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還是大,吹得風鈴鐺鐺直響,像在奏樂。
古建斌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看海,也不知他爲什麼還會來到這裡,在這之前,他其實是想拒絕的。風似乎還在變大,有人收起魚竿準備離開,估‘摸’着一會就下雨了。他不時的看錶,如果在十分鐘內還不見到她來,他也不想等了。可是不知不覺中,他卻等了近二十分鐘。
風又大了,天空中果然飄起雨滴,此刻,他不得不感嘆自己再次自作多情,然後轉身決定離開。就在這時,一隻手拉住了他。
“對不起,我……”
他側過頭,那果然是歐可歆。
“我想我是來錯了,不好意思。我的司機還在那邊等着。”古建斌抱歉的笑笑,指着前方不遠的車子,似乎是沒打算停下步來。
“建斌,你等一等!”歐可歆手一緊,也沒有放開的意思,“那天,是我對不起你……”
他冷笑,扯開她的手,“對不起歐小姐,我可能沒有什麼權力幫得到你。而且你現在既然已經跟了白浩軒,就不要再和我在這裡拉拉扯扯,你要記住我是毓皇的人,和白帆可是競爭對手。”
他說的如此直白,就像當初她拒絕他一樣。
歐可歆的手一時落空,眼睜睜的,看着他從視線中離開,突然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加快腳步衝了上去,抱住了他!
“正如你說的,我就是那樣的‘女’人,我承認!那麼現在,我覺得你更能讓我實現理想,所以我厚着臉皮來求你,你願意接受我嗎?”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真是不知廉恥。
他身子一陣僵硬,背‘挺’得筆直。
“你開什麼玩笑?”他冷冷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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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玩笑!那如果我說我和白浩軒,不是你們所想象的那樣,你相信嗎?”
他終於轉身,看着她,目光有些疑慮,似乎是在詢問,是真的嗎?她和白浩軒不是那種關係?那又是什麼?
“可是,如果你要問我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我不能說!但絕對不是那樣的關係!別人誤會就算了,可是我……我不想你也誤會……”她擡起頭,有些淚眼模糊。
他開始微微動容,眼神也沒那麼冷淡了。
此時雨滴大了起來,就像天空漏了口子,嘩啦啦的,把地上的人都‘弄’溼了。他們卻還站在那裡,任憑雨水打溼,也沒任何動靜。
“你在爲他做事?如果是,那對不起,我們還是不能在一起。”許久,他才緩緩開口,“我不會背叛毓哲,就算是被外人誤解也不可以。”
她忽然有些失望,手鬆開了。
他又轉過身,走了幾步,又聽她說:“那如果,我告訴你,我和白浩軒之間的秘密呢?你會回頭嗎?”
她似乎在等待,可他卻不明白,爲什麼她會突然改變心意。
但是,他又讓她失望了!
他沒回答她,也沒有回頭。小跑着,往前方奔去。
歐可歆呆在那裡,手指狠狠戳着自己的掌心,已是淚雨梨‘花’。眼看着他就要上車,她咬緊牙關,居然邁着步追趕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可如今就是不想錯過這個男人。無論將來她面對的會是什麼,懲罰也好,報復也罷,她只想追求她如今想要的!然而,她蹬着恨天高實在是力不從心,纔沒跑幾步,她就跌到地上,水‘花’濺了開來,污漬沾溼了她。
“該死的,古建斌,你這該死的!”她恨得咬牙,卻已沒了追的**,只好伏在地上哭。
但有時候,你剛想放棄,機會就又回來了。她似乎聽到腳步聲,踩着水‘花’,正向她靠近。
猛一擡頭,她果然看到了他!
古建斌氣憤的跑向她,一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捧着她的腦袋,低頭就是暴‘吻’!她愣了幾秒,卻很快有了反應,摟住他,接受他的侵襲和粗暴。就這樣不知‘吻’了多久,他突然抱起了她,然後往車子的方向走去。這一夜,她回了他的家,並在他的‘牀’上,綻放了自己……
天微微的透亮,昨夜的翻雲覆雨似乎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歐可歆在古建斌還沒醒來的時候就起了身,留了張紙條,並在他面上輕輕‘吻’別。之後,她撿起自己的東西,提着高跟鞋,悄悄的走了。
手機鈴聲一直響不停,古建斌不耐煩的用手抓起,‘迷’‘迷’糊糊的“喂”了一聲。
“你怎麼回事?不用上班了?”那邊是毓哲憤怒的大吼。
他這才猛一驚醒,竟發現牆上的時鐘已經過了十二點。
“1點鐘你再不出現,我就算你曠工半天!”說完毓哲“啪”的掛了電話。
古建斌搖了搖依然昏沉的頭,興許是昨晚淋雨所以有些受涼了。可是……他四處張望,卻沒見她的身影。
都怪自己睡得太死!
他匆忙起身穿衣,卻在拿車鑰匙的時候,發現了‘牀’頭事先留下的紙條。
“對不起,建斌,我可以背叛自己的身子和心,但我不能背叛我的家人……以後若是見面,就當做這一夜什麼也沒發生,如果可以,請你不要愛我,忘了我吧……”
他驀地愣住,紙條從手中飄了下來。
“歐可歆!”他在房內大叫她的名字,把所有的房‘門’都開遍了,真的不見她!
“‘混’蛋!”他猛地一擊牆,手痛到心裡,卻忍住沒叫出聲。
毓哲坐在辦公室裡,面前的電腦正接收着下屬從外面傳來的信息,這些都是關於那塊填海寶地的評估預算。
“一羣廢物,去做個評估那麼久還沒出結果!”毓哲狠狠拍了桌子。
曲婉倪今天也跟着來上班,看着電腦裡不時遞來的資料,也很納悶。5天的時間準備標書實在太短了!要想好好評估一塊地的價格,不是一兩天就能算得出的。
“我們先吧計劃和圖則寫好吧,下午到坪洲去一趟?”曲婉倪也帶了自己的電腦,她先將那些資料拷貝到硬盤,這纔開始慢慢研究。
“汐汐一直在坪洲,讓她幫取景就可以了。反正就在我們那塊地附近,填海的話,就等於是將我們的莊園和處理廠連了起來。其實我也曾設想過,要是那裡建起一塊大陸,那麼之前暫緩的那個計劃,就可以啓動了。那麼大塊地,正好合適。”說着,毓哲的‘脣’角微‘露’笑意,“果然守株待兔還是能有結果,師母說的確實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