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公主恨

公主策 十五,公主恨

紀惻寒望了他一眼,緩緩說道:“我今天來找你,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了。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帶兵過來是爲了救急朝廷,然而現在朝廷已經不需要朝鮮軍隊的扶助了,所以還是請李將軍帶着軍隊趕回朝鮮去吧。如果長遠的在這裡留下去的話,引起兩國之間有什麼誤會,那就不好了。”

李成豫聽到他那麼說,頓時有些暴怒了,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狡兔死,走狗烹嗎?不要以爲你們中原的話我不懂,我也是很清楚的。你好不容易纔把我們叫過來,結果我們興師動衆的來到這裡,又跟我們說,我們一點用也沒有,要趕我們走,說出去簡直是笑煞天下人了。不管怎麼樣,既然已經來了,就沒有那麼容易走。”他說到這裡,就擡起頭來望着紀惻寒。

紀惻寒見到李成豫態度這麼強硬,早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了,其實這件事說來說去,朱見深固然也有不對,簡懷箴和紀惻寒等人也算是失策了,便是如今李元正當政,李元正說不得也會趁機來肆奪大明的土地,又何況是現在李元正早就已經死了很多年呢?

紀惻寒望着他,鄭重的說道:“我希望李將軍能夠遵守承諾,趕緊退出大明王朝,否則的話,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恐怕你擔當不起。”

“哈哈哈哈,本將軍有什麼擔當不起的?本將軍南征北戰這麼多年,什麼事情沒有見過?你也見到了,在朝鮮的時候,如果不是我幫太后娘娘利用丹書鐵卷調兵前來的話,太后娘娘都不會輔佐新皇登上皇位,我李成豫這一生什麼艱難險阻都見過,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你不用跟我說這些,跟我說這些是沒用的。”

紀惻寒聽到他這麼說,知道他心意已決,眼神倏忽之中便變得冰涼,他望着李成豫,緩緩的說道:“李將軍,我能跟你說的也只有這麼多了,總之,我是真心真意的勸說你。而你假如不聽的話,那麼情況會變得非常糟糕,我希望你不要這麼冥頑不靈纔好。”

“如果你覺得我是冥頑不靈的話,那麼我也沒有辦法,總之,我是絕對不可能這麼容易就離開明朝的。你們明朝的皇帝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招之則來,呼之則去?說出去不是笑煞天下人嗎?”說到這裡,他不禁冷冷的望着紀惻寒一眼。

紀惻寒聽到他這麼說,知道他所說的一切都只不過是隨口亂說而已,最重要的是他對大明的江山覬覦已久,既然如此,他一定是想趁着這個機會,來掠奪大明的江土了,否則他是不會這麼容易走的。

紀惻寒望了李成豫一眼,便把心裡的話全都對他說了出來,他對李成豫說道:“李將軍,因爲你是我從朝鮮帶過來的,所以我纔來同你說這些話,如果你不肯聽的話,我也沒有辦法。總之,有一樣我希望你很清楚,那就是以我紀惻寒的武功,要在幾萬人的大軍裡取你的性命,簡直是易如反掌,更何況皇長公主面前有很多的能人異士,他們個個功夫都高過我,我希望你明白纔好。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事情可不是那麼簡單了。你要弄清楚啊,你這些士兵們一旦離了你,那情況可就慘了,我知道你指揮千萬士兵指揮若定,可是假如說在沒有你的情況之下,事情還會不會這樣呢?”

聽到紀惻寒這麼說後,李成豫的臉色頓時變得烏青,他指着紀惻寒,氣哼哼的對他說:“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在威脅我嗎?”

“就算我是在威脅你,那又怎麼樣?”紀惻寒笑了起來。

聽到紀惻寒這麼說,他的眼神在一剎那變得冰冷,他擡起頭來看了紀惻寒一眼,半天才緩緩的說道:“不管怎麼樣,我李成豫這一生南征北戰,從來沒有向任何人低過頭。如果你以我的性命來威脅我的話,那麼我想跟你說,你弄錯了,我是絕對不會這麼容易被你威脅的。好了,我能跟你說的也就是這麼多了,如果你非要這麼做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好吧,我李成豫就在這軍中等着你來取我的人頭,請你走吧。”他指着門口,對紀惻寒說。

紀惻寒聽到他用生硬的漢語跟自己說話,可是還是激動了,臉色很難看,便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如果李成豫真的不肯這麼做的話,那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紀惻寒自回簡府不提,而與此同時,簡懷箴也回到了皇宮。

