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申屠靈坐在城堡的天台上吹奏陶笛,天天和糖糖一左一右依偎在她身邊,仰起小腦袋,失神的望着她。
一曲終了,有鳥兒在城堡上空盤旋着,久久不願意離去。
天天和糖糖仰着小腦袋,看着頭頂的鳥羣出神。
陽光照在一雙晶瑩剔透的人兒身上,在他們身上撒上了一層金光,一雙柔柔軟軟的人兒,簡直能將人心給融化了。
他們這個姿式保持了半天,申屠靈怕他們脖子疼,溫柔的在一旁打斷她們。
“寶貝,你們在想什麼?”
“想嘛嘛,看不清她的樣子。”
糖糖從胸前掏出玉玲瓏來,吹了一首墨小碗哄她睡覺的曲兒,曲子很短,但和小人兒一樣柔軟。
申屠靈精通音律,卻感覺糖糖吹的曲兒,是世上最動聽的樂曲,一首短短的曲子裡,藏着綿綿無盡的思念。
她的心突然柔軟得一塌糊塗,眼角又潮溼了。
糖糖吹完,仰起小腦袋,一雙澄澈的眸子裡斂着點點波光。
“靈舅母,面具好醜,看不清嘛嘛的樣子,她一定是個美人,她吹曲子很好聽,很多鳥飛下來,有陽光,好美……”
這就是一個孩子對嘛嘛的思念嗎?
申屠靈再也忍不住,眼淚毫無徵兆的滴落下來。
“看你,靈舅母哭了!”
天天惱火的瞪糖糖一眼,傲嬌的仰起腦袋:“都說了,嘛嘛去找粑粑,很快回來。”
糖糖弱弱聲道:“可是好久了,蕭粑粑吹的曲子好聽,我更想聽嘛嘛吹的曲兒。”
“男子漢,不能哭!”
墨小碗的影子,在天天心裡都模糊了,每次他摔到臺階上,都會一屁股坐在地上徵徵失神,因爲會記起一個模糊的影子,輕輕彈他的小屁股。
和摔倒臺階上一樣,那種輕微的疼痛,讓小傢伙很留戀。
最近糖糖老提嘛嘛和粑粑,天天的眼眶裡都溼了,但是傲嬌如他,就像蕭粑粑教導的那樣,男子漢是不能哭的。
所以怕那些討厭的涼涼的液體,從眼睛裡滲出來,擡頭望天,望天。
特別是聽到糖糖輕輕搖晃着申屠靈的手臂,用柔軟的聲音糯糯的說:“靈舅母,可不可以帶我和哥哥去找嘛嘛?沒有粑粑就算了,不能沒有嘛嘛……”
申屠靈被這兩個孩子惹得,眼淚像斷線的珠子般滑落。
取出一條素淨的帕子來,輕輕替小男子漢擦拭兩行淚水,輕輕勾了勾他的小鼻子。
“你沒有哭,眼淚沒往下掉,沾在帕子上了。”
“謝謝舅母!”
天天酷酷的嘀咕一句:“保了小爺的一世英明。”
聽着小小柔柔的人兒說出這種話,申屠靈噗嗤一下被逗笑了。
夕陽下的這一幕,落在坐在臺階上的鷹蕭和邪千墨眼裡,鷹蕭拍了拍弟弟的肩頭。
“你娶的女人很不錯。”
“那能差嗎?”
邪千墨得瑟道:“五弟我可是萬花叢中過,被一隻蜜蜂咬了一口,咳,自己採花多累,有現成的蜂蜜喝……”
這比喻!
鷹蕭先是傻眼,想到墨小碗和風月聊起五弟,說怎麼和申屠靈結緣的,不由得失笑出聲。
“嗯,是被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