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獨來獨往?”
好好泡着溫泉,怎麼突然提起南山書院?
墨小碗睜開眼睛,好奇的側過臉問:“聽說張冰倩也在南山入院,難道我不可以和她一起讀書習字?她精通琴棋書畫,可以做我的半個夫子……”
男女之防這四個字,他怎麼跟墨小碗說出口?
軒轅辰一陣頭疼:“能入南山書院的,皆是重臣之家最有才識之輩,關係錯綜複雜,許多勢力與八王府不睦。”
說到這個份上,軒轅辰補充一句:“張相政見中庸,可以與張府小姐交好。”
軒轅辰邪名傳遍京城,可見他在朝中樹敵不少。
到底哪些是八王府的死對頭?
墨小碗眨着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睛,好奇的問:“那不可以和誰往來?”
“一些世家權貴府上的公子。”
軒轅辰邪邪一笑,加重語氣:“特別是慕容逸和太子軒轅醒。”
“爲什麼?”
墨小碗聲音提高八倍。
她還指望着入了書院,除了張冰倩和小朗,再加上有慕容逸和軒轅醒這兩個盟友,這樣子混在一起,總會讓幕後黑手有所忌憚。
可是現在軒轅大叔說不能和阿逸,還有醒哥哥來往。
他不提也罷了!
這一提,墨小碗想起軒轅辰辦差前的事兒。
“對了,軒轅大叔,都這麼久了,醒哥哥送我那簪子,那塊寶石你一定想辦法摳下來了,簪子什麼時候還我?”
簪子?
還沒忘記軒轅醒送的那支簪子?
軒轅辰臉色一沉:“小東西,那支簪子對你來說,真那麼重要?”
“也不是啦,以前在威遠侯府,醒哥哥總是送我吃的。”
因爲溫泉泡着,渾身懶洋洋的,墨小碗一點也沒發現旁邊這人臉色不好,繼續逗趣的嘀咕着。
“除了好吃的,他第一次送我別的東西,好說他也是太子殿下,等入了南山書院,我將那簪子插在髮髻上。太子殿下送的,誰敢惹我?”
她以爲,自己的手段和地位,不足以護着她?
所以要尋求別的庇護?
他讓路叔從庫房挑了那麼多簪子送她,爲什麼她不簪上自己送的上南山書院?
重逢後第一次被身邊這個小東西氣得不輕。
軒轅辰臉色徹底沉下來,聲音也冷厲幾分。
“時候不早了,起來!”
好凶啊!
這人是不是吃了火藥?
剛剛還聊得挺好,說翻臉就翻臉。
這次他辦差離開那麼久,她有好幾次做夢他渾身是血,失而復得的軒轅辰,墨小碗格外珍惜。
她追上岸,披着隔衫追上去:“軒轅大叔,怎麼了嘛?”
軒轅辰冷着臉在前面走,一臉生人勿近的模樣,不迴應她。
墨小碗有些小委屈:“是不是小碗說錯話了?”
某爺有苦難言,更是被她氣到內傷。
但理由,還偏偏不能說出來。
到底是因爲什麼他非要高冷臉?
墨小碗想來想去,好像是提到要回醒哥哥那簪子,這人突然翻臉了。
她頓時感覺好委屈,她都願意將那顆紫晶石拱手相讓,最貴重的部分沒了,她只是要回簪子留個記念。
結果這人一言不合,給她擺出一張高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