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
墨小碗慵懶的攤在椅子上:“蘇姑現在是小朗的人,打發去了繡莊,也沒聽到有人說一句。”
她眉開眼笑回了一句:“看來,威遠侯府比以前更亂了,老夫人得多保重身子啊,這人老眼昏花,辦起事來果然糊塗了!”
威遠侯老夫人氣得一咬牙,這個小賤人,竟敢罵她老糊塗?
不過,看在她對婚事這一說,沒有太大反應的份上,她得先忍着,哄着她。
其實,墨小碗哪裡是沒反應,是根本不用反應。
墨乾朗從山莊將她接回威遠侯府,已經跟她說過,威遠侯老夫人使計,就是想將她誆回來,定了與左相府的婚事。
也不知道那天,太后跟威遠侯老夫人,在園子裡密謀什麼?
但是,左右離不開如何算計她墨小碗。
墨小碗明知道威遠侯老夫人的目的,反而賴在侯府不走,就是因爲,隱忍了那麼久,她和孃親的苦可不是白受的。
這麼好的虐渣機會,她怎麼能放過?
一開始還想着走一步算一步,不過昨晚和小朗一起算計陳三,看到那個滿臉麻子的風騷寡婦,早已計上心頭,打算狠狠玩老妖婆一回。
倚仗太后,那也要能倚仗上?
哈哈,保管叫你雞飛蛋打。
墨小碗一個沒忍住,一下噗笑出聲了。
“你這孩子,笑什麼?”
威遠侯老夫人恍然大悟:“一定是聽到祖母爲你安排的親事,高興壞了,左相府的少奶奶,身份是何等尊貴,一個庶出的小姐,能配上那樣的門庭,這是光宗耀祖了。”
去你奶奶的光宗耀祖。
一定會讓威遠侯府光宗耀祖的。
“哦,老夫人說的是哪個庶出小姐出嫁?能爲侯府光宗耀祖,是墨錦羅麼?對了,忘了她已經死了,難道是墨錦纖,墨錦葉?錦葉太小了。”
她這一提墨錦羅,老夫人一口氣又上不來了。
那是她精心培養的棋子,還等着她嫁進宮,穩住侯府現如今的榮寵。
可因爲一個墨小碗,莫名其妙死在天牢裡。
老夫人咬牙切齒,擠出一絲笑:“碗兒不用害羞,正是你的婚事。”
“哦,我的婚事?”
墨小碗吟吟一笑:“老夫人難道忘了,我剛在八王府及笄,手可伸得真長,不知道八王爺知道老夫人安排的這門親事,會怎麼樣呢?”
能怎麼樣?
此事可是有太后撐腰。
八王還能越過太后去?
“落葉歸根,就算八王認了義妹,小碗到底是威遠侯府的血脈。”
威遠侯老夫人陰笑一聲,加重語氣道:“小碗成親那天,蘇姑會回來的。”
“說完了?”
墨小碗冷笑幾聲,從小到大躥着府上的奴才野種賤種的叫,想利用她了,這會說她是威遠侯府血脈。
真正是可笑得很。
也不想想,這麼髒的血脈,配得上她麼?
墨小碗打了個呵欠:“老夫人說完了,我回去補個覺。”
她如此目中無人,威遠侯老夫人那個氣啊,又不敢用強,只能眼睜睜看着她什麼話也沒說完,人拍拍屁股走了。
“春蘭,她這意思是願意,還是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