”無線電裡教室外的隊長們迅速彙報。
“退回階梯教室,我們現在地處不利,在外面就是靶子,這次實戰演習不存在重火力,他們想攻進來也得付出代價,勝負還未定。”愷撒當機立斷做下了決策,這次實戰課的戰場範圍劃分在教學樓內,一樓走廊盡頭的階梯教室就相當於是一處‘死角’,一樓二樓的確沒有伏擊,意外他們藏在更高的三樓教室裡,只等着紅隊全部下去一樓,藍隊在階梯教室佈下餌的意義正是將紅隊逼入死角打一場圍剿戰!
十五個紅隊隊員迅速退回了教室緊封上了大門,窗口全部用桌椅板凳堵死避免有投擲物被丟入,階梯教室唯一的入口就是正門,愷撒還沒有輸,只要他們守住了入口,無論藍隊來多少人都是送的,更何況在犧牲了五個人作爲死士的情況下藍隊的火力天生就比紅隊要少!
要知道不精通立體戰鬥的羊羣們也都是上過射擊課這門課程的,在守衛戰的情況下他們一樣可以充當合格的戰力!
無非是從主動變成了被動,愷撒平靜地給自己的衝鋒槍上膛,見到指揮官如此鎮定,他手下的隊員們也從一開始入局的慌亂轉爲的冷靜,只要愷撒還在他們就有絕對的自信,這個男人就像是一根定心針一般將士氣牢牢地鎖住了,只要他們守好階梯教室就還沒有輸。
“真是夠狡詐啊,那個‘S’級,他們知道在這種複雜地形中每一隊都配有心跳檢測儀,但被弗裡嘉子彈擊中後的人只會陷入沉睡,心跳卻不會停止,所以我們只知道教室裡有五個人,卻不知道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這次如果我們輸了就全怪我了。”D組的隊長懊惱的錘了一下桌子掃了一眼階梯教室中稀稀拉拉坐着的幾個‘死人’。
“不用自責,突襲的決策是我做下的,責任我也有很大一份,心跳監視儀導致的誤判的確很有欺騙性,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一個很完美的餌,抓住規則漏洞的同時又抓住了儀器的漏洞..”愷撒話說到一半忽然頓住了,因爲他腦海裡忽然涌起了一個詭異的想法。
既然心跳監視儀無法確定‘死人’還是‘活人’,那麼憑什麼他們又能確定這間教室裡的全是‘死人’?
還沒等愷撒細想,階梯教室裡忽然就響起了振聾發聵的槍聲。
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緊緊鎖在大門上時,階梯教室最後趴在桌上昏迷的一個‘死人’忽然無端的從桌上跳了起來手持雙槍向着教室裡的紅隊隊員射擊!
兩個紅隊的隊員直接被命中後脖頸,鮮紅的霧氣爆開,麻醉劑涌入其內,兩人死人一般撲倒在了地上,然而‘死人’的射擊還沒有停止,他手持的手槍彈匣容彈量是十二發,兩把槍一共二十四發,只要打空彈匣他必然能擊中五名甚至以上的人獲得勝利!
可愷撒的反應也是不慢,在聽見槍響的瞬間他就猛的回身掃出了一梭子子彈,那偷襲的‘死人’一個猛撲躲在了地上,子彈呈一線在牆壁上打出了一排紅霧。
也就是這一瞬間,愷撒看清了這個裝死的藍隊隊員的臉。
林年。
“差一點啊,愷撒,就差那麼一點。”階梯教室最後一排林年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不得不承認愷撒腦子轉的快反應也是極爲迅捷,在他開槍的瞬間那一梭子子彈就已經貼着他頭皮打到牆壁上了,不然他再對着階梯教室裡的紅隊人羣開幾槍這節課就結束了。
“這是你想出來的計謀嗎?林年。”愷撒此時也蹲在了課桌後大聲的向着教室盡頭的林年搭話,同時做出手勢讓周圍的A組和B組從兩側包抄過去。
“不全是我的功勞,集思廣益的結果而已。”林年給手槍換了個彈匣大聲說。
同時教室裡又想起了四聲槍響,看起來是愷撒並不放心其他的學生是否也是裝死,一個個都補了一槍。
“別擔心,就我一個是活着的。”林年說:“其實我最開始要求當誘餌留在階梯教室的時候我的隊員們都挺不同意的。”
“但你現在還在這裡。”愷撒不知爲何笑了,他放下了衝鋒槍抽出了腰間兩把銀白的沙漠之鷹。
“是啊,那是因爲我覺得比起正面強攻,還是從內部擊破比較容易。”林年忽然對天花板有節奏的放了四槍,階梯教室的每一個窗戶驟然變暗,愷撒扭頭看去發現一張張黑布牢牢實實的掩蓋住了每一個窗口。
“開燈!”愷撒喊。
“電力被斷掉了!”開關旁的人大吼。
“遲了。”當教室化作一片漆黑只留門縫露出的一絲微光時,一道黑影從教室的後排飛了出來,幾乎已經從左右側包抄過去的A組和B組同時開槍,但他們擊中的卻只是一團衣服,下一刻林年從左側走廊躍出...手中端着一柄衝鋒槍!
