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碗聽到響聲,忙將絲巾圍上去,這才笑意吟吟扭過頭去。
萬幸,萬幸,還好。
要不被墨乾朗那臭小子看到了,一定要笑話死她。
顧陌蕭說是給她送清粥小菜,可從食籃子裡端出來的卻是她要的醬牛肉、豬肘子,還有她喜歡的那種沒什麼刺的魚。
爲了頸脖上的草莓印子,她都餓得小心肝一陣亂顫了,看到不是清粥小菜,兩眼放光,也不顧什麼形像的,開幹起來。
“笨丫頭,你裝病吧?”
墨乾朗看她吃魚吃肉,吃的那叫一個歡,很是無語,特別是她還吩咐靈兒,讓後廚不許切小塊來,要大塊一點。
對於墨小碗嘴讒,墨乾朗身爲弟弟,表示很嫌惡。
但一想到她在威遠侯府,受過的折磨和虐待,又心疼她被餓過,才這樣吃相不雅。
其實,墨孝成和威遠侯老夫人,畢竟是他的父親和祖母。
但在他心裡,臭丫頭和孃親,纔是真正疼他愛他的人。
更讓他不能容忍的是,老夫人竟會謀算墨小碗,嫁給已是廢人的司徒步良,特別是墨孝成那個畜生,竟然趁着他不在,敢對她動歪心思。
一想到這個,他就恨自己身上流着墨府的血。
所以,能將她送回八王爺身邊,這很好。
一聽到八王說要揪出當年謀害鳳紫陌的幕後主使,墨小碗要到山莊小住幾天,墨乾朗馬上匆匆趕到八王府去接人。
墨小碗一上馬車,用絲巾將自己的脖子圍了個嚴實,他還以爲她真是生病了。
將她安頓在墨千邪的院子裡,也讓靈兒不要去擾她,可是聽到她偷偷吩咐靈兒,要吃肉,還要吃大塊,就十分無語。
特別是那個說患了風寒的人,現在毫無形像在啃豬肘子,像惡死鬼投胎。
他還能說什麼?
真想跟好奇看着墨小碗吃東西的靈兒和顧陌蕭說一句,不認識墨小碗,她也不是我姐姐。
墨乾朗伸出手,探了探墨小碗的額頭:“你這也不像患了風寒的樣子,在屋子裡圍什麼絲巾,靈兒,幫她取了。”
“不要,不要!”
墨小碗豬肘子都不啃了,靈兒一靠過來,馬上挪一邊去。
“我患的這種風寒,不能吹脖子,我下午睡了一覺,精神好了,想吃肉。誰規定患了風寒的人,不能吃肉的?”
因爲怕靈兒和墨乾朗要扯開她的絲巾看,豬肘子都沒敢多啃一個,匆匆用了晚膳。
墨小碗誇張的揉着太陽穴:“哎呀,頭又暈又疼,不留你們,我要歇下了。”
“那好好歇着。”
顧陌蕭離去前,眸眼裡綴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從寬袖裡拿出一個玉瓶遞給她。
“碗兒,這是雪山塢的雪玉膏,專治蛇蟲鼠蟻咬傷,擦上去一晚上的功夫,不會留下疤痕。”
“當真那麼神奇?”
墨小碗眸光一亮,將他們三個趕出去後,坐在銅鏡前,解開袍子上的佈扣,那排紅印還是那麼觸目驚心。
雖然顧陌蕭給這藥時,笑得古怪。
但如果真能去疤痕和印記,那必須擦啊!
難道明天在墨乾朗和靈兒面前繼續裝病?