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是如此想的。”南宮寒面無表情的點頭,眸色微動,忽然開口問道:“我有預感,有一股強大的實力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逐漸壯大,而白宇打聽到,最近有一家叫世達公司拔地而起,發展異常的迅速。”
“你的意思是,懷疑這次文件的輸送和這家公司的幕後有關係?”邱雲鶴試探Xing的問道。
南宮寒搖頭,眉宇之間出現一絲疲憊:“我只是踹則,至於是不是不清楚。”
“這個簡單。”邱雲鶴伸出自己的手在半空中打了一個響指,笑呵呵的說道:“交給我就行了”
”行。”南宮寒喜歡Xing的把玩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沉默半許之後出聲問道:“有她的消息了嗎?”
她?邱雲鶴一怔,隨即便知道南宮寒口中的他是誰了。
“我說寒。你這都結婚了你怎麼還惦記着人家啊?你讓韓美菱怎麼想,再怎麼你未婚妻那也是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你怎麼就是不感冒啊?是不是……”邱雲鶴說着,質疑的目光落到南宮寒的西裝之下,西褲之上的部位。
南宮寒不由黑沉下一張臉,微怒的說道:“將你齷齪的眼神給我收回去。”
“呵呵。”邱雲鶴輕笑,將自己的視線收回去:“那麼好吧,我想韓美菱現在正在滿世界的找你算賬,你還是趕緊從我這裡走吧,我可不想被殃及。”
聽到邱雲鶴的話,南宮寒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眼眶裡的瞳孔有些空洞,思緒有些飄遠:“一定要找到蕭楚楚。”
“固執。”邱雲鶴撇撇嘴罵道。視線南宮寒的身上走了一圈,小聲的嘀咕道:“早知今日悔不當初呢。”
聲音很少,還是被南宮寒一字不落的聽在自己的耳裡,心臟宛如被烈焰灼燒了一般的難受,西裝褲兜裡的手暗自握緊,喉嚨乾澀難受,豁然轉身,邊往外走邊說:“收拾一下自己的你自己的屋子。”
“要你管。”邱雲鶴順手從牀上抓起一直抱枕就往南宮寒的後背砸過去,可惜南宮寒腳步不慢,所以根本就沒有被砸到。
南宮寒從邱雲鶴的別墅裡面出來,微風吹拂在自己的臉上,心臟的位置異常的空蕩,就像是被人在心臟的地方挖空了一個空,冷風一個勁的往裡面灌,難受極了。
他走遠大理石鋪成的階梯,兀自揚起自己的頭,四十五度角看着天空的雲彩,那灰濛濛天色就像是他的心情一般,陰沉壓抑,要下雨的徵兆。
收回自己的目光,他的嘴角噙着一抹不成調調的嘲諷:“蕭楚楚,五年前你消失了,五年後你再次從我世界消失,難道還要讓我五年嗎?”
可是,他已經二十九歲了,常言道,三十而立,眼看着快到這個坎了,他事業有成,就差一個媳婦。
南宮寒深吸了一口氣,收斂起自己的情緒,徑直朝車子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早上。
“咚咚咚!”
悶沉的聲音刺激着男人的耳膜。眉頭不悅皺起,難受的睜開自己眼睛,眼神渾濁的擡起自己的頭看着車窗外的人。
手有些木訥的將車窗打開,看着站在外面的管家,慵懶的問道:“有事嗎?”
“寒少,你怎麼又在車裡睡着?”管家關懷責備的問道,這少爺到底是怎麼了,自從蕭楚楚和她兒子搬走之後,他就沒有回過臥室睡覺,真是奇怪。
南宮寒伸出自己的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了一下自己雙眼之間的鼻樑,讓自己的清醒一點之後纔出聲說道:“回來太晚懶得下車。”
管家的臉上的表情有些繃不住,寒少這藉口實在是太爛。
“寒少下車進去洗個臉,我給你準備了早餐。”管家耐心十足的勸導。
南宮寒搖了搖自己腦袋,坐直自己的身子,張開雙臂舒展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臂,看了一下時間,怎麼都十點鐘了,他眼底劃過一絲懊惱:“公司還有事情,就不進去了。”
說完,開着車子就揚長而去。
錯過了上班的高峰期,車子一路暢行無阻,前面的路燈突然亮了起來,南宮寒不得不得停下自己的車子,目光無意的看着周圍的環境。
忽然,他的目光像是被什麼黏住了一般,身上的肌肉緊繃,全身的血液都凝固起來,南宮寒艱難的張開自己的嘴巴,喃喃自語:“蕭,蕭楚楚!”
是她!
那天他沒有看錯,那個女人一直都在他的城市。
“叭叭叭!”
後面的車子不斷的鳴笛,南宮寒收回自己的視線,這才發現紅燈亮了,趕緊的進車子開過去在,轉了個彎停下來,迫切的從車子裡走出去,在激動的情緒之中,他竟然同手同腳的走出去。
“蕭楚楚,你別想再從我的世界消失不見。”
他不允許!
