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囚公主

公主策 一,囚公主

“萬萬不可。娘娘若是這麼想,那就想錯了。”紀惻寒斷然否決了她的想法,跟她分析說道:“娘娘所想的,未必不是好事,可是事實上卻並非如此。娘娘想一下吧,如果你真的把王爺給分封到蠻荒之地,到時候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王爺便可以利用那裡作爲他的基地,重新來發展自己的勢力,倘若他還有謀反之心的話,那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我知道娘娘心裡在想什麼,你唯恐別人說新皇不夠仁義嘛,如果娘娘還怕李元嘯會繼續造反的話,娘娘不妨在京城之中建一座豪華的宅子給他,賜他一個有名無實的封號,讓他在宅子裡面好好的頤養天年就是了。只有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才更能夠控制得住敵人。”紀惻寒笑着說道。

姚箬吟聽到紀惻寒有這麼一個說法,不禁對他刮目相看,說道:“紀先生,沒有相信你也頗爲精通朝堂的權術。”

“那倒不是,紀某一向對於朝廷的事情沒有興趣。只不過以前在下的父親也是做官的,而在下又長期跟着皇長公主,耳濡目染,自然也學到了一些爲官處事之道。不知道娘娘覺得在下的建議是否可取?”

姚箬吟聽他說完之後,連聲讚歎道:“紀先生的這個方法果然是極好的,如此一來,既可以不薄待王爺,又可以隨時監視着他,防止他再有謀反之心。多謝紀先生。”

紀惻寒點點頭,笑着說道:“娘娘客氣了。”

於是紀惻寒便同姚箬吟辭別,到了第二天,紀惻寒便帶着姚箬吟借給他的那十萬精兵準備回大明去。

就在他辭別了姚箬吟,準備往外走的時候,剛剛走到城門口,忽然聽到有人在喊他,說:“紀大俠。”

紀惻寒回頭一看,發現眼前站了一個白衣白衫的女子,那女子頭髮簡簡單單的搭在肩上,整個人看上去清爽無比,不是姚宛芸是誰?

紀惻寒見到她同景橫笛一模一樣的臉孔,頓時便愣住了,他走下來,望了她一眼,對她說道:“姚二,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紀先生要回大明,所以特意來給你送行。”

“謝謝姚二,姚二有心了。”紀惻寒對她說道。

紀惻寒看到她滿面愁容,顯然是因爲姚永生誤被李元嘯刺死的事情,讓她覺得很難過。

“我可不可以單獨同紀大俠聊一下?”她望了紀惻寒一眼,說道。

紀惻寒便點點頭,於是兩個人便來到了城外的一處涼亭裡面。

“不知道姚二找在下所爲何事?如果有什麼需要在下幫忙的,在下一定盡我最大的全力去幫助你。”

姚宛芸聽到他這麼說,雙肩猛的抽搐了一下,轉過臉去望着他,對他說道:“帶我賺帶我離開這裡。”

紀惻寒倒沒有想到她忽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紀惻寒愣了一下,微微搖了說:“姚二年方少艾,而在下已經年過五旬,又怎麼能夠同姚二在一起呢?更何況姚二乃是李元嘯的侍妾。”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會嫌棄我,我早就知道了,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的。”姚宛芸望着他,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悲悽之色。

看到她的樣子,滿懷憂傷的,紀惻寒心中也覺得很爲動容,因爲畢竟她是跟自己心儀的女子生得一模一樣。

紀惻寒搖了,對他說道:“在下並不是這麼想的,只不過在下同姚二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便是勉強在一起,也沒有幸福。不錯,姚二的確是同橫笛生得一模一樣,可是在下的眼中,心中,便只有橫笛一個人。”

聽到他這麼說,姚宛芸低低稻了一口氣,對他說道:“我知道,我剛纔只不過是同紀大俠開個玩笑罷了。我剛纔來找紀大俠,皆是因爲有一件東西要交給紀大俠。”說着,她便拿出了一個小瓶子來遞給了紀惻寒。

紀惻寒看到那個小瓶子,微微一愣,問道:“這是?”

“這是九轉還魂丹的解藥,只要吃了這解藥,你體內的毒就可以解開了。”

“你怎麼會有這個解藥?”紀惻寒詫異的問她道。

姚宛芸點了點頭說道:“你不要忘了,我是李元嘯的侍妾嘛,我當然應該有了,難道你覺得我不應該有嗎?”

