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櫟櫟,聽我的好嗎?。”沈珉桓臉色凝重的回頭握着她的肩膀認真道:“我會把恬恬給你帶回來,相信我好不好?”
項櫟櫟迎着他的目光堅定的搖頭:“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恬恬需要我,她不能沒有我,她有分離焦慮症,被陌生人抱走身體會不舒服,現在過了這麼長時間,就算被救出來如果看不到我肯定會恐慌,我不能不管,你明白嗎?”
緩了緩,她苦笑:“其實我不應該要求你把我帶着一起走,因爲這是對你的爲難,你不用管我,就算我自己一個人走着過去,我也會找到我女兒。”
“櫟櫟……”
“我們項家的事情沈總不用多管,走吧櫟櫟,我跟你過去。”項千秋出聲道。
沈珉桓有些生氣,放開項櫟櫟拉着項千秋走到一旁:“項大哥,你究竟知不知道情況?我們過去可能有危險,你怎麼放心讓她過去?”
項千秋嘆氣:“可是不管你說什麼她都會過去。”
項櫟櫟是一個非常固執的人,項子恬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從她暫時放棄國內的一切,放棄跟家人呆在一起帶着女兒出國就能看出來對女兒的重視,所以項千秋無從改變她的想法,只能盡力保證他的安全。
何況,就算項櫟櫟留在這裡也會一直處於恐慌跟緊張,與其這樣還不如過去。
沈珉桓聽完有些無力。最終妥協。
但是因爲需要有人留在這裡協助警察調查,項千秋最終留了下來。
從王若苳這裡得到的有關盧柏立的信息也提供給了警察,警察藉此查到了盧柏立名下的車跟那個叫做老七的人的信息,從交通局的監控上面查到他們開着車出了市區一路向着王若苳提供的地址而去。
雖然查到了信息,對於此事當地的警局也愛莫能助,因爲那個村落距離太遠,所以無法出警,只能聯繫距離盧家村最近的警局進行調查,不過要去那個村落,需要雙腳翻越兩個山頭,當地警察能不能過去還是兩說。
沈珉桓帶着項櫟櫟出發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有專門的司機開車,項櫟櫟跟沈珉桓坐在後座。項櫟櫟全程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
沈珉桓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睡一會兒好嗎?有我陪着你。”
項櫟櫟頓了頓,點頭。閉上眼睛靠在座位上。因爲女兒,她根本沒辦法入眠,可是天亮以後還要爬山去那個村落,她既然堅持要過來,自然不想因爲她的原因給他們拖後腿。
沈珉桓望着愛人的側臉輕輕嘆了一口氣,拿過早些準備好的毯子蓋到了她的身上。
就在一行人到了距離盧家村最近的縣裡的時候,被沈珉桓關在沈家的王若苳終於找到機會給盧柏立發送了一條信息。
“你抱走那個小孩的時候被監控拍了下來,所以五個小時前沈珉桓帶着項櫟櫟去你們村子裡找你了,自求多福吧。”
盧柏立陰沉着臉看完這條信息,甩手“啪”的一聲把手機扔了出去,摔在一塊大石頭上面碎成一堆。
“怎麼了?”皮膚黝黑長相普通的男人佝僂着背湊過來問道。
“那個女人背叛了我。”盧柏立眼神陰狠面容扭曲。
男人呵呵一笑:“這不是早就註定了嗎,我兩年前就說讓你防着這個女人你還說她是真心對你,還不是怪你太天真。”
盧柏立握緊右手,指甲掐入掌心疼痛讓他叫囂着回去殺了王若苳的腦袋終於清醒了幾分:“老七,你說現在怎麼辦?”
他的目光落在被扔在地上沈珉桓的女兒身上。此時項子恬臉龐發紫呼吸困難,渾身被綁着瑟瑟發抖,看上去模樣很不好。
盧柏立心情也十分不好。他知道沈珉桓既然過來肯定是因爲知道他在這裡,能把自己的所在地告訴沈珉桓的人只有一個王若苳,因爲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裡。
他綁架走項子恬也不爲了什麼,只爲了讓沈珉桓不爽。
讓他看看搶走自己女人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而搶走的項子恬他們一輩子都不會找到,最好的辦法是找個偏遠的村落把她賣掉賺一筆。但是很遺憾,沈珉桓的女兒好像有病,從被他抱走以後不哭也不鬧,只是呼吸急促,不斷嘔吐,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到現在的呼吸困難不過也只有四個小時。
恐怕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死了。
不過對盧柏立跟老七來說,雖然少賺了一筆,但是真說遺憾也不算什麼。而項子恬的呼吸困難對他們來說就更加沒有什麼,他們反而認爲這個小孩一路上不哭鬧對他們還省心不少。
不過這些無所謂只是建立在所有人都沒有發現他們行爲的基礎上。
現在連沈珉桓都知道他女兒在他這裡,還找了過來,王若苳的行爲簡直讓他恨得要死。
“別讓我再見到她,不然我讓她生不如死。”盧柏立恨恨的說,他想到無數種折磨王若苳的方法。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老七走到項子恬身邊繞了兩圈,因爲腳步聲,項子恬抖的更加厲害。
“我怎麼知道?”盧柏立一臉陰暗:“沈珉桓可不好對付,何況我們現在連項家也得罪了。”
老七停下腳步眼睛一亮:“我們原本想賣了這個小孩,現在這個小孩不是不能賣了,不如跟沈珉桓要一筆錢你覺得怎麼樣?”這樣纔不虧,也對得起他們從市裡開車一路跑到這裡。
“綁架?勒索?”盧柏立眯起眼睛:“那我們以後怕是要完了,有錢要沒命花。”畢竟沈珉桓報警以後他們怕是混不下去。
加上一個瞭解他的王若苳,他肯定逃不了。一想到王若苳,盧柏立心頭又泛起殺人的念頭。
老七被否定以後也覺得頭疼。
他是一個建築工地的工人,這些年全靠盧柏立救濟,眼界沒有多少,處理事情的方法也沒有多少:“那你說怎麼辦,我們直接把她埋了算了,他們找不到人肯定定不了我們的罪。”
現在這個小孩纔是燙手山芋。扔了最好。
盧柏立瞪了他一眼:“你知道有警犬這種東西嗎?要是被翻出來這個小孩的屍體,我們才吃不了兜着走。”
“那怎麼辦?”老七覺得煩躁,忍不住過去踹了項子恬一腳。都怪這個小鬼。
“你輕點。”盧柏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