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卡梅爾頹然地倒下去,死死地用被子掩住面容。他好想找個人哭訴一番啊!爲什麼,誰能告訴他爲什麼蕭晨會出現在這裡!
“看到我你很欣喜若狂對不對?卡梅爾,來,我親自幫你搽藥。”
蕭晨神情自若地從戴茗兒的手裡接過藥膏,嘖嘖,卡梅爾這傢伙膽子不小,回國了看到自己就跑不說,現在還對着他挑中的女人好一番頤指氣使!
若不是他跟蕭夫人舌戰的時候派出韓琦去打探卡梅爾的消息,他想,他或許還真是要錯過了這麼一出好戲!
“no!no!護士!我要護士!”
蕭晨不過是剛剛走近了兩步,卡梅爾便立馬裹着被子蜷縮到牀角,他的臉露出來,嚇成了豬肝色,撕心裂肺地喊着護士小姐,那聲音裡的悲愴,聽得戴茗兒的心裡一驚一乍的。
果然,蕭晨的恐怖指數五顆星!
“這位護士小姐,16牀的病人欽點你去抹藥呢。”
戴茗兒決定救卡梅爾一命。呼呼!她嘩啦一下打開病房門,看着紛涌而至的護士們,她隨手欽點了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兒。
嘿嘿,卡梅爾,不要說本姑娘沒有照顧好你這外國友人奧!
蕭晨在卡梅爾又驚又喜又怯的複雜神色中,大方地把藥膏丟給進來的小護士,朝他丟下一句英文,然後大喇喇地牽着戴茗兒的手走了出去。
卡梅爾眼中的喜悅立馬消失殆盡。糟糕,他受蕭晨剝削奴役的日子似乎已經來臨。
“說說看,怎麼回事?”
他不過也纔跟她分開幾個小時而已,怎麼她就能闖出這麼大的禍來。還好對象是平日喜好流連花叢的卡梅爾,這樣說來也算他罪有應得。
只不過,蕭晨倒是很想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把卡梅爾氣到跳腳的!
“咳,熱水瓶炸了,然後就是你看到的了。”
戴茗兒撇過臉去。這個蕭晨,是想興師問罪咩?虧她剛剛還對他心存感激!
“恩?”
蕭晨的眉頭一皺,立馬拉起她的手左看右看,戴茗兒心裡嘎登一下癱下去一塊,蕭晨會不會在研究着怎麼把她分屍比較好看?
“你居然沒燙到?”
檢查了一圈,他並沒有在戴茗兒的身上發現什麼明顯的傷痕,蕭晨鬆了口氣。
“啊。呵呵,當然,我好歹打小學武,哪那麼容易就被傷到?”
戴茗兒笑得驚詫,怎麼,蕭晨那個品行惡劣的男人居然還會關心起自己有沒有受傷的問題來嗎?她擡頭看看天,咦,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啊!
可是,爲什麼,憑什麼他居然用居然那詞兒!真是刺耳,戴茗兒摸摸耳朵,手癢的厲害,要不是看在那張支票的份上,她一定會用拳頭跟蕭晨好好理論理論!
“那就好。”蕭晨點點頭。
“戴茗兒,這個週末的事情,別忘記了。你週六的時候韓琦會給你送去你的造型師,他如果刁難你的話,你就見招拆招得了。”
蕭晨意味深長地看了戴茗兒一眼,眼下這種情況,把這個女人丟給卡梅爾去打理,好像是會比較有意思呢。
“刁鑽古怪刻薄的造型師嗎?”
戴茗兒縮縮腦袋,蕭晨都這麼說了,那麼那個造型師一定是脾氣很壞了。她要不要穿護甲省得被襲擊呢?
“沒那麼恐怖,除了行爲龜毛有點難纏之外,總歸還是個好人。”
蕭晨笑笑,總結着對卡梅爾的評價,他的眉頭挑挑,饒有興味地看着戴茗兒纖細的柳葉眉擠得跟蠟筆小新似的。
他微微蹙眉:“別緊張。其實,相比於你,我想他會更鬱鬱寡歡。”
“他姓甚名誰!”
戴茗兒握握小拳頭,嗯哼,看來她得回去諮詢諮詢度娘,免得週末一到,羊入虎口,死無全屍!
“卡梅爾。”
蕭晨簡單地回答了她。
戴茗兒頓時覺得她的聲音吧嗒一下卡在喉嚨裡,擡頭一望,整片天空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