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珍主動拉住了要睡柴房的邪千皓,紅着臉:“千皓哥哥,山谷裡那樣,擠一擠。”
元珍睡大牀,邪千皓就拴根繩子睡上面。
半夜元珍迷迷糊糊喚了聲千皓哥哥,將他驚醒了,黑暗中聽着那丫頭的均勻呼吸聲,他裂開嘴笑了。
一開始聽到有敲門聲,以爲聽錯了,再響了一次,邪千皓想不能吵醒了小元珍,所以悄無聲息縱到門口拉開門。
這一拉,一個裹着牀單的肉塊,就滾進他懷裡。
他驚呼一聲:“五弟,你怎麼了?”
噫!
這不是冰曦國那個妖女嗎?
外面天色快亮了,她怎麼摟着五弟來敲門?
申屠靈還是一張幽寒臉,冷冰冰看着邪千皓。
“睡過了,送回來給你!”
什麼?
睡過了?
邪千皓如被雷擊。
申屠靈看他那張震驚的臉,心裡冷笑不已,揚着手讓小青蛇朝裝死的邪千墨吐蛇信子,幽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沒穿衣服,袍子我剝了丟進浴桶裡,給他找件衣服。”
元珍聽到動靜,也驚醒了,在牀榻上聽了半天,震驚不已探出頭來。
此時,窗外的曙光透進來。
邪千墨看着錦帳裡透出來的小腦袋,鬼叫一聲從墨千皓懷裡跳下來,越出窗口不見蹤影了。
申屠靈長得很高挑,掠過墨千皓的肩,看着錦帳裡探出的小腦袋,滿意的扭頭走了。
黎明前的客棧很靜寂,但走廊過道的一切,都沒有逃離閣樓裡一雙窺視的眼睛。
驛館的胖掌櫃冷哼一聲:“冰曦國簡直欺人太甚,一邊打着和親的戲碼,背地裡和親的神女卻勾三搭四,睡野男人。真跟冰曦國聯姻,豈不是給主子戴了一頂綠帽子?飛鴿傳書給主子。”
“是,屬下馬上去辦!”
他身後一個黑衣人,一閃身消失了。
申屠靈靜靜立在黎明前的窗口,聽着閣樓上的響動,抿嘴淺笑了一下。
相信不等冰曦帝,歐陽國太子無論如何,也不會娶她這麼放…蕩的女子了。
至於隔壁那貨,畢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一路跟小姑娘勾勾搭搭,她早看不順眼,一勞永逸,全解決了。
邪千墨心情不好,很不好。
本來被申屠靈那妖女睡過,只有天知道。
可昨晚她玩的那手,不但讓大哥知道了,摟着他在走廊裡亂晃,暗處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着。
邪千墨感覺很委屈很委屈,爲了雪山塢對付冰曦國,他這犧牲大了。
他特麼犧牲了自己啊!
這種痛苦難受的滋味,有誰能理解他?
他現在滿腦子裡只想和那個死妖女過不去,所以逢山涉水馬隊休整時,當着申屠靈的面,他開始不停的對元珍獻殷勤。
烤肉遞水什麼的,和邪千皓搶着來。
可元珍卻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每次他一熱情,元珍就去挽邪千皓,就差沒往他懷裡鑽。
“千皓哥哥,我要你烤的那塊。”
邪千皓笑得很歡暢:“元珍小丫頭有眼光,知道哥哥烤的肉最好吃。”
每當這個時候,那妖女遠遠就投來一抹戲謔的眼神,讓邪千墨感覺世界暗無天日,人生如此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