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沙發上坐下,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他的朋友。
他的朋友是一個通靈人,可以看見人身上有沒有附體,也可以看見鬼,不過他也無法看見人的前世,他們是很好的朋友,美寧的事情,其實朋友之前也有勸說過他,叫他不要執着從前,不然這輩子也會被毀了的,可是他不聽,他也沒有辦法。
“我現在根本不知道我該相信自己,還是該相信美寧,我真的好痛苦啊,我該怎麼辦?”
“這樣好了,我帶你去找我的師傅,她可以看見人的前世今生。”他說。
“謝謝你,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別多說了,我們去吧。”他朋友說道。
他朋友的師傅是一個非常古怪的人,平時喜歡呆在浴缸下面的水池裡,沒有要緊的事情,一般不會出來,午樓原先只聽說過他師傅住在這裡,但是卻從來沒有真正親眼見過。
他們兩個人潛到了浴缸下,他師傅背對着他們,一頭長髮烏黑濃密,身材看着挺纖細。
“我親愛的徒弟啊,你把一個陌生人帶下來做什麼?爲師已經好久都沒有見過外人了。”她的聲音非常尖細,讓人聽着有些不舒服。
“這是我很好的朋友,他說想看一下自己的前世。”
“哎喲喲,這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管是什麼代價,我通通都能接受!”午樓說。
“話說的倒是挺冠冕堂皇的嘛,嘿嘿,就是不知道你聽到了這個代價之後,還有沒有這麼堅定的信心。”她說。
“我平生最心愛的女人死了,可我沒辦法確定她的死因,如果我再查不出來的,我只能親自下地府去陪她。”午樓說。
“看來你這個朋友是個癡情種子啊,我的好徒弟。”她又笑了。
她慢慢的轉過身來,午樓倒吸了一口氣,原來這個所謂的師傅比他的朋友還要年輕,好像纔剛剛20多歲出頭。
“聽說你最近僱傭過我的妹妹?”她的這句話更讓午樓驚訝不已。
“不知道你的妹妹是誰?”
“呵呵呵……就是那個被你叫做大嬸的人啊。”
原來那個大嬸居然是她的妹妹,午樓簡直覺得她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可是既然她是他朋友的師傅,又怎麼會在這種事情上跟他開玩笑呢?午樓這麼稍微想一想,就覺得非常不合邏輯。
“罷了!本來我是想讓你替我受一點皮肉之苦的,不過看在你給我妹妹那麼多錢的份上,就把你那點代價免去了吧。”她說。
“什麼皮肉之苦?師傅你最近要做什麼嗎?”
“爲師最近正在修煉一種新的法術,需要經歷很大的痛苦,本來是想讓你們這些小輩代替我去承受的,但是想一想又覺得很不忍心,這是我自己的修煉,應該我獨自承擔,不多說廢話了,我就讓你看看你的前世吧。”她說。
“多謝!”午樓說道。
他在他師傅面前坐了下來,她讓他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把自己的思想集中在呼吸上。
午樓剛剛閉上眼睛的時候,還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但是時間久了,他漸漸的安寧了下來。
“午樓,你現在可以睜開自己的眼睛了。”
午樓很聽話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是睡在一張椅子上,而周圍也大變了模樣。
“老公,你終於醒了,快去吃飯吧,我都已經幫你熱過三遍了。”旁邊一個非常溫柔的女孩子說道。
午樓找了半天才找到飯廳,在哪桌子上果然備齊了好飯好菜,吃着尚帶餘溫的飯菜,他覺得有些恍惚,美寧呢?這個女人又是誰?
“村長!村長!”纔剛剛吃完飯,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午樓打開門一看,外面站着幾個扛着鋤頭的農民。
“村長,小李和小張兩個人又打起來了,快過去勸勸吧,我們怎麼勸他們都不聽,我真擔心他們會不會打出人命來。”其中一個人神情非常焦急的說道。
我居然是個村長?午樓一下子沒緩過神來。
“你剛纔說什麼?”午樓呆呆傻傻的問道。
“他們兩個怎麼整天就喜歡打架,爲了那塊破地爭來爭去的,也不知道有什麼意思,老公,你快點過去勸勸吧,別讓他們兩個把小事鬧大了。”剛纔那個溫柔的女孩子又出現在了他的身邊,而且把他推了一把。
看來我還真是村長!他心想,於是也就跟着他們去了。
這時,他自己也開始回憶起以前的事情,原來小李跟小張兩個人是遠房親戚,在他們旁邊有一塊荒涼的土地,本來是誰都不願意要,後來政策改革,土地變得值錢,後來政策改革,土地變得值錢起來,他們也就開始了爲期兩年的爭吵。
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對於他們村來說也是一樣的,就算他是村長,有的事情也無法解決,就比如說這塊土地,究竟是屬於誰的呢?
小李說,小張是他媽媽在外面跟野男人有的孩子,所以不配繼承家裡的產業,小張又說,小李纔是真正的私生子,在那個年代,DNA鑑定什麼的還沒有流行開來,所以真相也就十分的撲朔迷離,大家都憑着自己的感覺來猜測這件事情的真相,不過因爲小張的人緣比較好一些,平時也比較會巴結人,所以大家還是更願意相信小李是私生子。
村長肯定不可能偏幫着某一方,畢竟他是村長嘛,於是他把打成一團的兩個人分了開來,跟他們講了好多道理,他們雖然也不大聽得進去,但是礙於村長光環,他們各自灰溜溜的回家了。
晚上,午樓回家吃晚飯的時候,某一家的媳婦突然叫住了他,叫他來自己家裡吃飯,他婉言謝絕了,因爲他覺得自家那個溫柔的女人一定已經幫她準備了好些飯菜,可是她執意要攔下他,還暗示他說自己家裡沒人,午樓一下子有些動心,就跟她進了她家。
吃完飯後,她說自己身上好熱,故意脫掉了外套,露出裡面一件非常清涼的吊帶,那件吊帶非常薄,裡面的風光都可以隱隱約約看見,午樓嚥了咽口水,直接把她撲到了牀上,她也沒怎麼推開他。
乾柴烈火,很快兩個人就脫得一乾二淨,不過就在這緊要的關頭,他忽然聽見那個溫柔的女人正在外面的小路上喊自己的名字,他心裡清醒了過來,也不管這個女人眼裡藏着多少怨念,就趕緊穿起衣服離開了。
“你跑到哪裡去了?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家。”溫柔的女人嘟起嘴巴問道。
“沒事,只是出了些小小的意外而已,我們回家吧。”午樓說。
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他再也不打理那家的媳婦,反而對自己的老婆更加體貼,夫妻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