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的守候(2)——計劃(1)
星期五晚,
這、這場面!我發出宛如當時進入異之城時的特有驚歎,毫不誇張地說,這種場面雖然不及博士的“房間”那麼大,但其奢侈壯麗是絕對可以與之媲美的。開心文學
“這裡!這裡!”遠處某個熟悉的身影正朝我揮手,我走進一看,其中的一桌宴席上,梓萌、唯學姐早已在此恭候。
我找了個位子坐下,打量着兩人,唯學姐似乎很合時宜地穿着筆挺的小西裝,而梓萌似乎也不像平時那麼隨便,身着一襲淡紫色的晚禮服。
——這麼說,穿着最隨便的只有我了啊……
我有些尷尬,便沒話找話似地問道:“莫漓呢?”
“她是主辦人,當然是有很多事啦!”
“那,那個所謂的‘新成員’呢?”
“這個嘛……”梓萌神秘一笑,答非所問道,“竟然來了全市最貴的酒店,還有自助的話……嗯,不能浪費大好時光!”
梓萌這麼下決心似地點點頭,便捎着餐盤,屁顛屁顛地覓食去了。
順便說明一下,現在的情況是:莫漓根本沒有把什麼“新成員招待會”弄在大教堂裡,而是來了全市最貴的酒店,並且還是和漓的本職——房地產企業的宣傳抽獎活動弄在了一起。
哈哈……大致明白了吧……所有人都被漓忽悠了一把,所謂的“新成員招待會”只不過是無名樂隊成員在活動上的約定碰頭並順便演出而已,那個“請帖”無非是漓優惠我們的一點小資小利罷了。
相信梓萌聽聞此消息後必然是暴跳如雷,但也無可奈何地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且下決心要大吃一頓讓漓破產……
唯學姐在我的正對面,正笑盈盈地望着我。
“那個,唯學姐……”
“嗯?”她毫不客氣地打斷我的話。
“啊不,歐陽學姐,”我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低級錯誤,慌忙改口道,“請教一下,這次的抽獎……是關於……”
“習俗哦!”唯學姐伸出一根食指,耐心地講解道,“據我的瞭解,這是本市特有的一個古老習俗——‘嘎啦節’,傳說人們好像在今天會吃一種特製的糖餅,因爲很硬,所以會發出‘嘎啦’聲,顧名思義,叫‘嘎啦節’。”
這、這是什麼怪節日?!
“這座城市的歷史不長,在中國歷史中是相對比較落後的地區,但因氣候條件優越,長期被帝國主義殖民,纔開發成現在這樣的大都市。所以,這座城市混雜着許多來自世界各地的人,本地土生土長的人很少,因此這個習俗也被漸漸淡忘了。”
這樣還真是對不起祖國的大好河山呢。
話又說回來,竟然這公司會利用習俗關係來舉行活動,還順便作廣告宣傳,在習俗上作文章,附帶個好名聲,真是佩服那個出謀劃策的人吶!
這時,正看見梓萌又興沖沖地回來了,不同的是,幾個餐盤裡都堆滿了食物。
“不是吧!你還真的打算要大吃一頓啊?!而且這麼多會浪費的吧?!”
“沒關係沒關係!”梓萌揮手道,“我的胃可是連着宇宙的呢!”
就算你連着宇宙也會危及地球的吧?!
“再說,我可是要報復漓的呢!”梓萌恨恨地咬咬牙,開始埋頭苦幹,“喂!你們!必要時,也來幫忙解決一點!”
我說別扯上我們!再說你這報復手段也太低級了吧?!看着梓萌埋頭大吃的狼狽樣兒,我不禁一陣苦笑,好端端的宴會,便被着沒有一點兒生活情趣之人給攪了。
——算了,我本來就沒有指望過什麼……
我目視着沒有一絲光亮的舞臺,企圖尋找到熟人的身影。
果然還是覺得奇怪。
不知我是不是深受異生物奇異事件的毒害,只要漓或梓萌有什麼大動作,便覺得會有難以預料的危險存在,況且那個“新成員”也奇怪得很……
“啪”地一聲,舞臺上頓時燈光四起,在我驚魂未定時,又響起了美妙的音樂——確切地說,是舞臺上出現了一個彈鋼琴的人。
那人身着一襲黑色燕尾服,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只能看到背影一個清晰的輪廓,反更增添了幾分神秘。
他朝前面的一名白髮蒼蒼的總指揮手點了點頭。隨着指揮棒慢慢擡起,那人也試探似地一手輕觸琴鍵,又隨着指揮棒的慢慢降下,另一隻手也配合地撫上琴鍵。
先是他一人的獨奏。指揮棒小心翼翼地在空中輕點着,那人也抒情地揮動着指尖,熟練地彈奏着,說是指揮彈奏,更像是指揮隨着彈奏而指揮,鋼琴一下子佔領了主角地位。緊隨着,在鋼琴者身後的交響樂團也紛紛舞動起來,小提琴、大提琴、單簧管……卻絲毫沒有銳減鋼琴聲,反倒全都配合着,絲毫不容得一點兒差錯,更加襯托了鋼琴者的王者身份。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人身上。
天然渾成的,猶如拿破崙般的帝王氣質。
琴聲不住地在大廳中環繞着,就連梓萌也興奮地擡起頭,激動的仰望着舞臺上的表演者。
“……從沒聽過啊……這音樂……”隨着指揮棒的上下起伏,我完全沉浸在音樂的跌宕起伏中。
“並不是世界名曲呢,”唯學姐答道,“是今年8月份加拿大的一位不滿14歲的鋼琴手……所作的,曲名是《王者的悲哀》……”
意境倒是蠻像的……
不知爲何的,唯學姐在說這話的時候,竟流露出懷疑和猶豫的神情,像是想起了什麼……
琴聲逐漸由近至遠,彷彿水蒸氣般漸漸消失,臺上的人轉過身來,令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竟然……是個孩子!!!