“可是你爲什麼又把解藥拿給我?”

“不爲什麼,只不過我知道你是一代俠士,不希望你這麼枉死,你自己也不希望枉死吧。”

紀惻寒聽到她這麼說後,便點點頭說道:“正是如此。”

“既然這樣,你還不快把解藥服下去,難道你疑心我給你下毒嗎?”

聽到她這麼說後,紀惻寒便不再遲疑,把解藥給服了下去,服下解藥之後,紀惻寒對她說道:“謝謝姚二,你對在下的恩德,在下會銘記在心的。”

“只是你就是不肯帶我賺是不是啊?”姚宛芸望着他,眼中帶着一絲調侃的神情。

紀惻寒把頭低了下去,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好了,我是同你說笑呢,你趕緊走吧。其實我來找你,只是想把解藥給你而已。”說完之後,姚宛芸便揮手送她離去。

紀惻寒點了點頭,對她說道:“既然如此,就後會有期了。”

姚宛芸想了想,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來遞給他說道:“這封信是我寫給你的,我希望你離開京城百里之後再回來看這封信。你是一個有承諾的君子,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得到。”

紀惻寒點了點頭,便拿過了那封信,同姚宛芸告辭。

紀惻寒一路之上,帶着十萬大軍前行,他心裡總是覺得有些不妥,想起剛纔姚宛芸同自己說話的樣子,讓他覺得似乎是有什麼事情一樣,他猶豫了一下,很想把姚宛芸給他的那封信打開,但是他又答應了姚宛芸,一定要等行出百里之後,才把那封信打開,一時之間他不禁很猶豫。

他繼續往前行,恨不得立刻可以行出百里,到最後行了大概有三十里路,他再也忍不住了,不錯,他是一個謙謙君子,但是想起剛纔姚宛芸的神情,他就覺得有很多不妥當的地方,所以他便把那封信打開。

只見那封信上用漢語寫着:紀大俠,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其實我知道你是不會帶我走的,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去問問你,我想知道一個答案,這樣就算我死,也死得明白了。自從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真的很喜歡你,雖然你比我大了那麼多年,可是在我的心目中你是一個英雄,英雄是用來拜膜和喜歡的,根本就不分年齡。後來你告訴我,我生得跟你以前喜歡的一個女子一模一樣,我很高興,我真的希望可以隨侍在你的身爆終身侍奉你的左右。然而事實上我卻不能那麼做,因爲我爹爹姚永生他依附了李元嘯,而我作爲他女兒,除此以外,我又能夠怎麼做呢?我只有幫她,如果不幫他的話,視爲不孝。我爹爹爲了討好李元嘯,不僅逼死了我姐姐,還讓我去做李元嘯的侍妾,我知道李元嘯是一個荒淫無道的人,他有無數的侍妾,又怎麼會把我放在眼裡,心裡呢?他將我留在身爆也只不過是圖一時的歡快而已。可是爲人子女宅既然父母有所命令,又焉能不從?所以無可奈何之下,我只好答應我爹爹去幫他完成他的計劃,於是我便跟了李元嘯。當我見到你的那一刻起,當你告訴我,我生得很像你喜歡的那個女子開始,我就知道我已經失去了愛你的資格。”

紀惻寒看到這裡,一顆心就像是要抽搐了一般,只覺得滿心帝痛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忍着心中的痛楚,繼續往下看下去。

姚宛芸說道:其實從我幫我爹爹的第一天開始,我就知道他註定要失敗的。我姑姑叱剎朝鮮三十多年,是一個女中豪傑,姑姑有怎麼樣的本事和手段,我心裡清楚得很。可是爲人子女沒得選擇,你說是不是?所以我只能選擇幫我爹爹,對付我姑姑,事實證明,我姑姑真的贏了,而我爹爹卻也因此而死,事到如今,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了,所以,我真的很想讓你帶我走。我也知道你一定不會帶我走的,可是我還是要見你,我要把九轉還魂丹的解藥給你,否則的話,你一定活不了這個月。於是我在長亭約見你,希望你可以帶我賺可是你斷然的拒絕了我,對不對?一定會是這樣的,我寫這封信的時候,我就已經預料到了你會拒絕我,對嗎?如果你沒有拒絕我的話,我相信你就看不到我這封信,現在我們兩個人正一起在馬背上馳騁了,你看到了這封信就說明我被你拒絕了。現在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無依無靠了,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以後我們便後會無期。很謝謝你,紀大俠,是你讓我心中有了一個懷想,我本來以爲我不會喜歡上任何人的。

看到這裡,紀惻寒的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人家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那皆是因爲沒有到傷心的時候,這此情此景之下,任是紀惻寒這樣的人又如何能夠不落淚?