同時愷撒也果斷從桌椅後站起,雙持沙漠之鷹連連開槍,無數血花在黑暗中爆起,槍火照亮了混亂的階梯教室以及每個人焦急和無措的臉。
當槍聲停止的時候,階梯教室忽然亮起了燈光,照亮了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屍體’,在屍體最上方林年額頭和胸口染着紅霧閉眼安靜的躺着,能看出他走得很安詳。
“戰鬥結束,藍隊勝利。”階梯教室的喇叭裡響起了代課老師的聲音。
愷撒呼了口氣,垂下了手中槍口冒煙的沙漠之鷹,看了一眼屍體堆上的林年,在剛纔的數秒內,衝鋒槍的一輪掃射成功帶走了所有A組隊員,藍隊的積分一躍爲了五分獲得了這次實戰課的勝利。
階梯教室外響起了藍隊的歡呼聲,教室內紅隊倖存的隊員們沉默地看着這‘屍橫遍野’的一幕,最中間的愷撒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真是個棘手的敵人啊。”
十分鐘後,階梯教室的門被打開了,手持針劑的校工部大漢們嘿咻嘿咻的將“陣亡”的學生們扛起放在桌椅板凳上,一個個的注入藥劑解除麻醉效果,藍隊的四個‘死士’醒來後在藍隊裡瞬間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就差些把他們舉起來拋着玩了。
紅隊也是極有紳士風度的在一旁爲藍隊鼓掌,兩個隊的指揮官在講臺前握手言和,意味着這只是一次實戰演習並不影響互相的友誼之情。
“漂亮的決策,完美的埋伏。”愷撒讚賞道:“這是我第一次在這堂課上輸掉,但我很期待下次我們還能繼續成爲對手。”
“鑽了規則的漏洞不值一提,而且最後也贏的很驚險,你那兩發子彈可是準的嚇人啊,我在那種黑不溜秋的環境裡都能被你一槍爆頭,只差一點就沒能殺足五個人了”林年笑着搖頭。
“不,其實你一開始就能結束這場戰鬥的,你在課桌裡藏了兩把手槍和衝鋒槍,但在第一次開槍時你用的是手槍。”愷撒指出了這個問題。
“畢竟一下子結束就太沒意思了。”林年說:“反正也只是演習而已,不如多一些戲劇效果。”
“你很享受這種戰鬥嗎?”愷撒注意到了林年無意識揚起的嘴角。
“嗯...怎麼說呢。”林年撓了撓臉頰強迫自己管理好表情:“你知道我的祖國是禁槍的,以前在國內的時候可沒機會摸到槍,唯一的辦法就是去玩真人CS或者去靶場,但這兩者都貴得要死...”
“那你想以全校的範圍來一場槍戰遊戲嗎?”愷撒神情一動。
“那會被開除吧。”林年愣了一下。
“學校裡在每次開學的時候都會有一天叫作‘自由一日’,在那一天無論學生做什麼都可以被允許,前提是沒有觸犯校規,我想在那一天策劃一場以全校爲範圍的槍戰,陣營就以...學生會對陣獅心會爲主題!”愷撒向林年伸出了手:“我想你加入我們這邊,獅心會作爲這個學校的領頭羊已經太久了,死氣沉沉的地方需要一些新鮮空氣了。”
“挺有意思的算我一個...但你知道這並不意味着我要加入學生會是吧?”林年握住了愷撒的手,看起來他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
“宮本一心退出了學生會主席的競爭。”愷撒忽然說。
“什麼?”林年下意識擡頭,隨即反應過來了這句話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是學生會主席了?”
“暫且還不是,學生會主席繼任需要進行繼任儀式,現任學生會主席還在實習,大概得期末的時候纔會有時間回來進行繼任儀式。”愷撒說。
“但基本上你已經確定是學生會主席了是吧?”林年又握了握愷撒的手:“恭喜恭喜。”
“如果我成爲了學生會主席,我希望你加入學生會,因爲這樣我可以多一個更親近的朋友。”愷撒看着林年的臉微笑:“但我也不介意你加入獅心會,因爲那樣我可以多一個可以挑戰的勁敵。”
林年被愷撒這霸氣的發言鎮住了,還沒想好說些什麼牛逼的話來壓場子的時候,一旁的閃光燈和咔擦聲就響起了,他警覺地扭頭可還是慢了一步沒找到大一新生裡混入的那個該死的新聞部狗仔,想來今天晚上守夜人論壇上的頭條又有的看了。
“下節課是什麼?”林年決定戰略轉移一下話題。
“言靈學。”愷撒回答,他也成功被林年轉移了注意力:“話說作爲‘S’級你的言靈可以方便透露嗎?”
“不,我也暫時不知道我的言靈是什麼。”林年搖頭。
“我可以告訴你我的言靈是‘鐮鼬’,我很好奇作爲‘S’級你的言靈會是什麼,希望有一天你能告訴我。”愷撒說。
“守夜人論壇上說言靈甦醒需要高壓的環境,3E考試就算得上是高壓了,但我還是沒有覺醒,或許我可以跟下學期的大一一起在考一次3E考試試試?”林年也有些羨慕傳說中混血種的超能力,言靈學上學到的那些言靈都感覺超屌的,能噴火能吹風,有的甚至還能開門,這種言靈拿去搶瑞士銀行豈不碉堡了?
“或許不用等下次3E考試了。”這時,階梯教室門外忽然有人說道。
林年和愷撒扭頭看去,只見到了一個鋥亮的光頭...曼施坦因教授。
“導師,你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嗎?”林年愣了一下。
“不是特地來找你的,是公事。”曼施坦因拿着一疊文件臉色看不出陰晴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林年,又收回視線面無表情地敲了敲階梯教室的大門,將教師裡所有學生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各位大一新生們,還記得大一上半期學校跟你們提到過的戰爭實踐課嗎?”曼施坦因舉起了手中的文件淡淡地說:“壞消息...或許對某些人來說也是好消息,課程提前了,明天早上全員校門口報道,開始準備大一戰爭實踐課課程!”
教室中頓時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