估摸算來,應該與我的年齡相仿,但琴竟能練到如此鬼斧神工的地步,真是百年難遇的奇才。
“騰!”唯學姐突然站起來,望着臺上那個深深鞠躬的身影,張巴着嘴,放大的瞳中滿是訝異和疑惑。
這是……怎麼了……?
學姐意識到自己行爲的不禮貌,趕忙賠笑坐下,卻仍是滿懷狐疑地望着臺上。
臺下的人們歡呼示意,都紛紛鼓起掌來,還有些記者情不自禁地拍起照來。那孩子也只是淡然地鞠了一躬,然後退下場去,留個所有人一個深刻的背影。
“咯咯咯……”梓萌突然狡黠一笑,隨之一閃,消失在衆目睽睽之下。
又去找吃的了嗎……我無奈一嘆,只見唯學姐仍在不甘心地瞅着舞臺,感到無比奇怪。
“啪!”舞臺上的燈光又一次打起,只見迎面走來一位女子,穿着筆挺的西服,抱着文件夾,帶着一副紫框眼鏡,後面還有兩位保鏢似的隨從,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碧瞳金髮。
好一個外國女郎!
“這位是塔羅拉·洛伊小姐,整個計劃的總負責,有請。”主持人介紹道,隨後便恭敬退下。
場下一片譁然,來自世界各地的記者們,紛紛拿起相機。我見機會難得,便也拿起手機,總得爲這樣的壯觀場面留下點紀念。
“對不起,我們這裡禁止拍照。”這位Loewe女士只是淡淡地警示了一句,臺下的記者就都紛紛放下相機,有種令人心驚肉跳的威嚴感。
“咔擦~”“啊……”我措手不及之時,正好按到了拍照鍵,全場就我的閃光燈在舞臺中央閃了一下。
觀衆們都顯得有些喧譁,四散的目光尋找着唯一那個拍照的作俑者。
我趕忙收起手機,感到身邊的氣氛有些尷尬。可慶的是,由於我們的位置過於隱蔽,似乎沒有什麼人發現我這個“偷拍者”——至少我所知道的只有一個,正是舞臺上焦點的Loewe小姐。
——總覺得擺出什麼樣的神情都很不自然啊……
我乾笑了幾聲,努力想躲避Loewe女士那犀利的目光,但我神經組織似乎又不由自主地往舞臺上瞟去。
可那位女士似乎完全不在乎我的尷尬,眼睛始終定格在我身上,神似國家金庫總局的監控攝像頭或是太陽表面的超強太陽風……
——啊啊,丟人到真想現在就死掉啊……
過了對我來說像是很久的時間,她才把目光從我身上移開,眼角轉而微微一斜,略帶笑意地打量着臺下的衆人,好似女王般高高在上。
這種眼神是……說起來,金髮碧瞳的話……等等,難道說……不對,不可能,那傢伙只有在夢世界纔會出現,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囚犯”啊……
Loewe先是扶了扶眼鏡,然後簡單明瞭地闡述道:“我們艾拉格爾集團一直是房地產企業中的佼佼者,想要搶着購買本公司地產企業的人更是數不勝數。在此,我作爲整個工程計劃的負責人,對大家的支持表示衷心的感謝。”
她雖嘴上這麼說着,卻似乎沒有想要鞠躬的意思,高高在上的感覺顯得更強烈了。
果然……這個艾拉格爾公司“出產”的盡是像漓那樣傲氣十足的貨色嗎……
“爲此,我們計劃開發了一整塊商業住宅區,來滿足衆多民衆的住房需求,”說着她按了一下面前那臺計算機的按鈕,立即,每一張桌上,都出現了一幅半空懸浮着的三維建築未來設想圖。
“正如大家所見,”Loewe從下屬那裡接過一根短棒,“這塊住宅區,我們將安置在本市東南部與大陸的交界處,如計劃所示,此住宅區分爲普通居民住房和別墅區,將北臨本市——甚至是全國最豪華的商業區,以及由本公司所投資的夏婕利酒店的衷心服務;而往西、西北處將被全國最大的林區所覆蓋;東南處則是世界上最大的仿真人工海灘……”
人工海灘?這倒是不錯……不過其價格也是可想而知……讓生爲一介窮人魂的平凡人情何以堪!
