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要走出冰洞了,雪山塢的人沒有追來,看來是不曾發現這條秘道,帶着你是個累贅。”
南宮流風扶着她,自言自語道:“西陵燕,雖你我有同門之誼,你自己走火入魔,是你命不好。”
他一鬆手,西陵燕滑倒在冰冷的地上。
西陵燕不鬧騰時,恬靜了許多,在夜明珠柔和的光輝下,膚色白裡透紅,像個熟睡了的冰美人。
南宮流風古井無波的心都蕩了一下。
他倚在洞壁上閉着眼睛,外面的天色,此時怕是已經夜幕降臨了。
雪山塢的人一直沒有追來,有兩種可能。
一是沒有發現這處秘道,還在大明雪宮附近的大雪山搜索他和西陵燕的蹤跡。
二是他們知道有這處秘道,但是鑑於西陵燕的安危,一直沒有輕舉妄動從秘道內追出來。
如果是第二種可能,出了雪山冰洞後,難免會有一場惡戰。
明天還要大戰一場,這時候要養精蓄銳。
但他雖閉着眼,卻是無法入睡。
從劫持下西陵燕,這丫頭老說師父元真散人沒收過他這個弟子,看他的眼神卻沒有嫌惡。
她對他,有一點好奇,還有一點像朋友間的隨意。
一路走來,也不哭不鬧,還喜歡纏在他身後唧唧喳喳,全然沒有戒心。
南宮流風睜開眼睛,看着躺在地上快結成冰塊的西陵燕,一摸她的呼吸,有些虛弱了。
“算了,師從元真散人,說起來,你我師兄妹的名份總是抹不掉的。”
他將她扶着坐起來,雙手抵在她後背上,將內力輸進她體內,努力使兩股不停相撞的內力融合成一股,在她四肢百胲間流淌。
四周霧氣繚繞着,過了半個時辰,南宮流風扶着她靠在洞壁上。
放開她時,他噗的一下,吐了口血。
“西陵燕,救了你,我體內的寒毒壓不下了,明天出冰洞,真撞上軒轅辰,怕是會死在他掌下。”
他從寬袖內取出一枚聖雪果服了,暫時壓下在體內翻涌的寒毒,輕顫着身子,看着熟睡了的西陵燕,輕嘲出聲。
“南宮流風一生爲禍四方,爲什麼要救你這個小丫頭?我從來不是好人,不行,西陵燕,你受了我的恩惠,我總要從你身上討點好處。”
“你身上好暖啊,好暖!”
他摟着西陵燕靠在洞壁上,她身上的暖意陣陣襲來,南宮流風渾身說不出的舒適。
他看着懷裡熟睡的小丫頭,有片刻的恍然。
是多久,他沒有摟過女人了?
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軒轅京城與墨小碗初次相見,那丫頭笑得燦爛,淋了他一身的羊奶;
冰曦國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他摟着驚懵的銀環,落在馬旁;
皇宮的宴會,他倚在樹上,那個一臉驚喜的女孩擡起頭,仰望着他……
萬千的幻境,西陵燕的臉一會變成墨小碗,一下變成銀環,如果小碗有銀環有對他的癡情,此生豈不完美?
他緩緩俯下身,欺近西陵燕臉畔:“小師妹,你挺香的,處子的芳芬沁人心脾,師兄要摟緊一點,再摟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