紀惻寒仔細的想想,從頭到尾,當他初見姚宛芸的時候,姚宛芸那驚鴻一瞥,的確是撥動了他一度平復的心絃,後來他對姚宛芸多多少少應該是有些意思的,只不過當他知道姚宛芸竟然是李元嘯的侍妾之後,他才斷了這個念想。

剛纔姚宛芸肯定是一心一意的想讓他帶自己賺但是他卻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姚宛芸。

現在姚宛芸她怎麼樣了?想到這裡,紀惻寒再也坐不住,他囑咐了領兵的大將幾句,讓他們繼續往前賺而他自己則打馬往朝鮮都城趕了過去。

他一路之上飛快的騎着馬,飛快的打馬而行,唯恐去得晚了,等待他的只不過是悲慘的一幕。

很快很快的,他行得極其的快,可是他還是覺得很慢,他現在只恨不得能夠立刻到了姚宛芸的身爆告訴她,其實他心裡也是有她的,只不過因爲兩個人年齡上的差距,再加上姚宛芸曾經做過李元嘯的侍妾,讓他沒有接受兩個人,橫在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可是現在想想,誰又沒有做錯過事情呢?

姚宛芸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情非得已,難道他不給一個機會給自己和姚宛芸嗎?他飛快的走着,大聲的呼喊着姚宛芸的名字:“宛芸,宛芸,你等等我。我來了,我來了。”

風聲烈烈,馬蹄兒得得,他現在心裡只有一個打算,那就是趕緊來到姚宛芸的身邊。

當他趕到城門外的長亭時,只見那裡圍了很多的人,那些人都在指指點點的,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當即,他心中就掠過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但是他還是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飛快的策馬而去。

到了那裡之後,他從馬上下來,果然看到長亭上躺着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那個女子躺在那裡,安安靜靜的,美得就像是天仙一樣,看到那個女子的那一剎那,紀惻寒的心中頓時涌起了兩個字:橫笛。

然而,現在躺在他面前的這個人卻不是景橫笛,而是姚宛芸,有一柄匕首直直的插在她的胸前,有嫣紅的鮮血染紅了她的白衣,她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去了。

“讓開,讓開。”紀惻寒大聲的喊着。

那些人都聽不懂紀惻寒的話,但是看到紀惻寒悲憫的神情,他們看到他那暴跳如雷的神態,就像是一頭髮瘋的獅子一樣,所有的人都躲到一邊去了。

紀惻寒這才上前來,把姚宛芸抱在懷中,輕輕的呼喚着她的名字:“宛芸,宛芸。”然而她的身子已經微微有些僵硬,想必已經死去有些時候了。

紀惻寒的淚水傾泄而下,人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句話說得是何其的好。

紀惻寒抱着姚宛芸,把自己的頭抵在她的額頭之上,輕聲的呼喚着她的名字:“宛芸,宛芸,我還是來遲了,我還是來遲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爲什麼我拒絕了你,爲什麼?是我不好,我分明就是嫌棄你做過李元嘯的侍妾,是我害死了你,是我害死了你。”

他用力的抱着她的身子,把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剛剛一搭上,她的手臂卻又立刻垂了下去,於是他再一次的把她的手臂搭起來,可是她的手又再一次的垂了下去,如此反覆了好幾次,紀惻寒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紀惻寒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如此的大哭過,就算是在景橫笛遭遇噩難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過,可是現在他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悲愴。

爲什麼?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的一時心狠,姚宛芸又怎麼會落得如此的下場?是自己害死了姚宛芸,是自己害死了姚宛芸,半是愧疚,半是悔恨,他心裡的悲傷實在是沒有辦法壓抑得住。

他呆呆的抱着姚宛芸,坐在那裡,不知道過了多久,纔有人高聲喊了一句:“太后娘娘駕到。”