“接下來,我們來看看其內部的主要建築……”女郎用短棒點了一下那幅三維建築圖,畫面立刻放大到內部,“關於此區內的設計,有比較別出心裁的兩個部分,其一……”
Loewe小姐仍滔滔不絕地向這些達官顯貴們推銷着,而混水摸魚出現在這裡並且身爲一介布衣的我,自然是心不在焉地望向別處,下意識地尋找某個與這場面十分不符的身影。
……真奇怪,剛剛還在的……
忽然想起來什麼事的我突然轉過頭去:“對了,學姐。”
那人沒有吭聲。
“學姐?”
“……啊,哦?怎麼了?邱釗同學?”——喂,難不成到現在爲止你都在發呆麼?
“……我說,對學弟就不要用敬稱了吧?”——嗯,特別是這種假惺惺的敬稱。
“那可不行,無論在什麼場合,都應該要保持禮貌以及對了嗎尊敬的態度,那樣對方纔會同樣尊敬你啊!”【。吐槽:莫名這話咱咋聽得這麼耳熟?(好吧我想起了朱元明老西o(╯□╰)o)
咳咳!真不敢相信這話會從你的嘴裡說出來啊!而且也請把“無論”去掉!上次說“尊稱什麼的就不用那麼客氣啦”的是誰啊?!(←此爲酒後吐真言)
算了,現在的學姐就是遵規蹈矩的死腦筋,說什麼都是廢話。
“說起來,學姐,你認識剛剛那個少年嗎?”
“……”唯學姐把臉撇向一邊,別有避而不談的態度。
“沒什麼,不過是認錯了,覺得他長得像我的一個熟人而已。”
學姐有什麼熟人嗎?
這麼想着的我也沒有追問的好奇心,只是“哦”了一聲,繼續心不在焉地望向別處。
“……”在聽了一會兒Loewe小姐的“講座”之後,我還是如往常上無聊透頂的數學課一樣,被迫向周圍的人打開了話匣子:“那個……學姐,梓萌到哪裡去了?……”
“……”我向後望了望,唯學姐依舊是那樣的發呆狀態。
“學姐?”
——已經進入忘我境界了嗎?
“學姐!”
“哦,什麼事?”學姐這才反應過來。
——算了,就你這樣也肯定不知道梓萌到哪裡去了。
“……呃,說起來,你們是要上臺演奏沒錯吧?”
“是呢。”
“……敢問曲子做完了嗎?”
學姐立即露出一副“你不知道嗎”的鄙視神情盯着我。
“不要這樣看着我啊……而且明明到昨天爲止梓萌同學的歌詞好像還差一大段沒有編完吧?!”
“好像是呢。”——現在反應過來啊?!
“所以說——現在那傢伙好像也不見蹤影了吧?拜託!爲什麼在最危急的時刻還要去管食物什麼的啊?!她是白癡麼?!”
——不。親愛的讀者,這裡我絕對要糾正一下,她就是個白癡,毫無疑問!
“別這麼說啊,邱釗同學。這樣說來的話,你好.xzsj8.像也沒有盡到經紀人的責任吧?”
“話雖如此……我又不是不想幫忙……可是好像我什麼忙也幫不上吧……”
“所以就把自己歸爲旁觀者了嗎,”學姐質問道,“因爲怕自己幫忙還會給人添亂,就警惕地乾脆站在邊上看了不是嗎?”
我無言以對。
“梓萌她……一直都是很努力的呢,之所以不想讓你幫忙,是不想讓你看到她拼命努力的一面吧……”
“可是……爲什麼……”
“不要問爲什麼。”學姐打斷道,“我相信,在梓萌作詞最困難的時刻,她肯定是希望有人能給她一點鼓勵和靈感的吧……”
我正想再問點什麼,只見學姐的目光一下子轉移了,像是再對我說“特別是你”似的朝我笑了笑。
“看,來了。”
我又超學姐目光的方向撇頭過去,只見梓萌正從遠處蹦蹦跳跳地跑過來,還拽着一個不知名的東西。
“噹噹噹!新成員閃亮登場!”當梓萌把那孩子一把拽到我們跟前的時候,我真的差點沒噴出來——而反應最大的無非是學姐,她像看見舞臺上的那個人一樣,一下子“騰”地站起來,連凳子都被掀翻在地。
穿着筆挺的燕尾服西裝,矮到不行的個子,長着一張娃娃臉,眼神中卻是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智慧和機警。
毫無疑問,舞臺上的那位鋼琴天才。
然後——
“等等!爲什麼你這傢伙也在這裡!你不是在加拿大涼快着嗎?!”
“切,碰到麻煩的人了啊……”
喂喂,誰先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啊!明明最想吐槽的是我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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