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季安然頭疼的起來,看到蓋在自己身上的袍子,半晌沒回過神來,她昨晚好像跟歐陽若喝酒來着。該死,自己的警惕性怎麼變低了,如果他乘着自己喝醉的時候做了什麼事情,呸呸,烏鴉嘴。
“起來了?”上官煜掛着痞痞的笑容看着正在跟自己糾結的季安然,這個傢伙現在才發現是不是太晚了點,當時怎麼就沒想到,自己喝醉了,方便他做什麼事情呢?
“呃,嗯。”季安然木然的點點頭,但是看向上官煜的眼神帶着一絲詢問,但是又礙於自己的面子,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想問什麼就問吧,只要是七夜你的問題,我知無不答。”
“那個,你有讀心術嗎?”問題一出口,季安然就覺得自己是個傻子,問了一個非常非常蠢的問題。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讀心術這種存在,那這個世界不就亂套了嘛。
“哈哈,七夜,你越來越讓我喜歡你了。”對於季安然呆呆然的樣子,上官煜是非常的樂呵,也許這樣纔是她本來的性情,只怕是當初的事情,才讓她有了那麼大的轉變,這才與之前的她不一樣了。
“呸呸,誰要你一個大男人喜歡,而且,誰知道你是不是長得五大三粗,青面獠牙的。”季安然嫌棄的鄙視了上官煜一眼,徑直的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裝。不過在潛意識裡,季安然已經把上官煜當成了一個特殊的存在,只是她自己還恍然不知。
“嗤嗤,是麼?但是昨日我可是一睹了七夜公子的俊容啊,那簡直是比女人還美的。”上官煜故意將他知道她容貌的事情說出來,就是想看看她的反應。
“把你昨日看到的全部忘掉,不然我殺了你。”季安然突如其來的動作倒是真的將上官煜壓制住了,沒想到她的反應那麼大,那如果自己說,他知道她的身份了,那她還不直接把他斬了?
“咳咳,七夜,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上官煜盯着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狠狠的嚥了咽口水,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真的失手,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這了。
“有話好說?那沒話就不用好好說了吧。”季安然笑得一臉奸詐,看着上官煜委屈害怕的小眼神,那心情叫一個舒暢啊。“你說,我是直接斬了你呢,還是將你的舌頭割下來呢?”
上官煜好像很怕的樣子,顫抖着說:“別,別啊,我不說就是了,要不然你把我娶了,我就不會告訴別人,你長得多好看了。”那樣,就不會有人來窺視你了,我就放心了。
當然了,最後的一句話,上官煜是不會告訴她的,不然,她肯定當場把自己給滅了,還不帶寫遺書的。
“娶你?我娶你妹啊,我娶,直接把你的舌頭割了,就說不出來了,我還怕什麼?”該死的歐陽若,這話都敢拿來威脅自己,活膩味了啊,他的小命還在自己的手上呢。
“那,那不然我吃虧點,我娶你好了。”上官煜一臉我吃了多大虧似地,讓季安然恨得牙癢癢的,該死的男人,真是厚臉皮,不要臉。
“去死吧你。”
“別動手嘛,大不了,我也讓你看看我長什麼樣子好了。”看着季安然真的要吃人的樣子,上官煜退而求其次,雖然自己能逃脫,但是還是看着她活力十足的樣子更加讓他愉悅。
“哼,你肯定長得醜死了,我纔不要看呢,指不定,早餐都吃不下去了。”季安然嫌棄的放開了禁錮上官煜的手,不過只是嚇唬一下他而已,她也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不會認識自己。而且自己還是一副男子的裝扮,就算到時候識破了,她也可以抵賴的嘛。
上官煜看着她古靈精怪的樣子,就知道她的心裡肯定有了鬼主意,也不戳破她,捂着胸口叫到:“哎喲,我的心啊,就這麼被赤裸裸的傷害了。”
“我呸,姓歐陽的,你要不要臉啊。”她都沒怎麼動手好不好,裝,再裝。再說了,她剛纔指着的是他的脖子,又不是胸口,痛什麼痛啊。
“人家好好的跟你表白,你卻這樣傷害人家的真心,那不是傷害了我的心嗎?”上官煜將流氓的那一套死皮賴臉都用上了,看你還不老老實實的投降。
“姓歐陽的,你怎麼不改名叫無賴啊。”
“哎呀,要是你喜歡的話,以後我兒子的名字就叫這個。”上官煜一本正經的樣子,倒是讓季安然有點臉紅了,但是隨即想到,他兒子關自己什麼事啊,又開始理直氣壯起來。
“去去,你兒子管我屁事,本公子肚子餓了,要去吃東西了,你愛咋滴咋滴。”只要別來煩她就可以了,看到他,她就有一種想要揍他的衝動啊。所以她常常告誡自己,衝動是魔鬼,這世界如此美好,她卻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看着季安然遠去的背影,上官煜怎麼看都覺得她有點落荒而逃的樣子呢,輕輕的一笑,從知道她是七夜開始,他對她就更加的感興趣了,迷一樣的女子,待他去發現。
“主子。”如墨從一開始就隱藏在了一旁,早上洛雲傳來最新的消息,本來是要告訴上官煜的,但是看着主子跟季小姐在鬥嘴,他自動的隱藏了起來。
不過還是第一次看到那樣的主子,讓他意外不小啊,原來主子也可以那樣的玩笑,還有,季小姐雖然是以七夜公子的身份示人,但是他可以看得出來,她拿主子根本就沒有辦法。說不定主子的追人計劃很快就會成功了呢。
“什麼事?”上官煜又恢復了一慣冷情的面容,好似剛纔表情豐富的根本就不是他。
“洛雲傳來消息……”
季安然吃飽喝足了之後,一個走到出去,想要去看看昨日的那些病人怎麼樣了,雖然毒已經解了,但是因爲時間比較長,餘毒還要慢慢的清除才行。而且,這次的事情,只怕沒那麼簡單,背後那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到現在都沒有想通。
走在大街上,空氣中都還飄散着一些藥味,陸陸續續有些百姓在大街上行走了,之前死氣沉沉的城鎮算是活過來了吧。季安然滿意的點點頭,獨自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很快就到了昨日的大院。
門口的一些百姓已經認出了季安然,能站起來的百姓,紛紛朝他走了過來。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啊。”
“多謝公子。”
……
“大家都起來吧,這是我分內的事情,現在你們就只需要好好的養病就好了,別落下了什麼病根。”季安然手忙腳亂的將眼前的人扶起,但是後面還有更多的人,娘啊,第一次享受這樣的待遇,季安然有點吃不消了。
果然不是當貴人的命啊,看人家皇帝,就算全天下的人給他下跪,他都能接受得心安理得,自己被這麼一跪,魂都快嚇沒了。
“公子,這是應該的,你救了我們整個祁山的命啊。”一名白髮老者,跪在地上,大聲的喊着。這倒是讓季安然有點不自在了,什麼時候她成了那麼偉大的人了,而且她就只是開了藥方而已,搞成這樣,她都不好意思了。
“好了,老人家,你們都起來吧,讓我再看看,你們還有什麼不舒服的沒有。”季安然將人都扶了起來,手搭在他們的手腕上,確認,他們是不是都沒事了。
“呵呵,主子,還真是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