簡懷箴回到皇宮之後,發現皇宮中一切如昔,她心中不禁嘆息不已,曾幾何時,她也隱居江南住了很多年,曾幾何時,她也遠離這皇城的糾紛很多年,可是事到如今,卻並不是這麼回事了。

她已經習慣了宮中的生活,已經習慣了在宮裡面過一些日子,習慣了關心朝廷的大事,習慣了來關心天下的臣民,總之,她已經習慣了一切。

而今,她又重新回到宮裡,自然是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雖然說朱見深之前的確是做了很多錯事,讓她心裡覺得很不舒服,可是不管怎麼樣,朱見深現在既然已經悔改了,那麼情況就不一樣了。

朱見深這次的確是很虔誠的悔改,簡懷箴也自然能夠看得出來,因此簡懷箴也不想再追究以前的事情,而另一方面呢,她也要趕緊想個辦法來解除朱見深和唐雲萼身上的蠱毒,否則的話,接下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簡懷箴重新回到萬安宮中,朱見深早就已經派人把萬安宮給打掃過了,打掃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簡懷箴嘆了一口氣,便徑自走到正殿中的黃花梨紫檀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零落陪伴在她的身邊,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你是不是心裡又在想很多事?總之,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皇上又肯重新聽皇長公主的話,對皇長公主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你又何必嘆息不已呢?”

簡懷箴點點頭,說道:“總覺得前塵往事就像是南柯一夢一樣,不錯,皇上現在的確又肯聽本宮的話了,然而這一切總是繞了一個大圈子。還有李成豫的事情,一直讓我擔心不已,難道真的要殺掉朝鮮的唯一大將李成豫嗎?如果當真是這樣的話,本宮可真是要愧對以前的李元正了。”

聽到簡懷箴這麼說,零落便垂手不語,對於家國大事,零落原本是不懂的,她只是靜靜的聽簡懷箴說。

簡懷箴說完之後,嘆了一口氣,零落便扶着她站了起來。

這時候有個人走了過來,端了一杯茶,放到簡懷箴的面前,對她說道:“皇長公主,請用茶。”

簡懷箴擡頭看了那個人一眼,見到那個人大概有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眉清目秀,在小太監裡面倒也算是生得比較好看的。簡懷箴仔細的想了想,以前似乎從來沒有在宮裡見到過這麼一個小太監。

生得模樣這麼好的小太監,她見過之後應該不會忘記的,便問道:“你是誰?”

那小太監連忙行了一個禮,對她說道:“啓稟皇長公主,奴才名叫小末子,是皇上派奴才來萬安宮中服侍皇長公主的。”

簡懷箴聽到他這麼說,便點了點頭。

他又繼續說道:“我給皇長公主奉的茶是碧螺春,這是我們家鄉固有的茶葉。每次都要把茶葉上最嫩的嫩芽採下來,這樣炒出來的茶葉才特別香,皇長公主不妨嘗一嘗。”他一邊說着,一邊向簡懷箴笑。

簡懷箴點了點頭,便端起茶水來喝了一口。

誰知道一口茶水喝下去,不一會,她就覺得一顆心亂得難受,而渾身就好象有針在刺一樣的疼痛,簡懷箴一向精通醫理,她平時絕對不會上這個當的,可是如今她同皇上已經和好了,那個小太監小末子又說他是皇上派他的,簡懷箴當然不疑有詐了。

可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她喝了茶後會難受成這個樣子,她不禁愣住了,指着小末子,問道:“這,這茶,茶是怎麼回事?”

小末子聽到簡懷箴這麼說,烏溜溜的大眼睛不停的轉,轉了一下,他連忙擺了擺手說:“這我也不知道,皇長公主可不要怪奴才,奴才始終只是一個奴才,奴才哪裡會這麼多事情。主子讓奴才做什麼,奴才就做什麼,奴才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做的。”

他正在說着的時候,這時候外面有人高聲傳:“周太后駕到。”

緊接着,周太后就在青紗的攙扶之下走了進來,周太后走進來之後,四處擡頭看了一下,她看到簡懷箴正捂着胸口痛得不行,眼神之中忽然露出了一絲暢快的神色。

簡懷箴看到她的樣子,不禁覺得很是生氣。

周太后則笑着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您沒事吧?您作爲長輩,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也是在所難免的。”說到這裡,她眼中便露出了一絲狡黠之色。

簡懷箴聽她這麼說,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果然周太后不急不徐的說:“這壺碧螺春的確是好茶,而且是哀家親自爲皇長公主炮製的。碧螺春並不是出產自小末子的家鄉,而是出產自哀家的家鄉,小末子本來就是哀家身邊的一個小太監,而今沒有想到,竟然幫了哀家的大忙。皇長公主,您沒事吧?”周太后一邊笑着,一邊走近簡懷箴,假意看她的模樣。

簡懷箴聽到她這些冷嘲熱諷的話,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周太后搞的鬼,周太后實在是太陰毒了,她所做這麼多事,爲的無非是希望可以打倒簡懷箴,讓簡懷箴在這後宮之中無立足之地。

簡懷箴指着她,冷冷的問她:“是皇上讓你這麼做的嗎?”

