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季雄確定了之後,上官煜帶着自己的兒子跟媳婦回去了,季雄站在窗戶邊上,看着外面的天空,久久不語。福伯作爲他身邊的老人,自從王爺離開之後,老爺就一直這個樣子,看來是王爺跟老爺說了什麼,他還從來沒有在老爺的臉上看到這麼複雜嗯神色。
“老福啊,我們果然是老了。”這個天下已經是他們年輕人的地盤了,他們看這個世界比自己還要通透,掌握着自己沒有的消息,是不是像他所說的,自己該退下來了?
“老爺,是姑爺跟你說了些什麼?”對於季雄說出這樣的話,其實他都懂,老爺是產生了退下來的念頭了,只是,光憑王爺的幾句話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說服力,那麼。能讓老爺真正考慮的,應該就是小姐了。
“老福,還是你懂,是的,天下將亂,戰場無情。”季雄一臉的難色,現在,安然跟王爺應該出發西延了,希望他們能爭取一些時間,讓東禹準備好,纔能有能力承受接下來的衝擊。
此時,上官煜將季晟軒丟到了皇宮裡,交給了齊悅,跟他們大概的解釋了一下,在季晟軒不捨的眼神中,帶着季安然離開。他們必須爲了小軒日後的生活,還有天下百姓的安身之處到處奔波,必須還這個天下一個太平。
季晟軒在季安然跟上官煜走了之後,整個人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一臉的委屈,讓齊悅看了都覺得心疼孩子這麼小,父母不能陪在身邊,小人兒是該不高興的,齊悅走到他的身邊,摸着他的頭說到:“小軒你要知道,孃親跟爹爹都是爲了這個天下的太平纔不能呆在你的身邊,他們是偉大的。”
“嗯。”季晟軒重重的點了點頭,他都知道,就是因爲知道,他纔不放心,都怪自己太小,幫不了孃親。他一定要堅強起來,不能在後面拖孃親的腿。
“小軒真乖,放心,孃親跟爹爹不在你的身邊,你還有皇爺爺跟皇奶奶。”季晟軒總算是在齊悅的開導下露出了一個笑容,眼底滿滿都是堅定的神色。
季安然不捨的看了一眼盛京的大門,裡面有她要守護的人,她不能讓思緒左右自己,緩緩的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眼底滿是堅定的神色。
“沒事的,我們會保護好他們的。”上官煜將她抱入了懷裡,下巴頂着她的腦袋,一臉認真的說着。他都明白她的顧慮,只是他們真的不能不離開。
“嗯。”她都知道,但是心裡還是會有不捨,這一次西延的事情解決了之後,恐怕就沒有那麼多的空閒的時間了。他們要抓緊時間準備,天下要亂,只要一個導火索就能翻天覆地,他們必須在這跟導火索出現之前,安排好所有的一切,打有準備的仗。
不能在發生了之後再去考慮,那樣的話他們就被動了,優勢將不會落在他們這一方。北齊現在是沒有能力備戰,西延此時內憂外患,南樑,只怕正蓄勢待發。哪一方都有一名王者看着,都是人人稱讚的天才,真不知道,最後會花落誰家啊。
時間過得很快。十二日之後,上官煜跟季安然已經到了東禹跟西延交界處,剛到的第一個晚上,上官煜潛進了城主府,見了守城大將跟一些內部官員,做了部署,也弄了一份假的身份證明。
現在西延全國戒備,想要入城,自然要一些能表明身份的東西,將東西弄到手之後,上官煜回到了客棧季安然正好處理完剛收到的消息,看到上官煜手中的東西,列嘴一笑這個男人果然做事滴水不漏,這些都替他想好了。
“怎麼樣?”
“西延皇的情況不太樂觀,只怕熬不了多久了,我們得快。”是的,前幾日暗樁就探到了,西延皇中毒,御醫全都束手無策,今日收到的消息,只怕他堅持不了多久了。
她必須親自去看看,才能知道,西延皇到底還有沒有救,西延彬到底給他下了什麼毒,爲了皇位,不惜傷害自己的父親,季安然實在對西延彬一點好感都沒有。
“嗯。明日我們就出發。”
第二日,上官煜在季安然的易容下,變成了一個平凡的商人,季安然也給自己的容貌做了一下改變,本來絕色的兩張臉完全隱藏了起來,完完全全的大衆臉。
行駛了一段路之後,遠遠的就能看到西延邊塞的那座城門了,那着昨晚弄來的假身份證明,上官煜跟季安然成功的混了進來,先是找了個地方休息,吃飯的時候,酒樓裡時不時都能聽到很多人都在議論最近發生的事情。
消息也聽得差不多了,季安然拉着上官煜回了房間,看來那個西延旻在百姓的心中還是有很大的地位了,而西延彬那個太子,實在讓人有點不好恭維。“現在怎麼辦?”
