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施詭計

出版外部分.唐驚染 五十一,施詭計

“皇兒你這是對爲娘不滿意了?”周貴人見朱見深也不向着自己,心中十分惱怒。

“母親並不是兒子不向着您,只是父皇臨終之前,朕也陪在他的身邊,父皇親口叮囑兒臣,無論如何他死後,讓兒臣一定要尊錢皇后爲皇太后。”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要尊錢皇后爲皇太后,本宮就不必尊了嗎?哪有自己的兒子做了皇帝,當母親的卻連個皇后的名號都沒有?”周貴人聞言拍案而起,怒斥道。

朱見深見周貴人發怒,忙上前兩步,扶她坐下來說道:“那倒不是,兒臣並沒有這個意思,只不過並不能只尊母親您爲皇太后,而不尊錢皇后呀!所謂立皇太后,要先立嫡母后立生母,錢皇后乃是一國之母,兒臣要是不立前皇后,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呀。母親您還是接受兩宮並尊的事實吧。”

“哼,讓我接受兩宮並尊的事實,你父皇活着的時候,我就要受錢皇后的氣,難道現在你父皇駕崩了,我的兒子做了皇帝,我還要受錢皇后的氣嗎?”

“母親,兒子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您想現在父皇去世,錢皇后爲父皇去世的事日夜悲傷,不問事實,而您卻在爲自己籌謀打算爭權謀士,羣臣們本來就對您憋了一肚子的氣,如今您又在皇太后一事上爲難錢皇后,羣臣怎麼肯與兒子罷休。”

“哼,如今你是皇帝,你說的話就是聖旨,哪個朝臣不肯尊從,就讓他會老家種地去。”周貴人忿忿的說。

“話不是這麼說,雖然兒子現在當了皇帝,可是兒子始終才繼位沒有幾天,朝廷人心所向十分重要,難道母親要兒子不分是非,就此失去朝臣的信任?”

“難道你要母親爲了幾個朝臣,就要接受兩宮並尊的事實嗎?”

“母親您想一想,倘若您不肯接受兩宮並尊的事實,莫說是朝臣們,便是皇長公主她也不肯就此罷休。”

“哼,皇長公主,皇長公主算什麼,尊稱她一聲她就是皇長公主,要是不尊稱她,她只是前朝的一個公主罷了,公主在大能大的過太后嗎?公主再大能大的過皇上嗎?”周貴人冷笑道。

“話可不是這麼說,母后您可知道,爲何父皇在世的時候,都十分尊敬皇長公主,皇宮中的公主衆多,卻唯獨皇長公主獨尊,您又知道這是爲何?”

周貴人微微一愣,她對這件事倒不是很瞭解。

朱見深緩緩說道:“其實早在玄宗歷朝,皇長公主就已經幫助宣德皇帝治理朝政,要是沒有皇長公主的助力,又其會出現宣德忠心,後來皇長公主隱居江南不問事實,急知于謙被殺,她才重新從江南返回,父皇爲何會對皇長公主如此尊敬呢?難道僅僅是因爲皇長公主是長輩的緣故。”

“不是因爲她是長輩,那是爲什麼?”周貴人反問道。

朱見深凝望着周貴人一字一句的說道:“並不僅僅因爲她的身份是皇長公主,而是因爲她是一個有權有勢的人物,她手中不僅掌着名震江湖的燭影搖紅,和懺情門兩大機構。還與以前的一些老臣,現在朝廷中的很多朝臣如李賢、彭時他們交好。李賢、彭時他們未必會聽朕的話,卻一定會聽皇長公主的話,而皇長公主懺情門和燭影搖紅的勢力,加起來便是御林軍也未必能夠抵的過呀!”

周貴人聽朱見深這麼一說,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但是她始終覺得朱見深說的太過於誇大其詞,簡懷箴不就是區區一個公主嗎?哪裡來得這麼多勢力?

