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見了鬼!
明明現在的機會,比剛剛在書房,更好施展開來。
可他偏盯上自己白皙的脖子,沿着耳後一路向下,那種刺疼的感覺一陣連着一陣,像波浪一樣起伏着。
當他那種輕輕的噬咬,在頸脖上鬧騰夠了,沿着鎖骨一路噬咬下去,噬咬到敏感,最敏感的地方。
她已經渾身綿軟得不行,腦子裡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最後如何被裹着浴袍,進了臥房,她一直都不知道,直到被扔在軟榻上,某位心滿意足的爺,拿着毛巾一點一點在吸乾她髮絲上的水珠,她才從那種暈眩中,清醒過來。
弄乾頭髮後,墨小碗換好衫子,被某王牽引着,坐在銅鏡前。
一向邪魅清冷的八王,這次出奇的溫柔體貼,拿着梳子,有一下沒有一下爲她輕輕梳理着髮絲,那樣盯着銅鏡裡的小人兒。
墨小碗透過銅鏡,看到映在銅鏡子裡那個白影,眸眼裡綴着一抹古怪的笑意。
這種笑透着算計過後,得逞的意味。
並且他嘴角還微微勾起來,種種動作,無一不是在表明,他的心情好得不行。
沿着銅鏡裡那道鎖住自己的眸光,俯身往下一探,一下發現了他其實在笑什麼。
沐浴更衣後,袍子沒有扣嚴實,她本來白皙如玉的頸脖上,一路往下,印着一個一個潮紅的印子。
因爲她膚色白皙,那些紅印子顯得觸目驚心。
墨小碗緊了緊袍子,努力捂嚴實了,能將鎖骨上方那幾個捂好,可怎麼捂,也捂不住耳垂下方那幾個顯眼的紅印子。
她的小動作,將在爲她梳理髮絲的八王,引得朗聲壞笑。
“小碗,本王答應你。”
看銅鏡裡,軒轅辰笑得一臉幸災樂禍,墨小碗惱怒的拿眼瞪她:“答應什麼?”
“小迷糊,怎麼就忘了?”
軒轅辰伸出大手掌,輕輕摩娑了一下精巧的臉龐。
“你在溪楓亭畔,說的那個借刀殺人的法子,本王答應了。”
他的手順着的臉龐,一路輕輕下滑,落在她耳後根,那幾道顯眼的紅印上,笑得肆意張揚。
“本王很不喜歡顧陌蕭看你的眼神。”
他俯身附在她耳邊,低低淺淺的輕笑:“在你身上落下本王的印記,他才能知道,你已經是本王的人。”
墨小碗瞠目結舌,終於後知後覺的明白,他一向極有自制力,那麼多個晚上,都有機會將自己吃幹抹淨,到關鍵時候卻截然而止。
她還感動來着,這人是珍惜她,要將最美好的一切,留到大婚之期。
也是,今天不過頑皮,在他耳垂上咬一口,爲什麼會招來他狠狠的懲罰?
這下他終於明白了,這個腹黑貨很認同她說借刀殺人的法子,但是卻擔心她真去了山莊,被陌蕭哥哥惦記着。
所以纔會一路從書房吻到了浴室。
他這是對剛剛在書房的成果不滿意吧?
纔會在浴室狠狠的再噬咬她一回。
不但連顯眼的頸脖處,她一擼袖子,才發現連手臂上也有幾個刺目的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