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水榭亭邊落了一地的豬下水不見了,但是滿地的豬屎、糞渣子,還有古怪的血水腥味,直衝鼻息。
見墨小碗愣着,軒轅醒一陣乾嘔,忙拉着她往花圃中躥去。
再呆下去,快要被這股子臭味薰暈了!
墨小碗看了看空蕩蕩的柳條籃子,一臉沮喪。
忙活了半天,爲了一籃子豬下水,不但衝進淨房得罪了那個閻王爺,還得罪了歐陽雪和墨錦羅。
結果呢?
連渣也沒有撈到。
墨小碗心沉落谷底,一路上和軒轅醒往後院去,默然不語。
“小碗,你怎麼了?”
面對軒轅醒的關切,墨小碗難過的抽搐一下嘴角:“醒哥哥,今天,沒法請你吃美食了,我從狗嘴裡搶的那些豬下水,被人揀走了!”
“什麼?”
軒轅醒瞠目結舌,和墨小碗一起炸蟬蛹、烤青蛙吃,已經是他的極限。
這個丫頭說什麼?
請他吃的美食,竟然是從狗嘴裡搶的豬下水?
不要說軒轅醒的胃再次一片翻江倒海,那些跟隨太子爺的隱衛,在濃密的樹蔭裡藏着,也是嘴角抽搐得厲害。
“丟了就丟了,我們今天吃烤**!”
一想到剛剛水榭亭邊那陣惡臭味,軒轅醒慶幸她的豬下水丟了,他推着墨小碗進了後院。
“小碗,你先回去等着,我去弄只雞來。”
沒有了豬下水,有烤雞吃也不錯。
墨小碗小臉上笑開了花,聽到有烤雞吃,打算衝進後院去準備做烤雞的食材。
可是剛轉出樹叢後,見阿逸蹲在小河邊,使勁的在搓洗着什麼。
“阿逸,你洗什麼呢?”
墨小碗躡手躡腳蹦到他身後,一眼看清河邊石板上他在清洗的東西,興奮的哇哇大叫:“豬肚,是豬肚,阿逸,你從哪裡弄的?”
聽到動靜,那個蹲在河邊搓洗豬肚的小廝,扭過身來。
他面容清秀俊逸,細長的眼梢向上挑着,一雙看向墨小碗的眼睛似一汪泉水,清澈得很,眉眼裡皆含着溫潤的笑意。
“小碗,我從水榭亭旁揀的。”
“阿逸,你真是太能幹了!”
墨小碗一興奮,上前一把摟緊他:“失而復得,失而復得,不枉我白辛苦了一場,阿逸,你果然是我的福星。”
阿逸被她一摟,手裡的豬肚差點掉進河裡,臉上蕩起兩圈可疑的紅暈。
墨小碗卻渾然不覺,鬆開他後興奮的一旁唧唧喳喳:“阿逸,都告訴你了,洗豬肚要用醋,這樣清理起來更乾淨……”
“你的臉怎麼那麼紅?日頭曬的?”
墨小碗蹲下來,想拿小屁股頂開阿逸:“一邊去,你去廚房取醋,清理豬下手我最拿手。”
“不用,你被瘋狗追,很累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太陽曬的?
阿逸臉更紅了,臉上的紅暈一直盪到耳後根:“我將髒東西先清洗一遍,蘇姑去取醋了,小碗,你挑個陰涼的樹下一邊歇着,這些粗活我來幹。”
被那條瘋狗追,墨小碗也是腿軟得不行,反正後院的活兒一向由阿逸幫她幹着,也習慣了。所以她挑了個樹陰下臥着,嘴裡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陽光透過濃密的樹隙滲進來的,她以手撐着頭,被太陽光刺得眯縫着眼,一隻腳踏在另一隻腳上,愜意的晃啊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