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淚裡含笑的一瞬間,實在太美太美了。
不止軒轅尚在一旁驚呆了,連着哭鬧的歐陽雪也停止了鬧騰,啞然的看着她臉上的情緒變化萬千。
直到靜空法師不見了,墨小碗也越過小門,身影消失在前院。
歐陽雪也纔回過神來,感覺墨小碗是她莫大的威脅,哭鬧得更兇了。
軒轅尚聽着她的哭聲感覺厭煩。
爲什麼有些女人流淚,如一枝雪山上綻開的蓮,會美得驚心動魄?
而歐陽雪在哭,卻讓他的心情越來越煩躁。
他心在不蔫哄着她:“雪兒,冷靜冷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誤會本皇子和皇嬸了。”
墨小碗如果還在,真想一耳光抽死軒轅尚他丫的。
這不是越描越黑麼?
不過,還好她也沒聽到。
一回到禪房,蘇姑醒來沒見到人影,急得在團團轉。
“小碗你去哪了?急死人了,靈兒和小朗四處在找你。”
這時候墨乾朗找了一圈沒見到人,破門而入,一見墨小碗在禪房裡,捂着胸口直喘氣。
“笨丫頭你去哪了?還以爲你被劫持,嚇死小爺了。”
墨小碗心裡涌上一抹暖意,淡淡勾脣一笑。
“傻啊,誰會在靈禪寺劫人?以前在在這靈禪寺小住過一段時日,想到靜空法師清修的後殿上個香,路上撞到一條瘋狗,後來是靜空法師出來解圍了。”
“歐陽雪那個賤人還敢找你麻煩?看小爺不一掌煽飛她。”
墨乾朗氣惱的瞪她一眼:“你就是個不省心的,我去找靈兒,靈禪寺進了瘋狗,咱們啓程回八王府去。”
你覺得是苦,那便很苦;你覺得不苦,便能苦盡甘來。
一念九天,一念地獄。
這世間緣來緣去,分分合合,歷煉心境,就是一場修行。
墨小碗仔細回味着靜空法師的話,豁然開悟,與來時的浮燥和空落不同,看着身邊有圍着自己轉的墨乾朗和靈兒,還有蘇姑。
聽這臭小子說要不是看在歐陽雪懷着身孕,一定要替自己教訓她,墨小碗就感覺心裡很暖很暖,一股愛意在心腔涌動着。
肚子裡的小包子,似乎感受到母妃的愛,踢她的動作很是輕柔,更像是在叩着她的肚皮,在輕輕的親吻她。
軒轅辰也暗暗吁了一口氣,墨小碗從靈禪寺回府後,似乎心境開闊了很多,不再纏着他。
偶爾他在批閱公文,墨小碗也會翻閱一些人物誌傳和醫書看。
書房靜寂,彼此相安無事。
他的小娘子安靜得詭異,軒轅辰偶爾從文捲上擡起頭,看到的是她目不鈄視在翻閱書本。
有時候她的這種淡然,讓他的心裡有些失落。
竟隱隱期待着,她還能像他從天牢出來那會時的熱情。
可墨小碗卻似乎有自己的孕期計劃,每天都活得恬靜美好,也不太黏人了。
軒轅辰拿不穩她在想什麼,因此,回府的時辰不那麼晚了。
墨小碗在佛寺上香的三天後,軒轅辰半下年已經回府,推開書房門,墨小碗一臉淡然從書本上仰起小腦袋,勾脣一笑。
“王爺今兒回府這麼早,氣色又好,可是什麼值得慶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