周太后立刻點頭說道:“當然是了,哀家始終是皇上的母親,皇上也始終和哀家一條心,哀家幫皇上剷除奸佞,皇上當然很高興了。難道皇長公主以爲皇上這麼輕而易舉的迎皇長公主回宮,一切只不過是皇上的真心嗎?說到親,除了哀家,還有誰同皇上最親?”

簡懷箴聽到她這麼說,臉色頓時變得青灰,而這個時候零落也連忙扶着簡懷箴,充滿敵意的望着周太后。

簡懷箴定定的說:“本宮要見皇上。”

“要見皇上?還是不必了,皇長公主你也清楚,皇上一向是個性子很軟的人,如果他看到皇長公主這個樣子,一定難免要心痛自責,所以他特意囑咐哀家說,他就不過來了,一切就交給哀家全全處理吧。”說到這裡,她的目光在一剎那變得冷凜起來。

她望着簡懷箴,恨恨的說道:“哀家上次做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你困在錦陽宮,以至於讓你有機會逃出去。哀家現在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了,明天天下就會收到一個訃告,說皇長公主因爲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所以薨世,到時候舉國同哀三天,皇長公主,皇上也一定會給你響亮的諡號敬封你的。”說到這裡,她便擡起頭來,哈哈大笑。

聽到周太后這麼說,簡懷箴的面色頓時變得像紙張一樣的白,她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這樣,原來皇上做這一切並不是真心實意的要迎她回來,而是想要對付她。

簡懷箴只覺得自己很是心痛,錯信了皇上。

周太后又繼續說:“皇長公主,我知道你心裡現在在想什麼,你覺得自己錯信了皇上嘛。其實吧,這事情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誰讓你把持朝政這麼多年,而不給皇上喘息的機會呢?皇上他纔是皇上啊,而皇長公主您只是一介女流之輩,從太祖皇帝就有遺訓說,後宮不得幹證,雖然成祖皇帝允許你輔佐皇帝,可是你也不能太過於干涉皇上所做的事情。皇上他的確是逼死李賢,那又怎麼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李賢始終是皇上的朝臣,皇上逼死李賢,這也叫做君要臣死,李賢敢不死嗎?還有,皇長公主,你不要以爲事情都會像你想的那麼如意。爲什麼皇上肯迎你回來?無非就是你派人去說服了羅開凌,讓羅開凌不再追隨皇上了嘛。皇上害怕失去這江山,所以才假意迎你回來,你以爲你盡得天下真心了嗎?”

聽到她這番話,簡懷箴只覺得異常的刺耳,她心裡很難過,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而令她最失望和痛心的是,就連朱見深竟然騙她說是,自己是真心真意迎她回來的,而實際上無非是爲了把她騙回來,進而再對付她而已。

簡懷箴本來心口就疼,心裡就亂,聽到周太后這一番話後,只覺得心裡更加疼和亂了。

零落輕輕的扶着簡懷箴的肩頭,對她說道:“皇長公主息怒,您千萬不要生氣,您的身子本來就不好,又中了毒。如果是再生氣的話,一定會出現危險的。”她望着簡懷箴,眼淚都快急得流了下來。

簡懷箴聽了零落這句話,心裡忽然一動,她在一瞬間想到了什麼東西。

她冷冷的說道:“以前你們做了這麼多,難道都只是爲了騙本宮嗎?”

