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錦和玉柳,早在臥房裡等得不耐煩了。
明天四兒就從集市上回來了,所以今晚一定要得手,聽到玉煙的稟報,興高采烈就跟着玉煙來了,壓根不會替南宮烈找什麼寨醫。
因爲,她巴不得他快點死。
他是南宮家的恥辱,是父親一生的污點,是母親如梗在喉卡在嗓子眼裡的魚骨頭;
他搶奪了幾位父親對幾位哥哥的寵愛;
他的出現,更是讓父親和大哥對她都冷落了,不如以前寵愛。
種種的種種,南宮烈必須死……
南宮錦之所以要隨着玉煙來,是因爲南宮烈給她使過不少絆子,這一次,她要看着他垂死掙扎,她要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要告訴她,他只是一隻螻蟻,她南宮錦,纔是南宮家未來的希望,她是尊貴的存在,不允許南宮烈這個污點存在。
“水,水……”
玉煙進臥房時嚇了一大跳,燈火朦朧下,南宮烈的臉色一片青紫,嘴脣也幾近乾裂,雖然知道他是裝的,但這個樣子還是將她嚇壞了。
她忙去倒了一碗水,扶着氣息微弱的南宮烈起來,要餵給他喝。
這時候南宮錦狂笑一聲,一掌劈飛了玉煙手上那個碗,輕蔑的嘲笑道:“都要死的人,喝什麼水?一個賤種、野狗,喂水給他喝,那是在浪費水。”
“小姐怎麼可以這麼對三公子?”
玉煙急得眼睛裡眨着淚光,撲到地上要去搶那碗,被玉柳一腳踩在手背上。
“在你心裡,南宮烈比本小姐這個嫡女還重要嗎?”
南宮錦看着地上的玉煙,俯身一巴掌往她臉上甩去,脣角嘲諷的輕輕勾起。
“賤人,本小姐早知道你懷着異心,所以讓你給南宮烈下藥,他死了,你陪着她一起下地獄,如此,讓你們在九泉下雙棲雙息,賤人配野種,絕配!”
玉煙被踩痛了,哭哭啼啼:“小姐這樣對三公子,大公子知道一定不會放過你。”
“是嗎?說到底,南宮陌到底是本小姐的親哥哥,一個賤種死了,有那麼可惜嗎?”
南宮錦哈哈大笑:“再說了,他喝下那藥後,身上發燒可以說是傷口流膿感染至死,就算是醫術超羣的太醫掌也查不出他的死因。對了,說到殺人,那藥可是你喂下去的,玉柳可以爲本小姐作證,我是清白的。
倒是你,就算留得一條小命在,那也是因爲上次勾引南宮烈不成,心懷怨恨,一心想毒死她。”
玉煙感覺南宮錦太可怕,以前說對她情同姐妹的人,原來是這樣對她的。
幸好她已經成了三公子的人,從南宮錦說出這番話開始,她再也沒有一絲愧疚。
南宮烈看着玉煙倒在地上,氣若柔絲指着南宮錦:“放,放…開…她!”
這滑稽的動作,引得南宮錦一陣瘋狂的大笑。
逼近南宮烈一步,指着他的鼻尖嘲笑:“到底是賤人生的野種,纔會對玉煙這種下賤的奴婢心存憐惜,我的好哥哥,錦兒感謝你對她心軟,你的心軟,讓你親手將你自己和她,一起送入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