周貴人頗有些不信,移步道:“深兒,你若是不想尊稱本宮爲皇太后,也不必編排這麼多理由出來欺騙本宮。

“母親,此言差異,兒臣怎麼敢欺騙母親,母親可以想想,當初兒臣被虜走的時候,父皇想盡了辦法,卻始終不能把兒臣救出來,到最後是誰把兒臣救出來的,還不是皇長公主,還不是燭影搖紅和懺情門的人,皇長公主的勢力遍佈天下,她若是相助旁人,那麼這江山一定不是兒臣的。”朱見深鄭重其事的說道。

周貴人見朱見深一臉嚴肅,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想了一會兒,挑撥離間道:“既然皇長公主是這麼危險的一個人物,那麼皇上當真算是昏庸,居然允許她活下去,還要尊稱她爲皇長公主,兒子你可不能如此糊塗,這樣的人在你身邊,你的江山怎麼能坐的安穩,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兒子你登基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應該剷除皇長公主的勢力。”

朱見深苦笑道:“母親所說的,難道你以爲父皇當真沒有想過嗎?父皇在位的時候,曾經有段時間也與皇長公主不睦,那便是因爲于謙之死,但是後來爲何父皇能夠與皇長公主和睦相處。”

“爲什麼”周貴人問道。

朱見深慢慢說道:“事情說起來其實很簡單,一來皇長公主也是大明王朝的公主,身上留着是我們朱家的血,她當然也不希望我們大明的江山落在其他人的手中,所以她對大明王朝並沒有反心,而是一心一意相助父皇,這是其一。其二:皇長公主手握重權,父皇對她難免忌憚三分,所以當父皇做錯事的時候,爲人嚴正的皇長公主可以在旁提點父皇一二,這麼一來父皇就可以改正自己的錯誤,做個好皇帝,這對父皇而言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這對我而言,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兒臣登基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絕對不是要剷除皇長公主的勢力,而是要找出兒臣自己的不足,做個聖明的好皇帝。母親你說我說的對嗎?”

周貴人說到朱見深這麼說,愣了愣,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好,不過她卻知道,朱見深已經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尊稱錢皇后爲皇太后,要兩宮並尊,她不得不接受。

朱見深與周貴人談妥之後,第二日上朝時候便與羣臣商議,立兩宮皇太后的事情,羣臣議論紛紛、各抒己見,就在這個時候,周貴人突然帶着夏時等太監闖入朝堂之上。

朱見深昨日明明同周貴人已經談好了,沒想到她今日突然又殺來,覺得十分奇怪,便問道:“母親這是朝堂,是大臣們論證的地方,你爲何不在後宮,而突然來到朝堂之上?”

周貴人挑了挑眉毛說道:“皇兒,本宮突然來到這朝堂之上,當然是有要事,難道你連自己的母親都不歡迎嗎?”

朱見深被周貴人弄的很沒有面子,卻又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而羣臣們此時此刻,議論的更加厲害了。

周貴人完全無視羣臣們的存在,她先擺了擺手,對羣臣們說道:“諸位大人們請先安靜,本宮有話要說。

羣臣們尊敬周貴人始終是皇帝的生母,便都禁聲不言,聽周貴人說。

周貴人恥高氣洋說道:“昨天皇兒跟本宮談過,要立兩宮皇太后的事情,本宮想過之後,覺得錢皇后雖然身有殘疾,眼又瞎腿又瘸,實在不適合擔任皇太后。但是本宮十分可憐她,便決定同意皇兒的意見,也讓她過一過這太后的癮。”

衆人見周貴人說的輕佻,言語十分不得體,都覺得很不能接受。

周貴人卻仍舊說道:“只不過,本宮答應立兩宮皇太后也是有條件的,就是要在本宮的皇太后面前加徽號。”

“什麼,要在皇帝生母的皇太后稱號前面在加徽號,這怎麼可能,古往今來都只有在,皇帝嫡母皇太后前面加徽號的,怎麼可能會在皇帝生母皇太后前面加徽號呢?”