周太后哈哈笑了起來,說道:“不錯,皇長公主,事實上的確如此。如果皇長公主心裡覺得不滿意的話,哀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總之,哀家奉勸皇長公主一句吧,事到如今,皇長公主就什麼都不要想了,到了明天,哀家一定會爲皇長公主風光大葬。”

簡懷箴被周太后刺激得很生氣,但是皆是因爲她想到了那件事的緣故,所以她努力的讓自己不要氣起來,她想到的事情很簡單,那便是苗疆的一種蠱術傳說。

苗疆有一種蠱術,人一旦服下了之後,只要不生氣,不發怒,不吃驚,便一點事情都沒有,可是萬一情緒上有所波動,那種蠱毒就會變得很厲害,甚至會令人流血而死,這種蠱毒能夠持續的時間,只不過是只有三天,在這三天之內,能夠平安渡過的話,以後都不會再發作,可是如果熬不過這三天的話,那便會死去。

想到這些,簡懷箴便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雖然她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是後宮之中的確有一個苗疆的婦人,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讓自己心平氣和。

簡懷箴擡起頭來,望了她一眼,笑着說道:“周太后,你所做的這一切,無非就是想激怒本宮而已,你想做的事情本宮已經想到了。如果你今天真的敢親自出手來對付本宮的話,我想傳揚出去對你周太后也沒有好處。”

周太后沒有想到簡懷箴竟然識穿了她的把戲,可是她的臉在一瞬間卻變了顏色,她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就算是你識穿了哀家的把戲,那又怎麼樣?就算是你不生氣,不發怒,不吃驚,情緒不波動,那又怎麼樣?總之,哀家還是照樣可以除去你,你別忘了,你現在身上一點功夫都沒有,哀家並不怕你。青紗,哀家已經等不得那麼多了,你們立刻上前去,把皇長公主給拿下,想法子送皇長公主歸天。”

青紗聽到周太后這麼吩咐,頓時嚇得渾身一哆嗦,但是還是勉強應了一聲:“是。”便要上前去擒拿簡懷箴。

青紗這個時候心裡可謂是又怕又驚,她真的很害怕,萬一簡懷箴出了什麼狀況的話,那該怎麼辦纔好?她知道簡懷箴在這後宮之中,向來是呼風喚雨,周太后也不得不順着她的意見而行,而今,周太后執意要跟簡懷箴作對,執意想要拿到這後宮的主理權,所以纔出此下策。

青紗也希望可以奴憑主貴,雞犬升天,可是在這種情形下,她萬一真的要她去對付簡懷箴,她又覺得很害怕。

簡懷箴對她而言,一直以來都是高不可攀的,她只不過是一個奴婢而已,她猶豫了很久,臉色便變得漸漸難看起來,終於擡頭望了周太后一眼,怯怯的說道:“太后娘娘。”她說話的時候,眼中流着怯意。

周太后望了她一眼,狠狠的說道:“死奴才,哀家讓你去,你還不趕緊去,難道非要跟哀家爲難嗎?”

聽到周太后這麼說,青紗才勉強應了一聲:“是,奴婢這就去。”於是她便上前去準備拉住簡懷箴。

她走到簡懷箴的面前,她後面還跟着兩個小太監,兩個嬤嬤,她對那兩個太監和嬤嬤說:“你們按着皇長公主。”

那兩個太監和兩個嬤嬤都應了一聲,臉上均露出了爲難的神色。

見到這種情形,青紗更加害怕了,零落擋在簡懷箴前面,指着他們說道:“你們想做什麼?你們真的敢大逆不道嗎?你們不要忘了,如果這件事情被江太傅他們查出來,要想對付你們,取得你們的項上人頭,實在是易如反掌。周太后,你如果執意要對付皇長公主的話,那麼說不定皇長公主明天要風光大葬,你後天也要跟着尾隨而去。”

零落素來都比較柔和、怯弱,他們沒有想到零落會說出這番話來,周太后頓時被嚇得心中激靈,她知道零落所說的都是真話,可是在這種情形下,她既然已經做了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又怎麼可以後悔呢?如果後悔的話,相信簡懷箴也不會這麼放過她了。

所以周太后便指着簡懷箴,對青紗他們說道:“青紗,你這個奴才,一直以來不是最聽哀家的話了嗎?爲什麼你現在又猶豫?你要搞明白一件事情,如果皇長公主還活着的話,到時候要死的人就是你們了。”

青紗聽到周太后這麼說,心裡一激靈,她知道周太后所說的可能都是真話,如果簡懷箴真的可以重新恢復她的勢力,而自己今天卻又對她如此不敬,簡懷箴會不會反過來報復自己呢?

