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
墨小碗看一眼夜色籠罩的窗外,手搭在風月肩上。
離天黑越近,她的心裡竟升起一抹緊張。
鷹蕭眼睛裡透出來的光,讓她感覺那人似乎不那麼好對付,而現在的處境,她只能努力傳遞給風月一種安定的力量。
然後祈禱今晚一切順利,能矇混過關。
鷹蕭大婚,今晚海盜島怕是要徹夜歡慶了!
這才入夜,城堡中央的廣場上,已經點燃一堆的篝火,震徹天際的山呼海喚聲傳來,吆喝聲、歌舞聲不絕於耳。
一雙萌寶聽到這種聲音,興奮得小腳蹬蹬。
墨小碗和銀環將風月送到洞房,回到臥房時,感受到這種喜慶,忐忑不安的心似乎也安穩了些。
因爲緊張風月,再加上外面的吵鬧聲,今晚別想睡了。
所以倚在窗口上看着城堡下的大廣場,可是看一眼,就想吐了。
沒錯,她沒看錯。
二哥邪千皓說的話也沒錯。
女人上了海盜島,那跟牲口沒什麼兩樣。
因爲鷹蕭新婚大喜,那些海盜圍着篝火除了大口吃肉喝酒,還有一個歡慶的方式,那就是玩女人。
篝火中間被剝光了的女人,一定是被擄來天堂島的。
一堆的人邊吆喝着喝酒吃肉,邊看一個壯漢在欺負一個女人。
這太噁心了!
竟然有人將這種事情當成一種表演。
墨小碗晚上吃下去的烤肉,差點嘔吐出來。
這樣被玩下去,那個女人估計很快會被玩死。
畢竟這海盜島最不缺的是飢渴需要發泄的漢子。
她甚至有一種衝動,想要衝下去,阻止這沒有人性的一切。
但一扭頭看到好奇着興奮在蹬蹬的萌寶,只能硬生生將這種衝動壓下去,因爲她不是聖母,爲了一雙孩子,她只能選擇冷漠。
她輸不起,沒有辦法爲了陌生的人,而放棄自己最想守護的人。
“這羣畜牲!”
金瑣咒罵一句。
銀環忙將簾子拉得密不透風,不去看山下廣場的那一幕,她終於知道四公子爲什麼立誓要屠盡天下海盜。
她的手緊握成拳:“該死的,都是一羣該死的。”
墨小碗心都在顫,就算金瑣和銀環的武功再好,落在這樣一處狼窩裡,也只能智取,不能力敵。
摟着萌萌噠在甜笑的糖糖,她只能慶幸,暫時護住了一雙孩子。
現在一切就看風月的,希望她順利,希望她能用那藥矇混過關。
喜房裡四下無人,風月手握着玉瓶,很是糾結。
她也很奇怪,她並不討厭鷹蕭。
想到他嘴裡那句老子的女人,甚至對洞房夜該死的有點期待。
該不該將那藥投入酒杯裡?
她猶豫了好久,想到了小王妃和一雙萌寶,將頭上的帕子掀開丟到牀榻上,一鼓作氣衝到石桌邊,將藥丸投進酒壺裡。
如果只投進酒杯,倒好酒,末免太假了些。
一個不好,反而會爲小王妃和一雙萌寶招來殺身之禍?
所以,她選擇和鷹蕭一起致幻,一起中毒,如此一來,萬無一失,被發現的可能性幾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