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歐陽雪。”
張冰倩走後,歐陽雪領着墨小碗往竹林深處轉悠,越走越深幽,越來越偏僻。
她們之間一向不對付,歐陽雪這個女人又跟瘋婆子一樣,是非不分。
鬼知道會玩什麼花樣?
墨小碗的耐心到了極限,站着不動,雙手插胸盯着她:“本小姐沒空陪你玩兒,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墨小碗,你也就是命好。”
歐陽雪站定,嫉恨的盯着她:“自問本公主長得也不比你差,憑什麼一個一個就對你那麼上心?你值得?也配?”
發什麼瘋?
果然是個瘋子。
將她誆來竹林,就是爲了說這些憤恨不甘心的話?
墨小碗懶得跟她廢話,扭身就走。
“慢着!”
歐陽雪恨恨的一咬牙:“你不用走,本公主走就是。”
特麼有病吧!
墨小碗扭過頭去看她,結果看到歐陽雪早消失在竹林裡,而身後的竹林小徑上,站着一身白袍的歐陽旭。
秋風拂來,他的袍擺在風中飄飛。
他那麼遺世獨立的站在那裡,這個人,如果不是知道他一開始接近她是有目的,你會以爲他溫潤如水,清雅如月。
他脣顫了顫,嘶啞的開口:“小碗,聽說你和他,婚期近了?”
“嗯!”
因爲上次的救命之恩,哪怕知道玉佩一事是他授意歐陽雪引自己過來的,也終究狠不下心來。
沒有了師徒之情,因爲一起歷經過生死,終究還算是朋友。
“想在你大婚前,再見你一次。”
歐陽旭走過來,習慣性想揉她的小腦袋,但是手伸到一半,想到她即將嫁作他人婦,終究是不能再和以前一樣隨意。
那手顫了一下,又收回去,語聲低沉。
“別怪師兄,見你一面不容易,只好讓雪兒……”
“別說了,我都知道。”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這筆糊塗賬,也是該算算清楚了。
墨小碗手腕翻轉,突然上前,猛的一把握住他的手。
當那溫潤的觸感,散着淡淡的異香落在他掌心,他先是心裡一喜。
然而下一刻,墨小碗的手馬上抽離回去,那支天香木簪子,赫然已經靜靜橫臥在他手心裡。
歐陽旭聲音有些顫:“小碗,這個?”
“物歸原主!”
墨小碗想了想,上前一步,將那簪子復又從他手心裡抽出來,俏皮的一笑:“你俯下身嘛!”
歐陽旭一頭霧水,見她在笑,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似乎又回到了雅楓苑的時光。
他依言蹲下身來,墨小碗將那簪子插到他髮髻上。
“如果沒猜錯,這支天香木簪子是我父親雕刻了送你的吧!”
她臉上帶着一點小狡黠,笑語吟吟圓回去:“我現在認祖歸宗了,所以將簪子物歸原主,這樣九皇子才能時時銘記師恩,是嘛!”
不得不說,她這樣一說,化解了還簪時的那絲尷尬。
“那塊玉佩,想來是很重要的信物。”
簪子都還了,一想到那塊玉佩,墨小碗糾結死了,用腳在地上畫着圈圈,才鼓起勇氣開口。
“玉佩先緩一緩,過段時日,一定想法子還回師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