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爬上遠處的山戀。
眼看着冰曦國和親的隊伍走遠了,自家主子怎麼還不醒來?
若離實在沒忍住,掀開簾子一看,簡直是冬雷滾滾,夏雨雪。
自家公子身上的衣服被撕成數片,衣不遮體躺在錦被裡,馬車裡一片狼藉。
若離這麼一掀開簾子,被刺眼的陽光一照,邪千墨頭重腳輕睜開眼睛,觸上若離吃驚的眼神,他歇斯底里狂吼出聲。
“滾,滾,給爺滾!”
若離一掀下簾子,將自家主子隔絕在馬車裡,憋住的笑意就這麼爬到臉上,狂捶了幾下石頭,纔好不容易隱忍住。
這就是狩獵?
自家主子,難道是被獵物吃幹抹淨了?
早膳也沒用,邪千墨狂燥的命令若離去追申屠靈。
那種感覺,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昨晚,昨晚,就像被一條蛇給強了一樣的感覺。
申屠靈纏在他身上,肆意妄爲,他的心冰火兩重天,扭頭一觸上青蛇吐信子,渾身一陣顫。
申屠靈那妖女爲所欲爲,又是要命的刺激,有一種骨頭被她啃乾淨的感覺,他感覺他被蛇一樣的妖女咬得只剩下一攤血。
若離趕着車途經一片斷崖邊,馬車裡狂燥的邪千墨,突然大吼一聲。
“雄黃!”
“啊!”
若離嚇得手一抖,差點將馬車趕入深淵裡。
這是又要鬧哪樣?
若離感覺自家主子,從那天消失了一晚,還有昨天晚上狩獵過後,像足了被強過的小媳婦。
他驚魂未定拉住繮繩,長吁一口氣扭頭問:“主子怎麼了?”
“雄黃,本公子要雄黃。”
對付蛇的?
自家公子怕蛇這個秘密,若離是知道的。
也是他這次疏忽大意,因爲公子催得急,來不及備着。
主子十分狂燥,像個失魂落魄的小婦人,若離只得溫聲安撫他:“公子爺再忍忍,等到了前面小鎮,屬下一定將藥鋪所有的雄黃買下來,給公子爺備着。”
“好,以後本公子的換洗衣衫,通通要灑上雄黃。”
墨千邪感覺光是這樣還不夠,再次吩咐若離:“將雄黃做成香囊,本公子要隨身攜帶。”
“好、好,行,行。”
爺你說什麼,那就什麼。
這麼喜怒無常下去,這差事很難辦啊。
要個雄黃香囊還不簡單,等到了前面小鎮,雄黃塞進他隨身攜帶的香囊裡就行了。
若離爲了安撫自家主子,一路上左一句墨小碗,右一句墨小碗,等到了前面小鎮,買過雄黃塞入了香囊。
若離說:“這是婉兒公主替主子縫的,屬下剛剛拆開了,塞過雄黃,又縫合好了。”
聽到與墨小碗有關的東西,又聽到雄黃塞進去,邪千墨的情緒穩下來,漸漸趨於平靜。
過了這片險峻的山巒,就是歐陽國境內,邪千墨想着到了歐陽國能見到自家妹子。
一想到墨小碗甜甜的笑臉,邪千墨連日來所受的屈辱,心裡的那片陰霾,漸漸消散了些。
有了雄黃香囊也不怕什麼蛇,一定要找妖女狠狠的報仇雪恨。
他催促若離:“趕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