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環一心想着制住那馬,越是用力扯繮繩,那馬反而疾衝得更厲害。
她一身功夫完全用不上,嚇得花容失色。
眼看着馬抓狂往那孩子身上衝去,那孩子和挑貨郎站在大街中間,被嚇傻了,驚呆的看着馬直直衝過來。
這馬突然抓狂,她連縱下去,一掌擊斃的功夫也沒有了。
銀環簡直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這時候,突然一道白影從天而降,擋在那孩子身前,一掌擊到馬頭上。
馬一個猛的頓住,銀環則被一股阻力擊得往天上拋去。
其實她完全可以在半空中一個轉旋,踩着輕功落在地上,可因爲被嚇傻了,忘了使輕功,身子失重,往地上直直栽去。
這時候正在安撫那個孩子的白影,突然一個旋身,張開手,輕輕巧巧將銀環橫抱在懷裡。
時光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
那男子臉如刀削,五官棱角分明,皮膚泛着古銅色的光澤,當真俊美非凡。
銀環感覺,只有自家四公子可以與他媲美,一時完全傻掉了,呆呆的看着人家,移不開眼。
在她心裡,剛剛他一出手,用自家主子的話來說,那就是帥到爆。
男子被她這樣盯着,臉上有一絲尷尬,聲音低醇而渾厚:“姑娘,你還好吧?”
“還,還好!”
銀環這才感覺,自己賴在人家懷抱裡不下來,臉上一陣滾燙,忙掙脫了他結實有力的手臂,從他身上滑下來。
那個被馬嚇住的小孩子,還在哇哇大哭着。
“男子漢,別哭了!”
那個白衣男子神色溫柔摸了摸孩子的頭,那孩子似乎感受到一種力量,真的停止沒再嚎了。
他從懷裡掏出一錠銀踝子,塞到那貨郎手上:“受驚了,這錠銀子你拿着,帶孩子去吃碗豆花,壓壓驚。”
那不善言辭的貨郎呆呆看着手上一錠銀子,突然跪下來朝他磕了個頭,含混不清謝過他的救命之恩,拉着那孩子一步三回頭走了。
周圍的人羣掌起鼓來,都紛紛稱讚這個公子救了人家貨郎父子的性命,卻是對着銀環指手劃腳,譴責他縱馬行經鬧市。
銀環以爲男子那一下出手,馬兒一定會被一掌劈死,可扭過頭來一看,那馬不但好好的,還安靜了下來。
看來,這男子是用內力定住了鬧事的馬,如此功力,簡直令人驚歎。
銀環羞紅着臉,朝他一拱手:“多謝公子救命之恩,不知恩人尊姓大名?”
“不過是舉手之勞,姑娘別往心裡去。”
那人勾脣一笑,如三春暖花綻放:“在下南宮烈!”
周圍看熱烈的人羣,皆竊竊私語。
“是南宮家的公子,難怪身手這麼厲害,不但制住了馬,連人家縱馬的姑娘也救了。”
“南宮家有這樣一位公子嗎?”
“是啊,南宮家四大公子,只聽說過南宮陌、南宮翔、南宮天、南宮海,從來沒有一位叫南宮烈的。”
“可能是旁門庶支,可惜了,這麼一位俊美不凡的公子,竟然是個庶子……”
銀環聽到周圍的議論聲,有些爲眼前的英朗公子打抱不平。
庶子又怎麼了?
這樣當着人家議論是非,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