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她是雪花塢的人,是我家叔父大人唯一的血脈。”
墨千邪清冷一聲笑:“八王跟本公子說這話,難道是因爲那本琴譜?”
軒轅辰針鋒相對:“本王絕不會讓她步師姐後塵,會一生一世護着她。”
“八王又錯了!”
墨千邪一口氣灌下整壇酒,在月夜下邪邪一笑。
“我家小美人魚兒身份尊貴,這天下任何男子都配不上她。作爲疼她的兄長,她喜歡什麼,隨她高興,不管是軒轅或歐陽皇宮,還是國公府,甚至是八王府,不管在哪裡,本公子不會讓她受一絲委屈。”
“敢背棄她的,閹了就是;敢傷她的人,定會生不如死!”
墨千邪這話狂妄之極,意思是隻要墨小碗看上的,她背後有雪花塢撐腰。
她看上的,必須愛她,將她護在手心裡,極盡疼愛。
如敢揹負,那個人一定會過得很慘,不是在這世上消失了,就是生不如死。
而軒轅辰從揀回墨小碗那天起,也是決定了這樣護她一生一世,只是沒有想到,朝夕相處,那小丫頭直直撞進他心裡,霸佔着他整顆心,再也揮之不去。
他很驚訝師姐鳳紫陌當初愛上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但是,要想從來自雪花塢的墨千邪嘴裡,得知真相,那是不可能的。
除了詫異小東西身份尊貴,八王還感覺墨千邪這樣護短的性子,很對他胃口。
“本王記住了!”
這句話,就算是承諾墨千邪,會一生一世只對她好。
“八王爺,雪花塢可不是人人像本公子這麼好說話。”
墨千邪蔫壞蔫壞一笑:“本公子那幾個哥哥,若知道有小美人魚的存在,指不定會幹出些什麼來。”
酒話,化進夜色下的春風裡。
直到院牆上喝酒的兩個人影消失,蘇憶和風月僵硬的身子才能活動了。
她們兩個將墨千邪恨得直咬牙。
不但封了她們的穴位,連聽力也一併封了。
所以主子和墨千邪喝酒聊天時說的什麼?
蘇憶和風月一概不知。
想她們也是歐陽國最大青樓的花魁,另一重身份更是八王府的雨字一二號護衛,算是很了不得的存在。
但卻在墨千邪手中連連受挫。
他想收拾她們,根本不需要靠近,詭異的一揚手,便能定住她們。
隔壁住着這樣一個妖孽,真是憋屈死了,深夜人靜,蘇憶和風月只能吃個悶虧,咬咬牙,伸伸僵硬的手腳,進了屋子。
夜深人靜,院子耳房燈火都熄滅了。
風月在錦被裡朝隔牀的蘇憶小聲嘀咕:“蘇憶姐姐,給張府小姐送點心,可將太子殿下給的那本葫蘆簫曲譜一併留下了。”
“噓!小心隔牆有耳。”
過了好一會,蘇憶壓低聲音:“小姐玩葫蘆簫不看那本譜子,不會發現少了那本。幸虧風護衛出的主意,將曲譜送給張府小姐,這樣,小姐沒法出奇制勝,參加太子妃甄選,也一定會落選。”
風月長吁一口氣:“這回王爺可算滿意了!王爺和小主子……”
“禍從口出。”
蘇憶打斷她:“時辰不早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