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辱罵朕!你這個逆子!難道這纔是你的真面目嗎?難道之前的一切,你都是裝出來的嗎?”
楊堅指着楊廣的鼻子,心中氣極,更是悔極。他突然想起了長子楊勇,他只是作一些。喜歡女色多一些而已。可他從來沒有說過,像楊廣說的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來,他所表現的一切。都是他真實的一面。
有了對比。楊堅才發現,原來楊廣就是一個虛僞、卑鄙、奸詐的小人!系土圍巴。
他楊堅怎麼會有這樣的兒子呢!
“是,這纔是兒臣真實的一面!怎麼樣父皇,是不是讓你感到很吃驚啊?沒關係啊,你可以殺了兒臣,可以再另立太子呀!反正你楊堅的兒子那麼多!”
楊廣肆無忌憚地大笑着。
他的笑讓楊堅心涼不已。
他敢這麼放肆,說明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只要他兩眼一閉,他就會順理成章地登上皇位。
楊堅突然發現。其實所有的一切,都是楊廣所佈下的一個局!
但他發現的太晚了!他那麼相信的兒子,一直在暗地裡做着背叛他的事!說不定,他早就籠絡了朝中的大臣,就算他下令廢了楊廣,也不會有人聽令的。
想到這裡,楊堅深感無助和痛心!
不行,他一定要試一下!不管他能不能廢了這個逆子!
“來人……”
從心口處突然襲來一陣劇痛!
楊堅撫着心口,雙眉緊皺,雙脣發紫,冷汗淋漓而下,一口氣沒緩上來,暈了過去。
等楊堅醒過來的時候,跟前還是隻跪着一個陳弘政。她一如她剛進殿中的那副樣子。
“快……快叫人來……朕……朕要廢了楊廣!要……要重立楊勇……爲……爲太子……”
楊堅喘着氣,督促着陳弘政出去找人。
但陳弘政卻是跪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猶如木偶一般。
“去……去呀……”
楊堅急了,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咳的一張老臉漲紅,漲紅之後。臉色又是駭人的慘白。
陳弘政緩緩地擡起了頭來,看着臉色慘白的楊堅,乾笑了兩聲,嘴中喃喃地道:“來不及了……皇上已經死了……”
楊堅暈過去之後,楊廣就把她也關在了殿中。當然是怕她出殿後亂說。
“你說什麼!誰……誰說朕……朕死了……”
楊堅急的一口氣又要上不來,他不是好好地在這裡嗎,定是楊廣那個逆子散佈的謠言!原來他就是這麼巴不得他死呀!他死了,他就可以做皇上了!
“朕……要見楊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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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堅見叫不動陳弘政,掙扎着就要自己下牀去找楊廣。
只是,他的一隻腳還沒下榻,殿外就響起了驚天動地的哭聲。
這……是在給他哭喪嗎?
他一擡眼,滿殿都掛滿了白綾!他早就已經,被死了!
“朕……朕還沒……沒死……你們……哭……哭什麼呀……”
楊堅激動、激憤不已,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又是一口氣上不來。
但這一回,他是真的上不來一口氣,而且是,再也回不過氣來了。
陳弘政的一雙大眼瞪着榻上的楊堅,他死死地躺在那裡,雙脣微張,雙眼圓睜,臉色慘白,已經全身僵直了。
這時,楊廣穿着慘白的素衣進來了。
他瞧了一眼死不瞑目的楊堅,不屑地扯了扯脣角。
然後目光撇向了跪在那裡如木偶般的陳弘政。
她的衣衫還是那般的凌亂。露出了頸後那雪白嫩滑的肌膚。
楊廣喉結涌動,不禁嚥了一口唾沫。
陳弘政是他一直想得到的女子,可礙於種種原因,他終是不得所願。
今日,再也沒有任何事,任何人,能阻止他得到她了!
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衝動,也不想再刻意地去抑制了,楊廣呼吸沉重地撲向了陳弘政。
聽着殿外一聲更高過一聲的慟哭聲,陳弘政沒有掉一滴眼淚。
她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如一條死魚般,任憑楊廣在自己的身上胡作非爲。
正如楊堅所猜,楊廣確實早已籠絡了朝中的大臣,沒有人對楊堅的死表示懷疑。而且楊廣的說辭是,楊堅是縱慾而亡,這樣的說辭更沒有人去懷疑了。
當白綾掛滿甘露殿的時候,楊堅還沒有斷氣。
其實,他是活不了的。楊廣是不會讓他活的。
蔡彎月還在擔心着,作爲她的妃子就要侍寢,她在想着今後該如何面對楊堅。辦法還沒有想到,卻傳來了楊堅因縱慾而亡的消息。
她自然是震驚不已。
隨着那些妃子們來到了甘露殿,蔡彎月獨獨沒有見到陳弘政。
直到楊堅的遺體被擡了出來,陳弘政纔在一位宮女的攙扶下緩緩地走了出來。
只見她臉色蒼白,眼神呆滯,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倚在了那個宮女的身上。
難道昨夜是她陪在甘露殿中,楊堅是因她而死的?
她……被楊堅折騰了一整夜?
蔡彎月不禁深深地同情陳弘政。
楊堅出殯,他所有的子女都來了。
蔡彎月可以再一次地看到楊勇了。只是死人的時候才能與他相見,這樣的見面被沾染上了哀慼的色彩。
這一回,他們可就沒有機會說話了。
蔡彎月連跟楊玉棠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想跟楊勇說說話了。
楊廣故意不讓他們有所接觸。
蔡彎月有些擔心地看向了楊諒,但見他神色間甚是悽迷。她猜,定是豆盧婉心的情況很不樂觀吧。再加上楊堅的死,他心中定是非常的痛苦。
按照規矩,楊堅死後,他的這些妃子們都要移居到仙都宮去,過着與世隔絕的日子。
但楊廣卻不依規矩而行。
他順利地即位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蕭王妃封爲皇后。倒不是因爲他有多愛她,而是,他想有一個安穩的後宮。蕭王妃心胸寬廣,這些年來也幫了他不少的忙。說她是他的賢內助,一點也不爲過。讓她掌管整個後宮,他很放心。
然後,他仍然把那些妃子們安置在後宮之中,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陳宣華自然是屬於那歡喜的一方了。
她春風得意地來到了沁雪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