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飲冰覺得他這話很莫名。
她露出不解的神色,問莊龍,“你指的什麼?”
莊龍說,“本來我不想說的,但我覺得,你有權知道。”
“什麼?”
“二十天前,瀟楓奕來過a國。”
“所以呢?”
莊龍沒明說,只說,“他在劍橋市呆了兩個小時,他走後,克萊文就進了醫院。”
季飲冰臉色微變。
“我知道了。”
坐出租車去機場的路上,季飲冰一直在思考莊龍說的事。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瀟楓奕真的來過a國,恰好還是在克萊文出事的那天,季飲冰很難不懷疑這件事。
言諾的佔有慾強。
季飲冰一直都知道,但她沒想到過,言諾的佔有慾,會強的這麼可怕。
想起去年十二月底,言諾離開時說的那話,季飲冰心情有些複雜。
肯定是她前段時間問的那些話,讓言諾不開心了。言諾知道克萊文仍對她不死心,肯定是憤然的。克萊文這次只是傷了一雙腿,沒有真的丟命,不是因爲他命大,而是言諾暫時不想取他的命。
言諾是在警告克萊文!
而克萊文,很有可能是知道車禍真相的。
否則上次見面,他不會那樣敷衍自己。
季飲冰不反感言諾爲了宣誓主權做些什麼,但出手傷人,這就不對了。
這一次,言諾並未親自來機場接她。
他出任務去了,來接季飲冰的是阿卡。
季飲冰回到家後,將東西從行李箱中一一拿出來,擺放在自己房間的書架上。第二天,她接到阿羅森格的電話。他邀請她去打高爾夫,季飲冰說自己不會,阿羅森格表示願意教她。
季飲冰便去了。
高爾夫球場很大,有專業的球童在一旁作陪。
季飲冰的確不會打高爾夫球,但經過阿羅森格的講解,她很快就領悟了要訣。但,領悟了規則是一回事,能不能打進洞又是一回事。
整個下午,季飲冰經過無數次失敗的練習,終於進球了一次。
“不錯。”
阿羅森格拍手稱讚她。
季飲冰回頭看他,她說,“你找我,是有其他事吧?”
被季飲冰拆穿了心思,這個英俊風度的中年男人並不感到尷尬,他笑着說,“我們最近在呼籲徹底廢除種姓制度。我想請你,出席國家電臺的採訪節目,以你個人傳奇經歷,鼓動全國觀衆,尤其是女性觀衆。”
阿羅森格坦白說道,“你是貧民窟飛出來的金鳳凰,你是全國被受壓榨的女性的偶像。冰,我希望你能接受電臺的採訪。”
季飲冰沒有一口應下。
“容我考慮下。”
阿羅森格沒有意見,“好。”
回去的時候,是阿羅森格親自送的季飲冰。
到了莊園門口,季飲冰跳下車,阿羅森格搖下車窗對她說,“冰,我國上億的女性,需要你的鼓勵。”
季飲冰回頭看了他一眼,“明白。”
她回到家,看見了言諾。
言諾見到她便站了起來。“聽拉普說,你跟阿羅森格去打高爾夫了?”
季飲冰沒答話。
她打量着言諾這個人。
言諾一臉淡然,大概克萊文那件事,對他來說,只是一件不痛不癢的小事。
季飲冰說,“是,怎麼,你也打算把阿羅森格撞得下肢差點癱瘓?”女孩用詞犀利,目光冷漠,不留情地拆穿了言諾臉上戴着的溫柔面具。
言諾的臉,瞬間陰沉下來。
“你在責怪我?”他語氣陰鷙,不等季飲冰解釋,言諾又說,“在爲那個男生責怪我?”
季飲冰感到惱怒。
她面無表情,指責言諾,“那是一條人命!你有沒有想過,你一個不小心,克萊文會死!”
“你在爲他心疼?”言諾的關注點,已經偏了。
他像個偏執狂一樣,注意力全放在季飲冰爲了其他男人討伐這個件事上。
季飲冰怒罵他,“言諾,那是一條命!我在乎的是什麼,你會不明白?”她愛的人,不該是一個肆意踐踏別人性命的獨裁者。季飲冰怒火攻上心頭,狠話拋了出來,“如果你始終意識不到自己到底錯在哪裡,那我們…還是分手吧。”
不過一霎,以言諾爲中心,周圍數米的空氣,都像是凝結了一層冰。
言諾捏着一雙手,突然說,“都出去!”這話,不是對季飲冰說的。
他陰沉冷冽的聲音,傳遍整個大廳。
所有傭人,包括拉普管家,全部停下手頭的動作,無聲退出。
季飲冰看着他們退走,心裡一慌。
屋內,只剩下言諾和季飲冰。
季飲冰心裡發怵,他要做什麼?
“言諾…”
言諾突然彎腰將季飲冰抱起來,將她扔到沙發上。
季飲冰腦袋撞在沙發的扶手上,有些暈,也有些悶痛。不給季飲冰反抗,言諾傾身將她壓在身下,暴怒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季飲冰的身軀上。
季飲冰今天穿的是運動衫,言諾脫起來十分順手。
“言諾,你不能這樣!”這近乎強暴的行爲,令季飲冰崩潰。
言諾如若未聞。
他將她壓在身下,吻得毫無章法。
季飲冰感覺到鎖骨被言諾咬了一口,疼得不行。
她起初還在掙扎,但見言諾根本就是裝傻充愣,鐵了心要以這樣的方式懲罰她。季飲冰索性放棄掙扎,她用空洞的目光望着頭頂華麗的天花板圖案。暴走的言諾,聽到季飲冰輕輕地說了句,“言諾,原來在你這裡,我始終是那個可以任你玩弄的奴隸。”
言諾渾身一僵。
身體裡的火熱,瞬間涼透。
他有些心慌,伸手去扳過季飲冰的臉頰,季飲冰沒有哭,臉上也沒有慌亂之色。她與言諾四目相對,脣瓣張開,輕輕地喊了聲,“主人。”
轟!
言諾腦袋裡有什麼東西爆炸了。
他猛地站起身來,看也不看季飲冰一眼,狼狽逃上樓。
季飲冰苦笑。
她撿起地上的衣裳,穿起來,然後頭也不回地往莊園外走。
拉普管家看見她頭髮凌亂地走了出來,有些不放心,“季小姐…”
季飲冰看了拉普一眼,悽然一笑,沒說話,就那樣離開了。
阿羅森格打開門,看見門外的女孩時,是有些驚訝的。
季飲冰仰頭看着阿羅森格,她淺淺的笑了下,說,“你說得對,我應該爲她們樹立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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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主人好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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