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然從玉錦樓回來的路上,路過一個院子的時候,聽到了一陣非常好聽的簫聲,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是誰在吹簫,而且聽樂音,簫聲的主人心中惆悵,不捨的情緒感染了季安然。沒想到還有一個人能將心情詮釋得那麼的清楚。
“是誰?”簫聲停下了下來,警惕的看着四周,剛纔他還沒覺得,此刻卻感覺到有人在附近。季安然摸摸自己的鼻子,哎呀,偷聽竟然被抓到了,她還能有更好的解釋嗎?答案是沒有,只好乖乖的走去出去。
“咳咳,那個,我是尋着樂音過來的。”
“是你。”
“呃,原來是樓太子啊,失敬失敬。”季安然也沒有想到,剛纔吹簫的人竟然是樓君炎,看他那麼冷硬的人,竟然能吹出那麼柔情的曲子。這感覺一點都不像他,難道他有雙重人格?
“大晚上的,一個姑娘家在外面亂晃可不是什麼好的行爲。”樓君炎皺着眉頭看着季安然,這麼晚了,她還跑出來,萬一遇到什麼事情怎麼辦,上官煜就是這樣照顧她的?
“那個,我只是路過,路過的,你就當沒看見過我就行了。”季安然尷尬的擺擺手,對於她晚出的事情,上官煜要抱怨過很多次了,但是自己就是不太習慣大白天的往外跑,萬一中暑了什麼的,那多丟人啊,還是晚上涼爽一些。
“竟然季小姐來了,何不坐下來喝杯茶?”樓君炎將自己的玉笛收好,一揮衣袖坐在了涼亭裡,面前是剛剛好的茶水,季安然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會變魔術了,這些都是怎麼出現的啊。
“那,那就多謝太子殿下了。”雖然對於樓君炎的印象都不怎麼好,但是畢竟人家是客人,怎麼好不給面子呢。季安然張揚的坐在樓君炎的對面,一點都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果然是好茶,太子殿下倒是很會享受。”
“再會享受,也要找到一個知心人才可以,季小姐,你說對嗎?”樓君炎淡淡的笑了一下,面上一點異樣的表情都沒有。看着季安然微翹的睫毛,樓君炎此刻感覺,自己跟她的距離是那麼的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將她擁入懷中。
可惜的是,就是那麼一伸手的距離,卻被重重阻礙阻隔了,怎麼也觸及不到。他不會放棄,因爲上官煜能做到的事情,他認爲他也可以,上官煜能給她的,他也可以。
“啊,樓太子的這個知心人要找,只怕都能圍着盛京轉上幾圈了,難道就沒有一個太子看得上的?”打啞謎什麼的是季安然最喜歡的,說起來,樓君炎這個人物還是青魚那個死丫頭給她招來的,她總不能說,太子,你認錯人了,之前跟你有什麼什麼的那個,只是別人頂着我的臉做的吧。
這樣說實話的話,只怕樓君炎當場就會想把青魚給滅了吧,對於如同親人的青魚,她還是不會做這樣自打嘴巴的事情的,只希望樓君炎能看清楚,真實的自己跟假冒的自己到底有什麼不一樣,最後好死心。
可惜的是,季安然不知道的是,樓君炎這個人對於她的**卻是非常深的,不再因爲是當初青魚假扮她,來招惹他的事情了,更多的是,當初桃花林的一瞬,永恆的定格在了他的記憶裡。
她完全不知道,她自己散發着怎麼樣的誘惑,讓人沉迷,讓人傾心。只是這些樓君炎都不會告訴她,她跟上官煜已經是鐵板上釘釘的事情,他怎麼還會自找麻煩。他不爭取,不代表他以後就沒有機會了,一輩子還有那麼長,他等得起。
“季小姐說的是,可惜的是,那些知心人卻無一個是君炎看上的。”是的,他看不上,因爲他的眼中已經有了一個人的存在,其他人他根本就看不到了。
季安然尷尬的笑了笑,她怎麼會不明白樓君炎的意思,只是,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能說,畢竟是自己惹上的麻煩。唉,她果然悲催,麻煩老是喜歡找上自己,實在懊惱得很。
當季安然懊惱的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就看到,上官煜跟季晟軒兩夫子坐在一張小凳子上,伸長着脖子看着她,而後還有一陣風吹過,落下了幾片落葉,這場景怎麼看,怎麼蕭瑟,怎麼看怎麼淒涼。
“那個,我只是,有點小事,耽擱了一下。”心虛的說着謊話,季安然感覺,兩道熱切的目光都能將自己給秒殺了。但是他能說實話嗎?答案是非常肯定的不能。
