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無事過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吃早飯又再次發生了爭執。 .不肯跟蕭晨同牀,白茗兒也不肯跟蕭晨同桌吃早飯。
蕭晨一忍再忍,默默忍受着白茗兒無理的要求。他只當白茗兒還不適應,過一段時間就好了。除了這麼安慰自己,不然蕭晨真的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怒火不傷害白茗兒。
白茗兒剛吃完早飯,就聽到門口響起敲門聲。蕭晨看了白茗兒一眼,就去開門。來的是陳煜。
一看到陳煜,白茗兒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感覺,戒備的看向蕭晨,冷聲道:“你們想做什麼?”
“茗兒乖,讓陳煜給你做一個身體檢查。”看得出白茗兒心裡的牴觸,蕭晨只能好言相處。
其實剛纔吃早飯的時候,蕭晨就想要跟白茗兒說這件事情,奈何白茗兒正在跟他爭吵,讓他根本就沒有機會說出口。
一聽到蕭晨找陳煜來是要給自己身體做檢查,白茗兒再次發狂,推翻桌子上的所有碗碟,大怒道:“不要,我不要做什麼身體檢查,你讓他走,走。”
白茗兒自從醒來,就杜絕一切醫生護士靠近,就怕他們發現自己身上隱藏的秘密。
“茗兒,你的身體現在還很虛弱,我只是想讓陳煜給你檢查一下是否健康。”眉頭緊皺,蕭晨覺得白茗兒的反應有些過激,以前白茗兒就算再討厭醫院也不曾有過如此激動的表現。
腦海裡似乎閃現了一絲可能,可是還來得及抓住就消失了。
“我的身體很好,不需要什麼檢查。”充滿仇視的目光瞪向蕭晨,白茗兒冷聲開口。然後轉過身,就回到臥室,關上門,再次把自己一個人關進房間內。
白茗兒拒絕陳煜爲她檢查身體,蕭晨並沒有讓陳煜立馬離開,而是邀請陳煜坐下,點燃一根菸,冷靜的問道:“你怎麼看?”話語中帶着蕭晨隱忍的憂愁。
陳煜不止是醫生這麼簡單,大學更是主修了四年的心理學。
調高了眉毛,陳煜就知道蕭晨叫自己來不止是給白茗兒檢查身體那麼簡單,“我看白茗兒不是有什麼心理問題,而是有事瞞着你們。”看過白茗兒的大吵大鬧,陳煜總結的開口。
犀利的黑眸瞪向陳煜,蕭晨用一種你是說廢話的眼神。“說重點。”
他當然也知道白茗兒是有事瞞着他,可是他就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情讓白茗兒拋棄一切,甚至連孩子都不願意見,也要離開他們。
聳了聳肩,陳煜雙腿交叉的坐在蕭晨的對面,一副悠閒的模樣緩緩的開口:“你還是說說她最近都有什麼表現讓你感覺到異常。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蕭晨不知道,但是從白茗兒回來以後就是這個樣子了。拒絕別人接近她,就連她最親密的人也是如此。不肯跟別人與肢體的接觸,不肯跟別人同桌吃飯……,好像所有的問題都圍繞着白茗兒就想要一個人生活。
說完蕭晨的敘述,陳煜一臉的凝重,“聽着蕭晨,我不知道白茗兒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變成這樣,也許你應該去調查一下當天墜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這三個月發生的事情都可能改變一個人。”這是陳煜臨走時對他說的話。
蕭晨也隱約猜到白茗兒的轉變跟那次墜海有關。可是白慧蓮已經死了,閻維文也墜下海域,生死不明,所有有關這些事情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消失,這讓蕭晨無從查起。蕭晨現在懊悔至極就那麼簡單的讓白慧蓮死去。
一個禮拜了,白茗兒的情況絲毫沒有好轉,她完全把自己封閉了起來。蕭晨不敢把白茗兒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就連白氏夫婦要來看白茗兒,都被蕭晨以白茗兒身體不舒服委婉的拒絕了。
蕭晨知道這樣不是長久之計,可是他對現在的白茗兒真的是束手無策。打不的,媽不得,更不能溝通,蕭晨覺得在這樣下去,他也要跟着瘋了。手裡的煙一根接着一根抽,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湮滅手上的香菸,大步的走向臥室。
“茗兒,我們需要談談。”這要是以前的蕭晨,根本就不可能跟白茗兒用商量的語氣說話,只會按照自己的意思來。可是經歷了那麼多,蕭晨不想要在用強制的手段逼白茗兒乖乖就範,就怕造成無法磨滅的傷痕。
坐在牀邊的白茗兒看着站在門口的蕭晨冷聲道:“你就站在那裡就好。”
看着跟自己隔了十幾米遠的白茗兒,蕭晨不禁露出一抹苦笑,自從白茗兒回來,他們之間的距離一直如此,明明是十幾米遠的距離卻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銀河一般,無法跨越。
看到蕭晨聽自己的話果真乖乖的呆在原地未動,白茗兒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聲音依然冷漠,“你想要說什麼?”