想到這裡,青紗便猛的一咬牙,對身後的幾個人說道:“我不管你們怎麼樣,你們一定要給我把皇長公主擒拿住,送皇長公主歸天。”

那兩個嬤嬤和太監本來也是極其膽怯的,聽到青紗這麼說,便點了點頭,兩個太監上前去一左一右的把零落給拉開,零落不停的跟他們廝打,伸出手去抓得他們滿身是傷痕。

但是零落本來就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宮女而已,跟這些強壯的太監比起來還是力有不殆,很快就被太監拉到一邊去了,兩個嬤嬤又趁機來拖簡懷箴。

小末子見到這種情形,便上前去對青紗說道:“青紗姐姐,讓奴才也來幫你吧。”說着,他便用力的按住簡懷箴。

青紗對一個嬤嬤使了使眼色,一個嬤嬤便把早就預備好的七步斷腸魂毒酒給拿了出來,這個嬤嬤想了想,事到如今,除了殺死簡懷箴,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所以她便立刻拿着毒酒,往前走去。

走到簡懷箴的面前,對她說道:“皇長公主,如果你死了後化成厲鬼,你要怪也不要怪我,想害你的人並不是我。”

她這些話說得很低,周太后卻在一旁等得有些不耐煩,周太后恨恨的望了她一眼,對他們說道:“你們做事情爲什麼這麼慢?哀家命令你們,趕緊把事情給哀家辦妥。”

“是。”他們紛紛答應着,便準備拿毒酒給簡懷箴灌下。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一聲急促的呼喊聲:“皇上駕到。”那聲音非常急促,顯然是出自古冷意之口。

周太后見到這種情形,心裡不禁很是吃驚,立刻指着簡懷箴,說道:“快,要在皇上來之前把毒酒給她灌下去,否則的話,到時候你們就要同她一起死。”

“是。”青紗說着,便從嬤嬤手中接過毒酒,就要給簡懷箴灌下去。

可憐簡懷箴武功高強,又一世的英明,沒有想到在這種情形下,一點武功都施展不出來,一點力量也沒有。

零落見狀,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她猛然從兩個太監的挾持中逃了出來,猛的衝到前面,用力的撞開了青紗,把青紗撞到地上,而她手中的酒杯也灑落在地上。

“混帳。”周太后見到這種情形,怒斥一聲,就要上前,這時候朱見深已經走了進來。

朱見深見到眼前的這種情形,不禁被嚇了一跳,他指着那兩個太監,還有兩個嬤嬤說道:“混帳,你們到底在做什麼?你們是不是不把朕放在眼裡?母后,你來告訴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周太后現在已經急紅了眼睛,她望了朱見深一眼,恨恨的對他說:“哀家要做什麼事情,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難道你沒有眼睛嗎?皇上,沒有想到哀家不管做什麼,你都來破壞哀家。你到底是不是哀家的兒子?”

朱見深見到這種情形,不禁又氣又急,他對周太后說道:“母后,你怎麼可以這麼糊塗呢?皇長公主她是長輩啊,怎麼可以這麼對待長輩呢?你說是不是?”

“你以爲哀家不知道嗎?可是事實上這件事情要怪也不能怪哀家,如果不是皇長公主非要回宮來跟哀家爭,跟哀家搶,哀家也不會這麼對付皇長公主了,說到底,這一切要怪誰?還不是怪皇長公主?皇上,如果你還不聽哀家的話,還不要對付皇長公主的話,事情就會變得很複雜了。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啊,只要皇長公主她一天活着,這個天下就一天不是你的。”

聽到她這麼說後,朱見深心裡也不禁微微一動。

他看到簡懷箴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也不說,雙目緊閉,彷彿是很痛苦一樣,在那一剎那,他心中也產生了一種衝動,那種衝動就是像周太后所說的,如果是皇長公主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一切就要重新改寫了?這個天下從此就變成他的天下?這個天下從此就是他說算了?再也沒有人可以管他,再也沒有人可以爲難他了。

他微微一愣,猶豫了一下,正想說什麼纔好的時候,他卻又看到簡懷箴面上的神情,她雖然一句話都不說,整個人也顯得好象是無所謂一樣,但是就在那一剎那,朱見深卻看到了她臉上好象帶着一絲憂傷和痛苦。

朱見深覺得一顆心猛的一愣,不管怎麼樣,皇長公主以前也曾經做過很多幫助他的事情,如果沒有皇長公主的話,也不會有他了,如果不是皇長公主一直以來都這麼關照他的話,也不會有他朱見深的天下。

總之,這件事情變得非常的複雜。

朱見深又想起在先皇逝世的時候,如果不是皇長公主一心要扶持朱見深登上皇位,那麼朱見深根本就沒有可能登上皇位,他又記起當時他被人藏匿在密室裡,差不多快要死了的時候,是簡懷箴想盡辦法,要把他救出來,如果不是簡懷箴的話,事情也不會像後面那樣發展,他根本就沒有可能當上皇帝,總之這一切都是簡懷箴幫了他。

想到這裡之後,他又轉過臉來去看了簡懷箴一眼,他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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