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碗一臉難過,瞪着穀雨:“大哥將你送到我身邊時,你立誓過,爲了我,什麼也甘心情願?就算是要你的命,你也願意。本公主現在不要你的命,不過是讓你跑一趟浴房偷偷撤了他換洗的衫子,你這就不願意了?你的誓言呢?”
“好,好吧!”
穀雨眉頭打結,舌頭打結,像是要上刀山下火海的架式,一張苦瓜臉踏着步子出門了。
墨小碗讓人扶着出了大殿,挑了離浴房最近的一處鞦韆架坐下來,一邊搖晃着腿賞着月夜斛蘭,一邊享用着幾個哥哥送來的香甜瓜果,美滋滋的唱着小曲兒。
邪千寒知道她喜歡石斛蘭,在墨小碗回軒轅國後,派人將那片山谷的石斛蘭移了好些株到墨小碗住這院子,還親自動手,刻了一塊斛蘭苑的牌匾。
這園子裡種植的,都是最稀有珍貴的花木,景色優美如畫。
墨小碗坐在鞦韆架上,美滋滋享着小曲兒,讓幾個宮人伺候着,看着穀雨溜進浴房,靜等她帶來佳音。
一想到那個一本正經的大木頭,光着身子從浴房出來,然後恰巧被人圍觀。
哈哈哈,畫面太美!
簡直不忍直視,有木有?
她在幾個宮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中,一陣狂笑着,笑着笑着,突然浴室的門一下從裡被撞開了。
墨小碗看着一個影子在半空劃了個弧度,以爲是窘迫的大木頭。
誰知道那個影子直直朝她飛過來,撲嗵一聲趴落在鞦韆架下,仰起頭哀嚎出聲。
“公主殿下!”
“啊啊啊!怎麼是你?”
穀雨是大哥訓練給她的人,在雪山塢算是一等一的高手,沒想到偷拿一件衫子,還能被那塊大木頭撞飛出來。
墨小碗從鞦韆架上笨拙的躍下來,扶起哀嚎的穀雨。
“穀雨,我沒看錯吧?不是在做夢吧?”
“沒看錯,馬上要扯了他掛在浴架上的衫子,他掌風一掃,奴婢就飛出來了!”
穀雨捂着鼻子,難過嗚咽一聲:“公主殿下,奴婢鼻子流血了……”
“看在你家主子的份上,留你一條性命,下回再敢造次,可不是鼻青臉腫那麼簡單。”
亭廊下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墨小碗掠過穀雨一看,可不是那塊大木頭黑着一張臉,站在燈火下?
“我……”
穀雨委屈,她也只是奉命行事,怎麼就成了偷窺他的女**了?
“放肆,你,眼裡還有沒有本公主?”
墨小碗氣極,指着那個囂張的傢伙,但說到一半,在他清冷的凝視下,終是氣勢弱了三分。
“那個,就算穀雨不小心闖進浴房,你打人也不對,不對……”
“公主有閒心看戲,看來白天並沒有走得腿痠腰疼。”
軒轅辰清冷的看她一眼,一甩袖:“失陪了!”
在穀雨嗚嗚咽咽哭訴着名節不保時,墨小碗看着甩袖而去的人,氣得不輕。
她橫眉,瞪眼,勾拳,怒吼!
“哎哎哎,大木頭,你什麼態度?”
戲看了!
身後的宮人舉着燈籠,要扶墨小碗回寢殿歇着,她看着哭得梨花帶雨的穀雨,畢竟人家是執行她的命令。
這才摔得鼻青臉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