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你說以前就與我熟識,是真的嗎?”
“這還有假。”
楚綰靈指着山下的湖泊:“我們還一起泛舟湖上,一起用玉玲瓏控飛鳥,一起在陌蕭哥哥的水上木屋賞月,一起去看過石斛花海。那次,大公子故意捉弄我,是你和陌蕭哥哥先偷偷溜進那片山谷……”
墨小碗手輕輕撫摸着肚子,突然打斷楚綰靈。
“靈兒,我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陌蕭哥哥的?”
楚綰靈一下結巴了:“碗兒姐姐,你,你爲什麼會這麼問?”
“陌蕭哥哥待我是很好,也常會接我去水上木屋小住,但總感覺和我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墨小碗沉吟片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倒是他和他那個徒兒青黛,更親密些。”
楚綰靈一下啞然了!
她很想跟她說出真相,可大尊主有令,誰也不能透露墨小碗半句過去,不能打破她現在的平靜安寧。
她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違抗大尊主之令。
至於青黛和顧陌蕭的情意,除了師徒之情,一定是在天長日久的相處中,暗生情愫。
在軒轅國時,只是他和她之間隔着一層紙,沒有捅破罷了!
楚綰靈很想說,當初青黛拜師,還是她在其中摻合的。
可到底大尊主有令,現在碗兒姐姐的快樂也很純粹,忍了忍,脫口而出的話變了畫風。
“其實以前你和青黛是熟識的。”
“是啊,我也感覺她很親切!”
墨小碗憋着笑,偷偷看楚綰靈一眼:“靈兒,我和青黛是怎麼認識的?”
“這,這……”
楚綰靈一觸上墨小碗的目光,總感覺她古靈精怪的眼神裡斂着笑意。
從一開始跟她閒聊,引出顧陌蕭,似乎都是爲了套話,挖一個坑給她跳。
她不善於撒謊,真心左右爲難。
還好,前面果林轉出三大一小的影子。
糖糖捧着一個紅透的果子,歡呼着朝墨小碗撲過來:“是大辰爬上一片山崖幫糖糖摘的,聞着可香了,給碗兒嘛嘛吃。”
都說糖糖是五哥和申屠靈的孩子?
可墨小碗卻感覺,這個小公主,有說不出的親切感,和她更親密些。
她看了一眼五哥和申屠靈,還有同行的顧陌蕭,狐疑的問:“誰是大辰?”
“大辰,你快出來啊!”
糖糖一拍手,果林後轉出一個跛腳的漢子,半邊臉上長滿鬍子,遮住了他的樣子。
他從果樹後一轉出來,就目不轉睛盯着墨小碗,眼裡還盈滿一片水霧。
那目光,似乎一下要將墨小碗一口吞掉。
她嚇了一跳,但仔細觸上他複雜的眼神,似乎並沒有惡意。
糖糖親密晃着那個漢子的手,那人似乎懂她的意思,將糖糖摟抱起來。
孩子的身影,擋住墨小碗的視線,也阻隔了她探究的眼神。
“大辰是我最喜歡的人,每天都陪着我玩。”
糖糖眼巴巴看着墨小碗,小眼神全是忐忑不安,摟着大辰的脖子,試探着問:“碗兒嘛嘛,我能將大辰送給你嗎?”
送一個人給她?
墨小碗有些吃驚:“爲什麼要將他送給碗兒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