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那好。”
墨小碗突然破啼而笑,使了點勁兒一把鬆手,將威遠侯老夫人震得七葷八素,砰的一聲倒下去。
“老夫人可以去死了,早死早投胎。”
這一句,她一字一句,咬得清晰明白,並且是笑語盈盈說的。
威遠侯老夫人傻眼了!
這才知道,敢情她演了半天,人家墨小碗壓根沒入戲,一直在看笑話。
先前是在裝病,這次氣得她一口老血腥甜腥甜堵在嗓子眼裡。
她兩眼翻白指着墨小碗,身子抖得厲害。
“你,你……”
“是不是又想說將我打出府去?”
墨小碗眉開眼笑:“請神容易送神難,我突然感覺,在這威遠侯府玩幾天,也還挺好。”
“都交代了半天的遺言,我還等着老夫人死呢!”
墨小碗睜大一雙無辜的眼睛:“老夫人打算什麼時候死?”
“你,你……”
一口老血噗出來,威遠侯老夫人兩眼一翻白,徹底暈過去了。
長春殿這次雞飛狗跳,鬧哄哄一片。
而墨小碗,信步閒亭和墨乾朗一起出了長春殿。
“可笑,這麼拙劣的演技,也想用來對付本小姐,這種技倆,我小時候就玩膩了的,好吧!”
“別大意,還有後招。”
墨乾朗氣惱的看她一眼:“明早我讓人去八王府送信,你早點回八王府去。”
“纔不要,我剛收了點利息。”
墨小碗聳聳肩,一副賴皮的樣子:“看她被氣暈了,多爽快啊,我可還沒玩夠。”
第一,她早就要收拾威遠侯府的人,濾渣渣玩,現在有這個機會,爲什麼要那麼輕易放手,她小時候受的屈辱和責罵,鞭打,難道白捱了。
第二,自家軒轅大叔難道沒有自覺性,不知道要解散王府那些側妃姨娘嗎?他一天沒有解決,她纔不要馬上回八王府去。
她一定要熬到他自個明白了,再說威遠侯府還有蘇姑和小朗,知道老妖婆將她誆回府,一定會徹底壓榨乾淨了,她是打算呆上幾天,等着接後招。
自從墨乾朗入了南山書院,蘇姑的地位就水漲船高,早從後院那處破屋子,搬到墨乾朗這院來了。
洗漱更衣後,墨小碗美滋滋纏着蘇姑聊了半夜,這纔回到墨乾朗給她安排的屋子。
這屋子裡雖然簡陋,但被褥清爽舒服,可見墨乾朗那臭小子還是盡過心,讓阿祥準備了好的。
錦被很是清爽舒服,又殘存着一股陽光的味道,被子磨擦在肌膚上,那種觸感很溫暖,又柔柔的。
一下讓她想到了自家大叔!
從昨天離開八王府,她和他這次算是分別了一天一夜了,很想念的呢!
夜深人靜,殘月上了中天。
墨小碗因爲前一晚睡得太久,又跟蘇姑聊得興起,所以夜靜時,反而沒了睡意,乾脆坐起來,趴在窗口,看着天上的月兒好一陣發呆。
“夜晚這麼涼,也不知道披件衣衫?”
窗口,一個高大影子慢慢的站起身來,墨小碗還沒有緩過神來,那人伸出長長的手臂,隔着打開的窗子,將一件袍子朝她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