紀惻寒卻恍若未聞,仍舊是抱着姚宛芸的屍身。

原來城外出了人命的事情,很快就已經傳揚出去,有人前來看,認識姚宛芸和紀惻寒,他們又知道姚宛芸是太后娘娘的親侄女,於是就把這件事情稟報了姚箬吟。

姚箬吟早就猜到了可能真的是紀惻寒,於是她就趕了過來,見到這種情形之後,不禁也淚落如珠,說道:“我這侄女性格還是太過於剛硬了。”

她走上前來,輕聲的對紀惻寒說道:“紀先生,你不要這麼難過了,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不是你們中原人常說的一句話嗎?若是宛芸在天有靈,知道你這麼難過,她心裡一定會不好受的。”

紀惻寒擡起頭來,望了姚箬吟一眼,對她說道:“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宛芸。她心裡有那麼多無可奈何,有那麼多悲傷,她只是要求讓我帶她賺其實我本來可以帶她走的,但是我竟然拒絕了她,是我拒絕了她,所以才害得她落到這種地步。太后娘娘,是我,是我做錯了。”

“其實人世間的事情誰對誰錯又怎麼能夠說得清楚呢?你現在的心情,哀家也很能夠理解,先皇去世的時候,哀家心中如何不是悲痛萬分。可是路總是要自己走出來的,就算是再悲傷,再難過,日子也總要過下去的,你說哀家說得對不對?”

聽到姚箬吟這麼勸說後,紀惻寒方纔平靜了一些,紀惻寒指着姚宛芸,對姚箬吟說道:“太后娘娘,在下想求你一件事情。”

“何必用求這麼嚴重呢?紀先生有什麼事情儘管同哀家說就是了,哀家只要能夠幫得上紀先生的,一定盡我最大的所能,幫助紀先生。”

“我想宛芸她雖是爲我而死,但是她最大的心願想必還是可以葬在她父親的身邊。我希望太后娘娘能夠幫我把宛芸葬在她父親的身爆不知道太后娘娘答不答應在下?”

“你放心吧,宛芸她不僅僅是傾慕你的女子,她也是哀家的侄女,哀家又怎麼會不疼她呢?這個傻丫頭,沒想到竟然性格剛烈如此,到最後自己會想不開。哀家希望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我再也沒有顏面來面對她了,她的身後事還請太后娘娘幫我辦妥。”他邊說着,邊從姚宛芸的頭上拔下了一支簪子,對姚太后說:“太后娘娘,宛芸就交託給你了,希望太后娘娘幫我把她安葬妥貼。”

於是姚太后便派人把姚宛芸的屍首帶回宮去,準備同姚永生的屍首合葬。

紀惻寒這才同姚太后告別,跌跌撞撞的往城外走去,他走了很久才找到他的馬,騎上馬後,一路之上,他忍不住心中的悲傷,放聲高歌:“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他只是重複的唱着這四句,越唱,心頭的悲傷越重,越唱,心頭的悲傷越重,到最後竟然難以抑制了。

紀惻寒本來就是性情中人,他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感情,想到姚宛芸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淚水奔流而下,他從馬上跳下來,伏在荒野之中,放聲痛哭。

那種痛楚實在是不能夠用言語所形容的,他一個人痛哭了好久之後,這才重新上馬去追趕那十萬朝鮮兵將,想必他知道姚宛芸的死讓他悲痛欲絕,但是卻不能夠將他打垮,因爲他知道眼臨的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很快,他就追上了那十萬兵馬,一路之上,紀惻寒沉默寡言,一句話都沒有說,很快的,他就回到了北京城外。

到了北京城外後,他命令朝鮮大將李成豫將那十萬精兵駐守在城門之外,而他則回京覆命。

他首先要去的地方自然是懷明苑,懷明苑位於京城外不遠的地方,來到懷明苑之後,他便叩了叩門,準備進去,誰知道叩了半天的門,竟然沒有人來開門。

他心中不禁一驚,走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而且懷明苑裡面十分亂,顯然是被人給翻過了。

出了什麼事情?他心中不禁大吃一驚,他知道只要是簡懷箴能夠控制得住局面,就一定不會有人來敢對懷明苑下手,而今竟然有人來搜懷明苑,事情恐怕就已經到了難以控制的地步了。

他心中很是驚慌,便徑自走了出來,他想了想,接下來自己應該去的地方就是以前的尚書府,說不定簡懷箴他們可能還會在尚書府中。

他特意打扮得像尋常百姓一樣,在路上便跟周圍的人打聽,出了什麼事情,百姓們也說不清楚,說得含含混混的,總之,聽說皇上和皇長公主起了衝突,一怒之下把皇長公主給囚禁起來了。

