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丫頭,爬樹的本事倒是沒撂下……”
墨乾朗悠閒的晃着腳丫子,嘴角輕輕勾起,嘲諷的看着墨小碗。
特麼的!
臭小子越來越混,越來越不懂得尊老愛幼。
墨小碗本能的,想爬上樹在他頭上敲幾下,一觸上他那嘲諷的笑意,直接冒火了!
哪還管那麼多,眼看着離那樹枝近了,一個空中飛人的動作朝他撲去。
這是完全不計後果,頗有些你死我活的架式。
墨乾朗被飛過來的野人嚇了一大跳,慌手慌腳去接她,結果冬日的樹枝脆,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
咔嚓一聲,承住他和她的那根樹枝斷了,兩個人抱成一團跌下去。
被下層的枝葉擋了擋,姐弟倆滾到草地上。
“臭小子,讓你越來越得瑟,讓你上次老妖婆大壽那天算計我。”
墨小碗不由分說,小粉拳往他身上砸去。
墨乾朗拿手擋住她的攻勢,大叫着威脅她:“臭丫頭,我墨乾朗從來不打女人,你再不住手,我要破規矩了!”
“誰怕你,誰怕你什麼屁規矩,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怎麼知道誰是你姐姐……”
不由分說,雪地上的兩個滾成一團,你掐我擋的,好不熱鬧。
華麗麗的滾下一個小雪坡,落在一汪灌木叢中,墨小碗成功掐在他脖子上,卻下不去手。
反而眼淚嘩啦嘩啦的,從臉頰上流下來,哭得一顫一顫的。
良久,閉着眼睛的墨乾朗等着被墨小碗欺負,聽着動靜,慢慢睜開眼睛。
他拿手捅了捅她的膀臂:“臭丫頭,你哭了?”
墨小碗哭得更厲害,一抽一抽的,眼淚像不要錢似的,完全有將雪地消融的架式。
“臭丫頭,你哭的時候好難看。”
墨乾朗有些嫌惡的白她一眼。
以前在威遠侯府,這個時候墨小碗一定會跟他拌嘴,咒死他。
可是這句話竟然不管用了?
墨乾朗有些懵,有些手足無措,完全拿哭哭啼啼的墨小碗無可奈何。
但她一哭,她抽搐着,他的心也隱隱作疼,臭丫頭被人欺負成那樣,還像根野草一樣頑強的活着。
他實在不知道,她也會流眼淚,她也有這麼悲傷的時候。
良久,他的聲音軟和了些,試探着開口:“那個,臭……”
“墨乾朗,你給我閉嘴。”
墨小碗哭得一顫一顫,苦大仇深的痛訴他:“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藉着那鍋豬肚雞,把我趕出威遠侯府,你見不得我受苦,見不得別人朝我吐唾沫星子,見不得我被人欺負。”
“你這臭小子,你怎麼就知道我在八王府會過得好?”
墨小碗邊哭邊揮手打他:“打死你,打死你,讓你自作主張,讓你多事,害我這麼久見不到你和蘇姑……”
墨乾朗見她發瘋,開始還以手抱頭護着自己,結果聽她這麼個哭法,愣住了,乾脆將手鬆開了。
“墨小碗,反正我知道你跟八王走了,會過得很好。”
墨乾朗被人看透,語氣有些弱弱的:“你要是解恨,多打我幾下,我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