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養胎的日子本來過得無聊,終於找到一個解悶的樂子,哈哈哈!
哪裡來的大木頭?
墨小碗心裡竊喜,滿腦子想着,以後要捉弄他,捉弄他,捉弄他……
糖糖送來的榆木疙瘩,像是一塊石子,投入宮外的月光湖中,在水面泛起了片片漣漪。
因爲想着捉弄他,墨小碗這次沒有倚在窗口看月亮,而是早早就寢了,且一夜好夢!
早膳時,她問穀雨:“那個木頭人呢?”
穀雨愣了一下:“公主殿下,什麼木頭?”
“本公主昨天帶回來那個木頭啊,將你擋在門外那個。”
墨小碗用了一口紫米粥,擡頭盯着穀雨:“一晚上過去,不會將他弄丟了吧?”
“沒有弄丟啊!”
穀雨終於明白,木頭是指昨天那個辰大哥。
可是公主殿下,這樣當着人的面,議論人家是非,真的好嗎?
偏生墨小碗在一旁催促:“人呢?還說保護我,這麼晚不來當差?真以爲有糖糖喜歡,他是來這斛蘭苑做主子的。我是公主?還是他是公主?”
穀雨指了指墨小碗身後,拼命辣眼睛。
可墨小碗不知道啊,很是惱火:“讓你將人找來,你眨什麼眼睛?是不是眼睛進灰塵了?”
“這,這……”
穀雨伸出一根手指,僵硬指着墨小碗身後,言辭間也支支唔唔的。
身後的軒轅辰,鐵青着一張臉,實在憋不住了。
“面首?”
“啊?什麼面首?”
墨小碗扭過頭去,驚訝的指着身後那個俊美的護衛:“你,你,你是昨天糖糖送來那個人?”
“是我。”
軒轅辰暗暗咬牙,冷着一張臉:“你是公主。我是面首?”
他囂張的俯下身,湊到她耳邊輕聲問:“現在這副樣子,可還醜?能不能夠得上你的面首?”
呵呵呵!
呵呵呵呵!
墨小碗乾笑了幾聲,笑得比哭還難看。
“那個,本公主懷着身孕,哪要什麼面首?你是糖糖送來保護我的人?”
話說,爲什麼將鬍子刮乾淨了,人就可以帥成醬紫。
墨小碗被電了一下,特別是被他湊近耳邊說話,那氣息呵得脖子麻麻癢癢的,忙將頭別開來。
“那個,那個,你的腿怎麼不跛了?”
“爲了護着糖糖,和熊決鬥,傷了腿!”
他抽了抽嘴角:“養了一晚,好多了!”
墨小碗深呼吸一口氣,真是妖孽啊,害她差點晚節不保了,懷着身孕,腦子裡還胡思亂想。
一個男人,長得那般俊美也就罷了。
偏偏肌膚泛着古銅色的光澤,隔着護衛衫子,還能依稀判定衫子下那身子很是壯碩。
咳,公主也是凡人。
容易禁受誘惑的嘛?
“這些糕點,你拿着。”
墨小碗用布包順了一包糕點,塞他手裡,然後眨眼壞笑:“你還是長着鬍子看着順眼,那個,本公主命令你以後留着鬍子。”
穀雨在一旁捂臉。
公主殿下好任性啊!
昨晚嫌棄人家醜,將辰大哥氣得不輕,今天又讓人家將颳了的鬍子蓄起來。
醜也嫌棄,美也嫌棄。
做個護衛,混口飯吃,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