“岳父,岳母許久沒有見到你了,想要過來看你。”蕭晨這話也有些試探的成分,他想知道,白茗兒是就不想要見自己,還是所有人都不相見。
白茗兒的臉色剛剛好了一點,一聽到蕭晨這話立馬冷下了臉,“我很好,不需要他們過來,我也不想要見到他們。”
話鋒一轉,白茗兒冰冷的雙眸看向蕭晨,毫無溫度的話自紅脣飄出,“還有,我們根本就沒有結婚,請你稱我父母爲白夫人,白先生。”白茗兒這話是有意要跟蕭晨撇清關係。
握在身側的雙手青筋爆裂出來,蕭晨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這樣跟自己撇清關係故意激怒自己的話幾乎每天都會上演一遍,蕭晨早已經煉就了金剛不壞之神,但還是忍不住心痛,氣憤。
蕭晨曾經問過蘇墨軒,從蘇墨軒的口中得知,在蘇墨軒那裡三個月的白茗兒也是如此,似乎故意要與世隔絕一般,不見任何人也不準任何人靠近她,就好像一夜之間性情大變,變成所有人都不認識的白茗兒。
蕭晨一再控制自己的怒火,纔沒有憤怒的把整個房子拆掉,“茗兒,如果這是你故意激怒我的手段,想要讓我放你離開,那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答案,不可能,除非我死,不然我絕對不會放你離開。”
“滾。”伴隨着白茗兒的一聲怒吼,“砰”的一聲,白茗兒衝下牀,當着蕭晨的面前狠狠的摔上門,杜絕有關蕭晨的一切。
陰沉着一張臉,看着面前這扇阻隔自己和白茗兒之間距離的門,蕭晨真想把這門大卸八塊,還好他忍住了。
明明她就是白茗兒的丈夫,卻被自己的新婚妻子關在門外,他應該是全天下最悲催的丈夫。
他不知道白茗兒爲何事情性情大變,但是要說白茗兒不愛他了,對他沒有感覺,蕭晨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之所以一再忍耐,沒有用強迫的手段,那是蕭晨再等,等白茗兒自己對他坦白。
“茗兒,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他不會沒有期限的等下去,如果到時候白茗兒還是這個樣子,那就別怪他蕭晨用逼迫的手段了。
頭低着門扉,聽着外面漸行漸遠的腳步,身體無力的滑落到地上,無聲的哭泣着,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明明愛着他,卻還要一再的傷害他,蕭晨,對不起,對不起……
蕭晨的性格白茗兒是瞭解的,她知道蕭晨現在之所以忍着自己,無非就是想要等着自己跟他解釋。一旦超過了他的期限,他只會用盡一切手段把自己囚禁起來。
要讓蕭晨放棄自己,現在已經不可能了。而且每天對蕭晨冷言冷語,已經到達了白茗兒的極限。逃,除了逃,白茗兒別無他法。
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白茗兒開始在心裡策劃怎麼才能逃出蕭晨控制範圍。
自從白茗兒被蕭晨帶回來,蕭晨就沒有離開過公寓一步,雖然他不曾踏進臥室一步,但是白茗兒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全在蕭晨的監控之下,想要在蕭晨的眼皮底下逃出去,這機會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白茗兒只能等。
白茗兒沒有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這天是蕭晨去公司開會的日子。現在蕭晨爲了守着白茗兒幾乎把公司所有的日常工作都交給韓琦打理。今天是兩個月一次的股東大會,蕭晨作爲總裁必須出席。
穿着一身得體的西裝,隔着門,蕭晨對臥室裡的白茗兒交代道:“茗兒,我要去公司一趟,很快就會回來,有事給我打電話。”
蕭晨的話就好像空氣一般得不到任何回答,但是蕭晨知道白茗兒一定是聽到了,也沒有期望白茗兒會對自己回話,交代了一句就離開了。雖然有些擔心,自己離開白茗兒會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但轉念一想,自己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相信白茗兒再怎麼厲害也出不去。
蕭晨料想的沒錯,臥室裡早已經醒過來的白茗兒確實是聽到了蕭晨的話,更是知道自己等待的機會已經到了。
隱藏在窗簾的後面,親眼目睹蕭晨離開之後,白茗兒一陣的沉默,心情很複雜,在逃於不逃之間徘徊着。
她知道自己其實是捨不得蕭晨的,可是不逃只會害了蕭晨,害了所有人,如果逃,傷害的只是她一個人罷了。
來不及的多想,踱步走到門口,迫不及待的打開房門。
【中華養殖網是2016年成立的一個致力於服務養殖戶的網站,旗下目前主要針對養豬行業作出服務。目前已經推出了養豬供應、養豬求購、養豬新聞、養豬技術等欄目。2016年特別向養殖戶們推薦:中華養殖網養殖行業人員都愛上】
小說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