羣臣頓時炸開了鍋,議論紛紛,一時之間說什麼的都有,以李賢和彭時爲首的朝臣們,非常反對周貴人的說法。

周貴人沒有想到自己的威嚴,竟在這朝堂上大打折扣,心中十分不滿。

她索性撒起潑來,往皇上旁邊的椅子上一坐,又哭又喊道“本宮是新喪的寡婦,皇帝剛死,你們就在這欺負我孤兒寡母,連皇太后的徽號都不讓本宮上,這不是擺明了要和皇上過不去,要和本宮過不去嗎。”

李賢站出來仗義執言道:“周貴人此話差異,皇太后的前面是要加徽號以示尊稱,只是要在錢皇后的稱爲前加尊稱徽號,而不是在您。您雖然是皇上的生母,卻始終不是先皇嫡配的妻子。先皇新喪,錢皇后悲痛欲絕。她爲先皇去世的事情,悲傷的日日夜夜說不出話來,日日夜夜食不下咽,夜不安寢,而周貴人,您卻只爲自己爭權奪利,不覺得有些過分嗎?”

李賢的話一出,把周貴人氣的從椅子上跳出來,用力一拍案几道:“李賢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以爲你是誰,竟然敢在本宮面前胡說八道。”

李賢往前走了一步,不卑不亢說道:“李賢不是誰,李賢是先皇命令的顧命大臣,是爲朝廷辦事的臣子,李賢只知道,古往今來,朝廷就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後宮不得干政。如今立兩宮皇太后,乃是正事,以李賢所見,周貴人不宜在這朝堂之上聽政,否則便是犯了後宮不可干政這條大罪。”

周貴人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個李賢實在是膽大包天,居然敢把這麼大的罪名在自己身上,實在是太過分了,想到這裡,眼淚立刻嘩啦啦流了下來,轉過臉去,望着朱見深,“皇兒你要爲母親作主呀,你看你的母親,在你的臣子面前被欺負成了什麼樣子。”

朱見深看着周貴人撒潑,心裡覺得很不是滋味,想找個法子把周貴人攆下去,又怕傷了他母親的心,可是不趕下去。周貴人的所作所爲,實在是讓他這個做皇帝的顏面無存,他正在兩難之際,突然太監傳道:“皇長公主駕到。”

羣臣一聽簡懷箴來了,便自動往兩邊站開,留出一條路來讓簡懷箴,走入朝堂之中,周貴人見到簡懷箴,便也不似往常那般放在眼裡,畢竟她自是,是皇帝生母的身份,覺得此時已經不同當初,她看了簡懷箴一眼,對朱見深說道:“皇上,您的臣子李賢不是說,後宮不得干政嗎?卻不知皇長公主爲何出在這朝堂之上?”

簡懷箴冷冷看了周貴人一眼,笑道:“周貴人你爲何出現在這朝堂之上,本宮就爲何出現在這朝堂之上,這朝堂是你先來的,要治罪也是先治你周貴人的罪呀,何況周貴人難道不知道嗎?在宣宗皇帝曾經賜給本宮一抦金丈,此金丈可以上打昏君,下打佞臣,又可隨意屈打後宮,犯了過錯的妃嬪,這件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宣宗議朝的事雖然十分遙遠,但是朝堂之上不乏幾朝老臣,宣宗曾經賜給簡懷箴一條金玉杖的事,他們人人都心知肚明,簡懷箴雖然有此金玉杖,卻從不拿出來招搖生事。

如今見她提起,就有幾個老臣往前走了幾步,對周貴人說道:“周貴人,皇長公主的確是有這麼一根金玉杖,是宣德皇帝所賜,上打昏君,下打佞臣,又可打犯了過錯的嬪妃,金玉杖只可打進天下人。

周貴人聽到羣臣都這麼說,心頭大恨她往後退了幾步,轉而問朱見深道:“皇上,是有這麼一回事嗎?”

朱見深也早從朱祁鎮的口中聽說,簡懷箴的確是有一根金玉杖,因爲他也從來沒有見過,因爲簡懷箴從來不曾拿出來過,儘管如此,這金玉杖是真的,那應該沒有錯,他便點了點頭,對周貴人說道:“的確有這麼一回事。”

周貴人頓時安靜下來,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也不說,她可不想在朝堂之上,被簡懷箴用金玉杖拿着痛打一頓,那傳出去豈不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周貴人雖然做起事來不顧顏面,其實心裡還是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簡懷箴看了朱見深一眼,朱見深剛要說什麼,簡懷箴卻搖手製止了他,她說道:“本宮聽說周貴人,來這朝堂之上尋隙繞事,是想讓皇上在皇太后的前面加徽號,可有這麼一回事。”

朱見深面上,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苦笑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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