他不答應!
他要將她鎖在自己的身邊,哪裡也不要她去。
只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南宮寒已經在自己的心裡出了幾十個對付蕭楚楚的方案。
婚紗店裡。
一身米白色露肩長裙蕭楚楚,雙手柔柔的環抱在胸前,美眸的目光帶着一絲慵懶,看着旁邊身着休閒裝的男人說道:“拉着我來這裡幹嘛?難道你要結婚了?”
蕭楚楚的話一說出,她自己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懊惱的皺着自己的眉頭。
果不其然,正在精心挑選婚紗高大儒雅的男人迅速戰鬥機附體,站直自己的身子,大步走到蕭楚楚的面前,和她保持半步之遙,微微垂着自己的眸子,碧藍色的目光深情的看着她:“婚紗我已經選好了,就差一個新娘。”
“離我遠點。”蕭楚楚伸出自己的手抵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推,讓他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才收回自己的手:“說正事,我時間很忙的,公司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
“我說的就是正事啊,對了楚楚,我把戶口本都帶上了,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吧。”男人迫不及待的出聲說道,目光帶着讓人窒息的真誠。
蕭楚楚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其實她更加的希望他好好的帶着英國,而不是出現在Z國,可是事宜願爲,她不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姓墨的,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就真的走了哦。”
她印象裡認識的墨赫沅是一個冷若冰霜,不擇手段,冷酷無情的男人,手腕陰狠,惜字如金的強悍男人。
可是眼前這個纏了自己好多年的男人,到了她的面前簡直就像是一塊牛皮糖,撒嬌賣萌,笑意盎然,總是把結婚掛在嘴巴,隨時散發着強大的荷爾蒙氣息。
最最重要的是,她不但不是他的對手,還是墨赫沅的屬下,絕對不能打他。
是不是有人暗中將他掉包了啊?難道上面的上面的人就一點都不知情嗎?
聽到蕭楚楚的話,墨赫沅細長的眼眸立馬露出可憐幽怨的目光,活像是蕭楚楚將他很興地丟棄一般:“楚楚,你是不是討厭我啊?”
“咳咳。”蕭楚楚伸出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心口。
“楚楚,你是不是又難受了?我馬上帶你去醫院。”墨赫沅說完,二話不說,結實有力的手臂一伸,將蕭楚楚打橫抱在懷裡就往外面走。
“我……我沒事,你放我下來吧。”蕭楚楚慌忙出聲喊道,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不停。
墨赫沅狐疑的目光在在蕭楚楚絕美的臉蛋上了一眼,見她面色紅潤,應該沒有什麼事情,還是不放心的抵在自己的頭,用自己的飽滿的額頭貼着蕭楚楚的額頭,證實不燒之後,纔將蕭楚楚放下來。
她想,她是真的對墨赫沅生不起氣來,因爲他對自己的好,足以包容他的千千萬萬小毛病!
可是……
“媽咪,這件婚紗真的好好看,你去穿開試試,好不好?”嘻哈風格打扮的蕭洛洛走到蕭楚楚的面前,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蕭楚楚希翼的說道。
“不用了,我不需要穿婚紗的。”蕭楚楚下意識的拒絕,心裡隱約是排斥的。
“楚楚,都來了,你就試穿一下嘛。”墨赫沅笑彎了眼睛說道,手指一勾,將婚紗拿過去,遞到蕭楚楚的面前,看着蕭楚楚面露難色的樣子,使出殺手鐗:“這可是洛洛的一番心意。”
蕭洛洛心領神會點着自己的小腦袋:“媽咪,你是不是覺得洛洛選的婚紗不好看啊?”說着失落的垂下自己的小腦袋。目光卻出奇的閃亮。
這熊孩子!當真是自己的肚子裡滾出來的肉嗎?
怎麼胳膊肘總是往外拐啊?
蕭楚楚沒法拒絕,因爲她知道,就算自己的不去穿,這兩個傢伙還會使出其他招數對付自己的。
她賭氣自己的伸出自己的手從墨赫沅的手裡奪過婚紗,瞪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走進了更衣室。
蕭洛洛和墨赫沅對視一眼,默契的伸出手掌擊掌,做了一個Yes的手勢。
急急忙忙從外面走進婚紗店的南宮寒,一進來就看見讓他窒息的一幕。
一攏珍珠白,剪裁精湛的蕭楚楚從更衣室走出來,瞬間光芒萬丈。南宮寒不由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臉上露出驚豔的神色。
他發現楚楚穿白色的婚紗異常的好看,驚人得叫人窒息,心臟砰然跳動。
她會朝自己的走過來!南宮寒滿是期待的想,深邃的眼眸裡染上笑意。
可是。
蕭楚楚卻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徑直朝一邊的陌生男人走去。
一股酸楚瞬間香噬了南宮寒的口腔,憤然之色卷席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