上官煜跟季晟軒都委屈的扁着嘴巴,無聲的控訴季安然對他們的忽視,在季安然想要進一步解釋的時候,兩夫子默契的拿着自己的小板凳,轉身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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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們,等一下,上官……碰。”季安然黑着臉看着禁閉的房門,那啥,好險砸到了自己的鼻子,看着關上的房門,季安然鬱悶了,這個,好像,貌似,這裡是她的家,她的房間吧,怎麼自己就那麼悲劇呢。
還有,自己幹嘛要覺得心虛,又沒做什麼虧心事,不就是跟樓君炎聊了會天,談了談人生,瞭解了一下理想,其他的什麼都沒做好不好,這回來可好了,兩夫子都給自己甩臉色了。光想到這裡,季安然的火氣就蹭蹭的往上冒,用力的踹了一下禁閉的大門。
“上官煜,你給老孃開門,這是我家,我的房間,給我死出來。”
烏鴉飛過,嘎,嘎,嘎……
季安然挫敗的看着依舊禁閉的房門,頓時泄氣了,感情這對上官煜無效?那是不是要換一個溫柔的方式對待他捏?要不然,自己晚上睡哪裡去。
“咳咳,那個,親愛滴,哎喲,你就別生氣了,我就回來晚了那麼一點點,你就給我把門開開吧。”季安然一臉諂媚的笑容,但是房間裡面還是沒有一點動靜,感情這是將自己給無視了?
“上官煜,你丫的,給老孃開門。”這貨難不成還真的是軟硬不吃?季安然想要罵孃的衝動都出來了,嗚嗚,她能說,自己其實真的很累了麼,需要好好休息。
“嘩啦”在季安然沒有準備的時候,房門突然打開了,露出上官煜委屈的小臉,剛纔蹭蹭的火氣,一下就龜縮回去了,季安然笑得燦爛的說道:“哎呀,我就知道親愛滴最好了,別生氣了哈,乖。”
上官煜一把扯住想要往房間裡面去的季安然,委屈的盯着她,一副你不給我解釋,我就跟你沒完的樣子,讓季安然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這算是怎麼個情況,夜不歸宿被老公審問?
“咳咳,那個,剛纔我……”
“你去見男人了。”
“嘎。”你怎麼知道的?季安然傻眼了,難不成上官煜找人跟着自己?但是不可能啊,連她都感覺不到自己被跟蹤了啊。季安然轉了一圈,實在沒找到頭緒。
“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說完,上官煜的嘴巴厥得更高了,而且還是他最討厭的人的味道。
“咳咳,那個,上官煜啊,你這鼻子真的是……”
“比狗還靈是麼?”上官煜順着她的話一口氣說完,就知道在她這裡聽不到什麼好東西,也不跟她計較了,只要她老老實實的將事情的原委說出來就可以了。
“呃,不就是準備回來的時候,聽到有人吹簫,自己一時沒忍住,就去看了看,沒想到是樓君炎,就在他那裡喝了會茶。”季安然摸了摸鼻子,自己確實也就只做了這些事情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自己儘量爭取寬大處理。
“吹簫?”上官煜皺了一下眉頭看着季安然,只見她肯定的點了點頭,轉身回到了房間了,季安然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他在裡面搞什麼鬼,卻被他的身影給擋住了。
上官煜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拉着季安然到了院子裡,手腕一翻,一直玉簫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上官煜輕輕的將它放到嘴邊,悠揚的樂音就傳了出來,比較剛纔樓君炎的簫聲,上官煜的簫聲更加的婉轉悠長,如歌如泣。
季安然還沒弄明白上官煜要搞什麼,簫聲結束了之後,上官煜站在她的面前,認真的問道:“爺吹的蕭是不是比他的更好聽?”
“呃,嗯,是好聽一點。”季安然木然的點頭,確實,上官煜的簫聲比樓君炎的略勝一籌,只是,這個有什麼關係嗎?
“那以後你想聽簫聲了,跟爺說就好了,不用跑去聽他的。”上官煜興奮的說着,兩隻眼睛都開始放光了。
呃,季安然微愣了一下,感情這貨就是在糾結這個?所以剛纔才吹簫的?季安然像看白癡一樣看着上官煜,真的很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他到底裝了些什麼,怎麼那麼幼稚啊。她當時不過是好奇,能吹出那樣情緒的主人會是什麼樣的,哪裡會知道會遇上樓君炎啊。
“我不管,爺吹的比他好聽,你以後只能聽爺給你吹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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