“先去西延都城看看,確定西延皇的病情在做打算。”
“主子,你們到了。”落凡跟南琦站在西延都城的城門外,遠遠的就看到了帶有弒魔閣隱秘標記的馬車,之前主子傳信來說,已經到了西延境內,那麼馬車上的就應該是主子了,因爲沒有其他人會那麼招搖的用他們的隱秘標記。
“嗯,帶路吧。”馬車內的正是易容之後的上官煜跟季安然,現在已經在西延都城,別人的眼皮子低下,還是要低調一些比較好,別惹上了麻煩就不太好了。
雖然季安然的聲音也經過了處理,但是對於很熟悉她的屬下來說,只要她開口,他們就能確定她的身份了。落凡跟南琦翻身上馬,帶頭走在馬車的前面,一步步的朝城門走去。
守城的侍衛遠遠的就看到了他們這一隊人馬,在他們靠近的時候將他們攔了下來,落凡跟南琦對視了一眼,落凡下馬掛着諂媚的笑容走到那侍衛身邊。“哎呀,大哥,我家公子前不久出去收賬,今日纔回來,你是不是行個方便?”
帶頭的人偷偷的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銀子,嘴角咧了一下,隨即又一本正經的說道:“去去,現在皇城戒嚴,誰進誰出都要登記好,撩起簾子給我看一下。”
“好好,大人你稍等。”落凡燦爛的笑着,相信剛纔他們在外面的對話主子應該知道了,那現在應該沒什麼事情了。當簾子撩起來的時候,那侍衛都看傻了,那個,這算怎麼個情況?
落凡看着他呆愣的樣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轉頭看向了馬車裡面,那,那啥,誰能告訴他,這個是怎麼個情況。兩個男子衣衫凌亂,一名男子還壓在那個上面,咳咳,落凡趕緊將自己的手放了下來,咳咳,那個,這個,該怎麼解釋?
簾子放下來的時候,那名侍衛也尷尬了一下,孃的,什麼時候流行男風了,實在是有辱傷化。“行了,行了,趕緊走。”
落凡抱歉的看了一下他,立即翻身上馬朝城裡走去,其他也有人看到了馬車裡面的一幕,看着落凡他們的眼神千奇百怪。落凡只好硬着頭皮,接受大家眼神的洗禮。孃的,誰能告訴他,主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面子都丟乾淨了。
其實有挺多女生也看到了,雖然只是一個側面,但是也能看得出來,馬車裡面的兩名男子非常的絕色,可是,可是爲毛他們就彎了呢?嗚嗚,實在太傷心了,看來現在長得帥的男子都靠不住了。
馬車裡面,季安然不滿的瞪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惡了,剛纔那一幕傳出去的話,他七夜的名字可就完全臭了。上官煜纔不管她現在在想什麼,只知道剛纔沒讓其他人看到她的樣子,自己的心裡實在很爽。
“上官煜,你是故意的。”想了半天,季安然只覺得這個理由非常的合適,這該死的男人實在是太小氣了。
“我就是故意的,怎麼樣?”上官煜的話成功的讓季安然的嘴角抽了抽,感情他覺得這樣做還很光榮?爲什麼她覺得自己跟他的思想都不在一塊了呢?難道是自己落後了?
“你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
“只要安然覺得好的話,我不介意更加無恥一點。”說完,上官煜的兩隻豬蹄準備朝季安然的胸部襲去,臉上的表情有點猥瑣。
季安然一把拍開上官煜的爪子,這個死男人,果然是得寸進尺,還是不能對他太好了,很容易順着杆子往上爬。“死開,再動一下,今晚你就給我出去睡。”
季安然的話成功的讓上官煜收回了自己的爪子,雖然臉上不甘心,但是爲了以後的福利,現在忍一忍還是可以的,萬一等罪了安然,以後都沒肉吃了的話,那他不是虧死了。而且他敢保證,季晟軒那個死孩子知道的話,肯定會在一旁嘲笑自己的,他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主子,到了。”馬車停了下來,落凡的聲音傳了進來,季安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整理好了自己的儀容,走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