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說着,噗聲一笑:“誰也沒想到,我會和歐陽旭一起落到冰洞裡,然後當時情況緊急,只能用雙修之法替他緩身……”
說到這裡,她像個懷春少女一樣嬌俏的吐吐舌頭,猛然驚覺。
“哎呀,我說這個幹嘛,說南宮流風纔是。”
墨小碗卻是失落極了,難過的問:“這麼說來,其實你也不知道天天去了哪裡?”
“的確是不知道。”
西陵楚看着墨小碗着急,卻沒節操的笑了,被墨小碗白一眼,這才拉着她的手晃。
“爲了感謝公主殿下的救命之恩,本宮倒是可以告訴公主一個有趣的消息,我西陵國傳來消息,國師元真散人出外遊歷一趟,帶回了小太子,還說已經替他化解了劫難,送回我皇兄身邊了。”
在墨小碗驚愣的表情中,西陵楚親暱的摁了一下她的腦袋。
“還不明白嗎?修道之人,不能欠下情意,雪山塢顧家照顧了西陵太子,元真散人一定會有所回報,南宮流風極善易容換皮之術,正是師承西陵國師……”
墨小碗簡直傻掉了,西陵楚的意思是,天天和楚雲鏡調換了,養在了西陵皇室身邊,還被西陵國師收爲小徒弟?
她激動的躥起來:“我,我現在收拾行李,我要去西陵國。”
“哎,別去!”
西陵楚雖產後虛弱,但到底是練過武功的,身手靈活,將她一拽:“如果能化解命格和劫難,我皇兄那麼愛雲鏡,又怎麼會捨得讓他流落在外?他們一出生,腿間都有一個月牙印記,若爲女子,富貴尊榮;若爲男子,註定顛沛流離,長成後必成大器。”
墨小碗很難過,喃喃失聲:“這個長成,要多久?”
“西陵國的成人禮是十六個春秋,想來大概是這麼久。”
西陵楚剛做母親,十分理解身爲孃親的心情,她有些同情的看着墨小碗:“元真散人能窺破天機,一向預言很準,公主,爲了小殿下的安危,散人的話不能不信啊!”
十六個春秋嗎?
出了鳳鸞殿,墨小碗掰着指頭數,現在糖糖五歲。
那和天天重逢,還要等十一個春秋嗎?
自從在荒漠中,揀到天天遺失的那根簪子,一想到那孩子不在這世上,她有點萬念俱毀,很長一段時間都鬱鬱寡歡。
現在,終於從西陵楚嘴裡得到天天的下落,確認了他活得好好的消息,心裡無比激動,恨不得馬上將他接回身邊來。
可是,一想起曾經邪無帝的勸誡,她說不信命,最後怎麼着?
她再也不敢拿天天的安危來與天賭,與命賭。
但出於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感情,明知道天天下落,卻忍着不與他相見,她做不到啊!
因此,心裡百味交雜,一時欣喜,一時又失落。
快走到下榻的宮苑時,她感覺腳下一陣輕悠,像踩在棉花上,人有些搖搖晃晃。
軒轅辰牽着糖糖在宮門口等她,一看墨小碗轉出小道,情緒很不對,拎着小糖糖飛撲過去,一把將她摟進懷裡。
“小碗,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