紀惻寒聽完之後,不禁覺得大吃一驚,事到如今,看來事情遠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只不過有一點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簡懷箴的功夫實在是可以說獨步宇內,又怎麼會這麼輕而易舉的被皇上給囚禁起來呢?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越想越想不明白。

然而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他立刻匆匆忙忙的趕到了尚書府,誰知道等到他趕到尚書府,才發現兩條大大的白幅掛在尚書府上,上面寫着一個耀眼而刺目的封字。

尚書府什麼時候被封了?見到這種情形,他的一顆心越發的往下落。

他在尚書府門前連續的走了幾步,他知道自己必須要離開了,否則的話,再這樣下去就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注目。

他正準備走的時候,忽然有個人輕輕的拖了拖他的袖子,對他喊道:“跟我來。”那個人一邊說着,一邊打了一個手勢。

紀惻寒認得那個手勢,是燭影搖紅的手勢,想必這個人是燭影搖紅的人了,於是他便點了點頭,就跟着那個人往前走。

誰知道那個人繞着尚書府走了一圈後,開了一個小小的角門,引着紀惻寒一起走了進去。

紀惻寒跟着那個人走了進去之後,這才發現那個人帶着他來到了一進房子裡面,對他說道:“你要找的人都在裡面。”說完,就對着裡面喊了一聲,緊接着,紀惻寒就看到方寥和江少衡聯袂走了出來。

紀惻寒微微一愣,問道:“方兄,江兄,這是怎麼回事啊?”

江少衡和方寥臉上俱是沉重的神色,對他說道:“先進來再說吧。”

於是他便跟着江少衡和方寥走了進來,走進來之後,紀惻寒有些焦急,問道:“我剛纔聽百姓們說,皇上一怒之下囚禁了皇長公主,可有這麼一回事?以公主妹子的功夫,皇上怎麼可能囚得住她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先不要心急,聽我們慢慢說來。”江少衡對他說道:“對了,你去朝鮮借兵,可借來了嗎?”

“借了十萬大軍。”說到這裡之後,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姚宛芸,臉上就露出了一絲悲愴的神色。

江少衡察言觀色,看到他顯得有些哀傷,便問道:“此去朝鮮,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發生了什麼事情並不重要,重要的詩主妹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江少衡和方寥兩個人搖了說道:“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總之,有一天忽然同公主妹子失去了消息,後來就聽說公主妹子被皇上給囚禁了,是雲萼派人帶消息給我們的。緊接着沒有多久,就有人把尚書府給封了,把文英和落雪都給抓走了,還有破浪,破浪因爲跟士兵們爭執的時候受了傷,現在還在裡面的躺着呢。”他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裡面。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就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也是近兩天才發生的事情,我跟方寥兄正準備着可以潛入到皇宮之中去看看,只不過嘛,皇上既然囚禁了公主妹子,想必一定會料到我們可能會進皇宮,皇宮中一定會禁衛森嚴。我們兩個一定要做出一個完整的部署纔好,不要枉自費了性命。我們猜到你回來後,有可能在懷明苑找不到我們,就會來尚書府,所以特意派了燭影搖紅的人在等着你。借兵一切還很順利嗎?”

聽到他們這麼問,紀惻寒心中就又重新涌起了一絲悲傷,於是他便把在朝鮮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江少衡和方寥一遍。

江少衡和方寥聽完他所說的事情之後,兩個人連聲嘆道:“沒有想到紀兄你去朝鮮借兵,這一路也是艱險重重。幸好你能夠沉得住氣,拯救了朝鮮王朝,倘若不然的話,說不定朝鮮到現在就已經覆亡了。”

聽到他這麼說後,紀惻寒心中、眼中所想的都是姚宛芸,他不禁長長嘆息。

方寥看到他那麼說,便望了他一眼,對他說道:“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

江少衡見到兩個人一時之間都有些愁苦,便對他說道:“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要想了,如果姚二姑娘知道你現在因爲她的事情而變得這麼消沉和悲傷,也是她不想看到的。我們現在還是想一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雲萼沒有再傳書信給你們嗎?”

“沒有,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就連雲萼也被皇上懷疑了。皇上按理說沒有可能會有這麼大的本事,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在他後面指點他,竟然讓他能夠做得這麼幹脆利落,而又不留情面呢?”

衆人一時之間也嘆息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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