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不好了!”
路叔縱上石板小道,還在杏林那道石階下,就扯開嗓子喊起來。
兩個吻得意亂情…迷的人兒,這才驚醒過來。
等路叔轉過楓林盡頭的青石板道,氣喘吁吁出現在山頂,軒轅辰已經扶着墨小碗坐起來,溫柔似水的替她理好衣襟。
墨小碗因爲動情,臉上的潮紅還沒有完全撤去,被路叔這樣乍乍呼呼的擾亂了,感覺氣氛不要太尷尬。
軒轅辰被路叔擾了好事,清冷的眸光中,微微夾着一絲慍怒,朝路叔一眼掃過去。
“主子,奴才這也是沒有法子。”
其實路叔的功夫很好,但是因爲急,這麼涼爽的天氣,不但氣喘吁吁,額上還滲出一圈細密的汗珠來。
“哎呀,主子,有人闖進王府來了,不,那簡直不是人,一出手,能將整個大殿給凍住了!”
“王府的護衛,壓根不是人家的對手。”
路叔急得要死:“他一出手,圍攻他的護衛全都被凍成冰塊,身上結了一層寒霜,王妃再不去救場,怕是他們都快凍死了。”
“胡說八道,什麼王妃?”
墨小碗簡直窘迫死了,這個路叔也真是,她不過是行了個及笄禮,好了,連稱呼都改了。
自家大叔更是古怪,護衛們都被收拾了,他還有心情看着自己蔫壞蔫壞的笑,似乎很滿意路叔這麼喚她。
她嗔怨的看軒轅辰一眼,然後扭頭問:“爲什麼要我去救場?”
“因爲那人是來找王妃。”
路叔愁眉苦臉:“還說是王妃的哥哥。”
他不滿的嘀咕埋怨一句:“跟個土匪似的,虧他長了一副好相貌,要不是跑得快,我這把老骨頭也被凍成冰塊……”
大哥?
她怎麼來了?
墨小碗滿頭黑線,已經可以想像到當時的畫面。
邪千寒一向唯我獨尊,一定是不請自來,上門揚言要見她,而王府護衛,見有人膽敢闖八王府,自然是要圍攻他。
然後一動手,他練的功法內力,就將王府護衛凍成冰塊了。
墨小碗急啊,憑着那位的性子,可沒有什麼規矩可講,應該會直接闖入園子裡。
她一跺腳:“愣着幹什麼,快啊,在前引路。”
值得慶幸的是,邪千寒可能是怕她生氣,沒有硬闖園子,一直在水榭閣迎客廳等着。
她都說了要獨自見大哥,可軒轅辰一路上牽着她的手,妥妥的一副要宣誓主權的模樣。
果然,一踏入水榭閣,邪千寒對墨小碗嘴裡那句大哥,充耳不聞,冰寒得要凍死人的眸光,死死落在軒轅辰和墨小碗牽着的手上。
他的眼光能夠殺死人,墨小碗一步擋在軒轅辰面前,笑語吟吟:“大哥,怎麼來了?”
“碗兒,爲兄來參加你的及笄宴。”
邪千寒一臉冰寒:“好像,來得晚了些。”
她的小野貓這樣擋着他,軒轅辰忍不住失笑,但心裡又有點酸澀,的確只感覺到那股威壓,也知道找上門來這人,功力更在墨千邪之上。
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豈能讓女人擋在身前?
只有他呵護她、寵愛她,萬沒有她擋住風浪的道理。
所以軒轅辰輕輕攬住她的腰,將她往一邊移了移,然後清冷的眸光,和一臉冰寒的大公子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