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演戲,要入戲不是,敬業就是生存的根本。
進了老夫人的寢殿,屋子裡一股悶悶的味兒,墨小碗心想這個老東西爲了誆自己,真是下足了血本,也不怕真將自己給悶死了。
“咳,咳!”
一聽到腳步聲,老夫人顫微微從錦帳內伸出一隻手來,幽暗的燈火照着,伸出的那隻爪子還挺恐怖,像是從地獄裡來的。
話說,老妖婆,這是演恐怖片麼?
春蘭眼淚又來了,上前一步扶着威遠侯老夫人:“老夫人,五小姐回來看你了。”
“終,終…於…回來…了!咳咳!”
春蘭扶着她坐起來,替她順了一回背,這次氣息平順多了,她幽幽看向墨小碗,老淚縱橫。
“小碗,是奶奶當初錯了,你能回來看老身,很,很好。”
墨小碗神色清冷,站在牀榻邊。
“老夫人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威遠侯老夫人那個氣啊,她都老淚縱橫了,這個賤種簡直是鐵石心腸,一點兒不懂尊重長輩。
“咳,咳!”
一口氣順不上來,老夫人頭一歪往春蘭身上倒去。
春蘭流着眼淚,驚慌的怪叫一聲:“五小姐,你來給奴婢搭個手啊!”
演得不錯啊!
墨小碗也準備搭手來着,不然怎麼玩下去?
所以借勢就真給搭上了,雖然她的功夫,在幾位哥哥和軒轅辰面前,是三腳貓的功夫,但是使點巧勁在一個老太婆身上,還是遊韌有餘的。
墨小碗扶着她,直接用了點內力,將她震得兩眼翻白。
疼吧!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威遠侯老夫人好不容易一口勁緩過來。
“以前是祖母對不起你,我走後,不求別的,只求你多顧着點朗兒。”
“嗯!”
墨小碗清冷的應了一聲:“您老人家身子抖,要不要歇歇?”
“不…”
那個用字還沒有說出來,墨小碗又使了把力,然後老夫人震得肝臟都要碎了,悶哼一聲,身子一軟,要倒下去。
墨小碗朝一旁的墨乾朗飛了個眼神,然後驚慌的叫喚出聲:“老夫人,你不要死啊!”
“老身,老身,還有事情要交代。”
老夫人咬了咬牙,想着這一定是墨小碗在試探她,所以打起精神來。
“小朗是威遠侯府的命根子,以後你們姐弟千萬要相互照應,不要,不要不認他。”
簡直廢話!
這讓你來說?
她一提到墨乾朗,墨小碗瞬間眼淚噴涌而出。
“知道了!”
“好,好,老身就知道你這個孩子念舊,不會不顧小朗。”
威遠侯老夫人看墨小碗哭得唏哩嘩啦,暗自得意,小賤人,老身還不信鬥不過你。
知道你的軟肋在哪?
還拿捏不住你。
威遠侯老夫人神色悲傷:“以前是老身的不是,你父親是個不成事的,老身看不得小朗孤苦無依,孩子,你和八王的事情,傳得滿城風雨,什麼難聽的都有,搬回威遠侯府來吧!”
哪門子的父親?
難道是墨孝成?
呵呵你幾聲。
“知道了!”
墨小碗低泣一聲:“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麼?”
威遠侯老夫人像是用盡了一身的力氣,身子疲軟下去。
“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